“雲裳被綁架了!”
“綁架?!怎麼回事?”乍一聽他的話,慕容老夫人猛地從沙發上站起身,差點兒暈厥過去。
花想眼明手快的扶住她,擔憂的開口:“外婆您別急,雲裳一定不會有事的。”
慕容震伸手不停地在胸口順氣,沉着臉看向自己的外孫女婿,“到底怎麼回事?她身邊一直都帶着保鏢的,怎麼會出事?”
看着幾乎承受不住打擊的老兩口,花想容頭疼不已,“對方應該是早有預謀,出動了一羣人,保鏢對抗不過來。”
“報警了嗎?有沒有線索?”慕容震整顆心都懸了起來,下意識的問了句。
“已經根據監控錄像中查找到的車牌號派人去追了,外公外婆,我現在得出去一趟,我不會讓雲裳有事的!”
“我跟你一起去!”慕容老夫人伸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慘白的臉上是無盡的焦慮和擔憂,“要是雲裳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也活不了······”
“外婆,您別急,我一定把雲裳找到,你和外公好好待在家裡,想想不能沒有人管,你們安心在家等消息。”轉過頭,花想容恭敬地看向慕容震,“外公,我會留些人在家裡,要是綁匪往家裡打電話,他們會處理的。”
“好,我這就調人配合你,警察局那邊我會打好招呼,不管付出多大代價都要把人找到!”
“一定!”花想容鬆開扶着慕容老夫人的手,柔聲安撫:“外公外婆,你們保重身體,雲裳一定會沒事的,綁匪興許只是要錢,我們給就是了,不會有事的!我先走了,你們安心在家等消息。”
慕容老夫人看着急匆匆離開的花想容,幾乎站不住腳,靠在慕容震的肩膀上痛哭失聲,“老頭子,我們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啊?女兒女婿沒有一個有好下場,就連我們唯一的外孫女也是磨難重重,我們要怎麼辦啊?”
“別說這些晦氣話,雲裳每次都能逢凶化吉,這次也不例外!”
從家裡出來,花想容帶着一大隊人兵分三路前往郊區。
所有的車子一一排查,等找到那輛麪包車的時候卻發現車上根本沒人,他們顯然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保鏢老大頭大如鬥,匆匆向趕過來的花想容報告:“總裁,我們被算計了,綁匪知道我們會沿着車牌號追查,在半道上就換了車,這附近又沒有監控,天黑之前可能······找不到人。”
“車主是誰查清楚了嗎?”花想容原本期待的心情頓時跌入谷底,還有不到一個小時就會天黑,到時會更難找人。
“是一輛套牌車,根據沿路的監控,綁匪應該是前往附近的廠區。”
“馬上就要天黑了,今晚我必須見到人,不然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你多調些人過來。”
“晚上大規模找人的話,我怕會驚動綁匪。”
“那怎麼辦?今天晚上就什麼都不做嗎?”本來中了綁匪的計策就讓他的怒火到了頂點,現在還什麼都不能做,花想容忍不住怒斥。
“我先派人去摸查情況,先摸清地理位置再說。”
“趕緊去!”
“是!”
······
雲裳坐在廢舊的倉庫裡,恍惚置身在夢裡。
她知道是被人綁架了。
她想起了一些事情。
她以前也被綁架過,是花想容救的她。
幕後黑手是兩個女人,一個叫黎若,一個叫黃豆豆。
那些清晰的場景應該就是她復甦的記憶。
她圍着倉庫走了好多圈,已經快沒力氣,門都打不開,窗戶又特別高,她爬不上去。
她待的地方黑漆漆的,只有一根蠟燭散發着微弱的光。
她知道現在是到了晚上,綁匪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除了搶走她的包,她手上戴着的東西都給她留着。
看來綁匪最大的目的不是爲了錢。
不爲錢,那就是爲仇怨,這就代表她很危險。
眼下她腦子裡有很多疑團,她能感覺到她的記憶很快就會全部涌出來。
她現在根本無法自救,她從被送進這裡之後還沒見過綁匪,應該還是能活過今晚的。
外公外婆和花想容肯定會救她的,在他們到來之前,她必須保住自己的命。
她有太多的東西放不下,女兒,外公外婆,花想容······
也有太多的問題要求證,她很想知道自己和花想容離婚的真正原因,想知道她那兩個慘死的親人到底是誰?想知道一切······
失神間,塑料袋的聲音在背後一響,她轉身看了過去。
雲裳緩緩走過去撿起袋子,是一包壓縮餅乾。
她不敢吃,怕有毒,即便再餓也不能吃。
記憶裡好像是有一個對她很重要的人是被毒死的。
雲裳的手猛地一哆嗦,如避蛇蠍的扔掉了手裡的餅乾。
剛剛她的腦子裡劃過一張臉,和她之前想起靈堂照片上的人一模一樣。
那個人是被毒死的?
他和蘇墨爲什麼會同用一個靈堂?
到底怎麼回事?
頭疼欲裂,腦子裡像是有一隻手扯住了她的神經。
······
花想容盯着時間不過幾分鐘的監控畫面反覆看了許多次,看了將近一個小時,恨不得把周遭路口的嫌疑車輛看出一個洞來,可是依然沒有收穫。
凌晨一點的時候,跟過去的人傳回消息,花想容趕忙讓人過去,自己也跟着上了車。
幾人剛剛上車,花想容便收到了一條短信,點開一看,瞬間變了臉色。
“不怕你老婆身敗名裂就只管來找人,兄弟幾個正愁漫漫長夜太無聊。”
花想容手裡的手機一下子掉在地上,雙手緊握成拳狠狠一拳擊打在座椅上。
他越想越是心痛得厲害,手緊緊的掐緊手心,緊得關節發白,頭靠在椅枕上,痛苦的閉上眼睛。
實在不敢去想雲裳要是遭遇那樣的對待會怎樣,如果真發生那樣的事,他和雲裳都會活不下去。
咬牙撿起手機,他回電話給對方那個號碼,對方掛斷不接聽。
顫抖着手開始快速發短信,他幾乎用了請求的
語氣:“我不會再找人,你別傷害她,你要什麼?我,我傾家蕩產都可以!”
花想容紅了眼,眼眶裡的淚水就要滾出來。
他是一個男人,卻無法保護好自己的女人,讓她一次次陷入危險的境地,他根本就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
他又接着編輯了一條短信,快速發了出去,“我要看到我老婆平安的視頻,不是照片!是顯示時間的視頻,你要什麼!開口!”
那邊沒過多久發了一段視頻過來,那視頻不像是即時用手機拍的,倒像是導出來的監控。
緊接着發過來的是一條長長的短信:“知道你們可能會找警方定位甚至能從軍隊調人,不過我要是活不成,你的女人也得給我陪葬,我倒要看看是你們的行動快,還是我手裡的刀快,能和平解決的事,不要鬧出人命來纔好,我不要錢,也不想濫殺無辜,我只要你們花家名譽掃地!”
花想容覺得對方是捏準了他的軟肋,他腦子裡所有的主意似乎都被窺探。
只是對方竟然要花家名譽掃地?
是花家的仇敵?又是他連累了雲裳?
這種惡性循環什麼時候才能停下?
花家從不主動跟人結仇,人家看着花家的門第,也不會主動來招惹。
花家除了幾個競爭對手,根本沒有反目的敵人,除了當年紀家的事鬧過一陣子。
但紀遇白已經被他解決了,這次的事沒可能是紀家做的。
那就也不能排除是他在商界上的對手。
只是知道雲裳還活着的人就那麼幾個,還都是親人,不可能還有別人知道。
除了柯東信見過雲裳!
但他也沒這膽子對雲裳下手,他還想救他的女兒,絕不會這麼做。
這起綁架案設計得很巧妙,他根本無法直接抓住一個懷疑對象,對方是不能容許花家在一片祥和的狀態下去救雲裳的,那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沒看到結果就魚死網破的架勢,雲裳不過是個女人,是弱勢羣體,根本無法和窮兇極惡的綁匪鬥爭。
要讓花家名譽掃地不是他一個人可以決定得了的,更何況花家也沒什麼陰暗面。
調出號碼給花老爺子撥了過去,他聲音發顫的把事情簡單交代了一遍。
良久,老爺子終於給了回覆:“你照綁匪的意思做!”
“爺爺,您同意嗎?”
“你可以曝光當年紀家的事,還有云裳被救活的事以及你們以前經歷過的所有迫害都曝光出來,正好給那丫頭一個光明正大復活的理由。”
花想容擰着眉,擔憂的開口:“我現在不確定對方知道我們花家多少事,我也不清楚他說的名譽掃地是到什麼程度。”
“花家沒做過齷蹉事,就算把這兩件事曝光也沒多大影響,我們花家的百年清譽也不會名譽掃地,你只管按綁匪說的做,先把人救出來纔是最重要。”
“就怕對方不會這麼就死心,爸爸已經被記了一個大過,伯父正好是預備上將人選,這些事要是曝光出來被有心人利用,說不定會毀了爸爸和伯父的仕途,就是姨丈和凌卓那邊都會有影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