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裳的心沉了下去,吞了口口水,做着最後的掙扎,“花少,我現在渾身是汗,臭烘烘的,我想再去洗個澡。”
“不用,我不嫌棄。”花想容勾着脣,手心冰涼的溫度慢慢傳向她身體各處。
冷熱交替的感覺幾乎讓她奔潰!
雲裳不停的呼着熱氣,“你快停手!”
花想容眯了眯眼,看着她,在她的身上落下一個又一個的吻。
“花想容,那個,那個······”雲裳嚥了咽口水,嗓音顫抖。
雲裳覺得自己全身都幾乎被汗水浸透。
她越看花想容越覺得心癢難耐,尤其是花想容對她開始了折磨。
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想要誓死抗拒,但還是忍不住身體的那份渴望!
真是賤到家了!
眼看就要失守陣地,雲裳舔着乾渴的脣,低聲叫道:“花少。”
“唔?”花想容眼裡深邃暗沉,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耐力才剋制住沒把她一口吃掉。
“我們······先說說話。”雲裳推開他的頭,抓着他肆虐的手,勉力說道。
花想容擡起頭,呼吸沉重,“還是別浪費時間了。”
“我真的有話對你說!”雲裳一把捧住他又要低下去的腦袋,用柔軟的雙手緊緊包住,有些用力的擠壓。
他擡眸看着她,似笑非笑。
雲裳覺得這樣安全了許多,她輕鬆了一口氣,“我們說說話。”
花想容喉結一動,拉開她的手,低下頭靠近她的臉,“我現在沒有說話的心思······”
他給她下了那種藥,結果自己倒像是中了藥一般的欲罷不能。
脣貼上去,糾纏上她的舌。
雲裳僅存的理智奔散離析,雙手無意識的像藤蔓一樣纏繞上他的脖子。
傍晚,雲裳渾渾噩噩的醒來,睜開眼睛的時候,只看到臥室一片昏暗,身邊睡着的男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太陽穴一陣一陣的抽疼,她這纔想起下午發生了什麼事,原本殘留的一絲睡意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懊惱和無奈。
她再一次被吃得渣渣都不剩,放瀉藥的計劃還沒開展就徹底完敗。
輕嘆了口氣,她低頭看了眼滿目狼藉的自己,磨了磨牙。
身子疲軟疼痛但是清爽,應該是某個良心未泯的男人幫她清洗過了。
挪下牀從行李箱翻了件高領襯衫裙出來穿上,走出臥室來到客廳。
看到坐在客廳沙發上看文件的男人,雲裳輕哼一聲,坐到離他遠遠的另一邊。
微微擡眸,花想容揚脣輕笑着看着眼前氣得不輕的女人,深邃的黑眸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光。
“你要是覺得委屈,大可以說出來!”
金主發話,她也真就這麼做了,拿過沙發上的一個抱枕,她飛快的朝他扔了過去,發泄似得低喊:“你天天要個沒完的,哪家的金主會像你這樣?今天你居然還給我用那種東西,你能不能有點良心?我是你的玩物嗎?”
花想容微微擰眉,若這是其他女人敢對他這樣,他早讓人滾蛋了!
可偏偏看着眼前這雙跳動着火焰的琉璃眸,他確是反常的生不起氣來。
“顧雲裳······”
花想容這個人,強勢霸道,他說話的時候,不會有人敢刻意打斷。
但是雲裳打斷他說話就不是第一次了。
“怎麼,我說的不對嗎?”
膽子夠大!
花想容被她氣怒的質問鬧得頭疼。
那麼美妙的體驗,她怎麼就一點也不覺得享受?
身體強悍也有罪了?
難不成讓她空虛寂寞纔是好的?
簡直就是無理取鬧!
花想容擰眉,依然淡定自若的看着他,只是臉上帶着輕嘲的笑意,“你現在相當於我的隨身物品,我有支配使用權,知道嗎?”
“······”一聽這話,雲裳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低垂着眸,緊抿着脣,不再說話。
他說的沒錯,她對他來說不過是一隻寵物,是一件用品,他們之間是一樁公平買賣,她就算覺得委屈也只能忍了。
花想容見她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心裡頭升起一股無名火,燒得他有點煩躁!
這什麼女人啊!
明明是她無理取鬧在先,怎麼現在她反倒是一副受了欺負的樣子?
敢在他面前這般理直氣壯叫囂的,也只有她顧雲裳了!
花想容輕咳一聲,壓下胸腔亂竄的氣流,陰着一張臉,坐到雲裳身邊,一把扣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擡起頭來。
雲裳皺了皺眉,輕聲開口:“我餓了。”
語氣可憐兮兮的三個字,就像滅火器一樣澆熄了花想容的怒火。
他慢騰騰的收回手,半眯着眼,打了電話叫送餐服務,拉着雲裳往餐廳走。
慢條斯理的吃過晚飯,雲裳休息了會兒,拖着痠疼的身子準備回臥室補眠。
花想容輕挑了挑眉,不慌不亂的追上去,把人撈在了懷裡。
雲裳悶悶的輕哼一聲,甩脫花想容的手,拉開被子,整個人鑽了進去。
花想容猶豫了一下,抿着脣走上前,伸手給她掖了掖被角,“別生氣了,明天帶你出去玩好不好?”
他花想容居然淪落到要哄女人的地步!
像什麼樣子?
“我很累,明天要休息。”雲裳把頭埋進被子裡,悶聲開口。
花想容嘴角僵了一下,“很好玩,你不去會後悔,”
他說得很認真,雲裳心裡確是不耐煩,懨懨的,沒有理他。
真不識擡舉!
花想容邪肆的勾脣,走過去把她連人帶被的抱起來,貼着她的耳朵說話,“你不想出去玩,我們就整天呆在牀上吧!”
他就不信她願意呆牀上而不願意出去玩。
雲裳猛地從被子裡鑽出腦袋,瞪了花想容一眼,無奈的點了點頭。
對於牀這個事故高發地,她唯恐避之不及!
花想容臉色一喜,輕笑着在她額頭上印了個吻。
雲裳翻了翻白眼,閉上眼睛,不一會兒就傳來綿長的呼吸聲。
看她那麼快進入夢鄉,花想容鬱悶的搖了搖頭,轉身出了臥室。
半夜的時候,雲裳從昏睡中醒來,睜眼看到身邊躺着的模糊身影,一動也不敢動的又重新躺了回去。
一大早,雲裳磨磨蹭蹭的洗完澡出來,她擡頭看了眼坐在餐廳裡悠閒自得翻報紙的身影,很不情願的走了過去。
看報紙的人頭也沒擡,只是隨口說了句:“快點吃早餐。”
說着,他緩緩放下手裡
的報紙,端起桌子上的咖啡輕飲了口。
吃完早餐從酒店出來,兩人放棄了傳統的遊客交通工具,選擇坐皮卡丘到了一個特別刺激的地方。
望川原始叢林。
望川擁有一大片原始茂密的叢林,其中設置的叢林飛躍項目吸引了一大批遊客。
叢林飛越項目是藉助滑索在叢林裡縱情飛躍的一項極限運動。
沒有膽量根本玩不下來!
雲裳顫抖着腿被花想容拉上高臺,看了眼腳下的高度,冷汗自背上細細密密的冒了出來。
她磨了磨牙,閉上眼睛,“你說的好玩的地方就是這裡?”
“嗯。”花想容淡淡的應了聲,伸手在她背上輕撫着,“沒什麼好怕的,我帶着你。”
“這要怎麼帶?”雲裳睜開眼,一臉緊張。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一旁驚恐萬分的遊客開了個好頭,順利的滑到了對面的高臺上。
雲裳鬆了一口氣。
一切看起來似乎沒那麼可怕,何況花想容還願意帶着她。
這個原始叢林,用滑索聯繫起來的平臺一共有十幾個,一旦踏上一個高臺,就一定要飛越完所有的平臺,才能走出叢林。
想要過關,除了基本的單人滑索外,還有特殊的甜蜜雙人飛,自由落體等方式供遊客選擇。
雲裳要想花想容帶着她,就只能挑甜蜜雙人飛的方式。
起初雲裳有些抗拒,因爲在場選擇甜蜜雙人飛的都是夫妻情侶,而她和花想容,根本就不是這兩種關係的一種。
“我還是不要玩了!”雲裳躊躇着,腳不自覺的往後退。
她不喜歡也不敢玩極限運動,連坐過山車都是會全程尖叫的,所以她平時頂多爬爬山打打球。
“顧雲裳!你是膽小鬼嗎?都說了我會帶着你!”花想容偏頭看了她一眼,輕嗤出聲。
“可我們又不是情侶夫妻,玩什麼甜蜜雙人飛啊?”雲裳咬着脣,不服氣的反駁。
“呵,誰知道我們不是?”花想容戲謔的勾着脣角,視線落在兩人牽着的手上。
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雲裳頓時漲紅了臉,張了張脣瓣,硬是說不出一個字來。
年輕男女手牽手,任誰都會認爲他們是情侶夫妻的關係。
她是起的哪門子羞恥心啊?
多餘!
做好了心理建設,她也就順理成章的不在糾結了。
“到底要不要我帶你?不要的話,你就一個人留在這裡!”花想容看着她不斷變化的神色,不耐煩的開口。
“帶,當然要你帶我了!”雲裳趕忙開口,腦袋討好似地輕靠在他肩膀上。
花想容享受着溫香軟玉在懷,心底愉悅,面上卻不動聲色,“是你自己選的,我可沒有逼你。”
“······”雲裳咬了咬牙,忍住沒出聲。
要不是他把她帶到這裡,她至於有求於他嗎?
見她抿脣不語,花想容也不理會,只是淡笑着緊盯着她。
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做好一系列的安全準備,兩人十指相扣,順着滑索滑了出去。
雲裳半睜着眼睛,放心的任由花想容帶着她通過了第一個高臺。
有了第一個高臺的順利預演,接下來就是放鬆身心的享受這項刺激運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