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大門上金光閃閃的福字,花想容的眼睛眯了眯。
門鈴響過沒多久,門內就傳來雲裳清澈柔軟的聲音,“誰啊?俊豪嗎?”
這麼親熱的叫着野男人的名字?
很好,他記下了!
壓下胸腔奔騰的怒意,花想容從牙縫裡擠出三個字:“花想容!”
下一秒,門那邊沒了聲音,恢復了可怕的寂靜。
“不想左鄰右舍都過來的話就趕緊開門!”
冷冷的嗓音透過厚實的大門清晰的傳到雲裳的耳膜。
雲裳心臟跳得飛快,背脊絲絲冒着冷汗。
他來幹什麼?
協議不是自動失效了嗎?
現在這是要鬧哪樣?
雲裳緊緊咬着下脣,聽着門外邊傳來濃重的呼吸聲,皺着眉頭打開了門。
她不想弄得人盡皆知的。
一身淺藍色的休閒服,在燈光下,男人清俊的臉打上一層薄薄的光霧。
雲裳不由得後退一步,將手緊緊的扣在衣角邊,緊緊地看着他,“你······你來我家做什麼?”
“自然是找你。”
他的聲音清晰,鑽進耳朵裡恍如金石之音,他的眸光很深,深得幾乎不可見底,在這樣的目光直視下,雲裳不自覺的又後退了一步。
花想容心裡的怒意像是滾雪球一樣越來越大,幾乎壓制住了他所有的情緒。
短短兩天,她就把他徹底的趕出了她的世界,從她帶着驚慌的眸子裡,他只讀到了懼怕還有慌張。
懼怕?
花想容心裡說不出的悲涼,他那麼些天的用心就換來她的懼怕。
真是虧!
花想容走進雲裳的私人世界。
玄關處的玻璃鏡清晰映出兩人的影像,高大,纖細,英俊,美麗,兩個完全相配的男女,那種曖昧自然而然就生了出來,瞬間擴散在兩人之間。
澄澈的琉璃眸子骨碌碌的轉動着,渾身瑟瑟發抖,像是受驚的小鹿一般楚楚可憐。
花想容冷硬的心頓時軟得一塌糊塗。
要不是今天在車行裡看見她和另一男人親親我我,他本來還想讓她休息幾天的,只是在見過她在別的男人身邊綻放的笑顏,他就再也忍不住想要過來提醒一下她。
她現在還是他花想容的女人呢!
截止協議日期,還有差不多一個月!
“你找我做什麼?”雲裳站在玄關處中間,並不打算讓她進去。
花想容看着她一副防禦的模樣,無奈的嘆了口氣,“當然是找你來陪我啊!”
“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猛地擡頭,她冷冷的看着他,尖銳的語氣彷彿是在發泄心裡所有的不滿和委屈。
不滿和委屈?
不對,她沒有不滿和委屈!
只是對他突如其來的找上門覺得厭惡而已!
“我們的協議期限是兩個月,你該不會忘記了吧?”看到她冷淡的態度花想容的語氣也跟着冷了幾分。
“是你說協議可以自動失效的!”冷冷的一句話,讓冷然的氣氛變得更加冷意十足。
“我是說在對你失去興趣後,而我現在,對你的
興趣卻只增不減,所以協議還是作數的。”她這一開口就拿他的話來堵他的嘴,而他卻捨不得對她用強,他甚至都先低頭來找她了。
“誰知道你的興趣規律是什麼?”打定主意不能和他再牽扯在一塊,她滿臉不耐的截住他的話頭。
他今天突然冒出來,她清楚是他的佔有慾在作祟,只是她已經不是他的女人了,憑什麼還來限制她。
“顧雲裳,我以爲你會明白見好就收這個道理,你是想讓我從顧氏撤資嗎?也是,你現在可是找了個大靠山,所以敢跟我對着幹了是吧?”
他讓齊洋查她住址的時候,也順道讓他查了那個男人的身家背景。
華爾街新貴,集團小開。
她這是傍上大樹就把他踢開了?
休想!
雲裳擡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惱火得磨牙霍霍:“花想容,你什麼意思?你這是要出爾反爾嗎?”這都什麼事,一切不是都已經結束了嗎?
垂眸看着她氣惱的樣子花想容淡淡一笑,漫不經心的臉上掛着戲謔的笑容,似乎絲毫不在意她跟他鬧騰,“我從沒說過協議已經自動失效了,所以協議還是作數的。”
“你亂講!黎若已經回來了,你也沒說過協議繼續,所以我們之間已經算解約了!”他要是沒有解約的意思,怎麼會不交代一聲。
“我說作數就是作數。”他自信的笑了笑,看着她的眸光多了幾分深意,“說好了兩個月就是兩個月,我怎麼能做虧本生意?”
“你······”輕哼了聲,她一時找不到反駁他的話。
“乖乖的離那個野男人遠一點,你現在可還是我花想容的女人!”
彷彿是找回了自己的戰場,又或者是要借這句話找回他作爲那個男人的自尊。
他似乎變得越來越小心眼了!
“我把錢還給你,我們取消協議怎麼樣?”她真的不想和一個周旋在女朋友和情人之間的男人呆在一起,她不想成爲插足別人感情的小三。
“你想得真美,你把我花想容當什麼了?”
“你對我不過是一時興趣,現在也該淡了,我們也應該回到各自的生活了。”
他們之間敏感的關係,趁現在所有人都沒發覺前處理了,對大家都好。
花想容臉色一沉,“決定權在我手裡,你只能聽我的。”
說着,一把伸手扣住了雲裳的腰,“我說過讓你乖乖待在我身邊,你怎麼就不聽呢?”
她身上依舊是熟悉的馨香,她不喜歡香水,身上卻總帶着一股若有似無的清香,和他身邊圍着的那些個女人完全就是兩個極端。
雲裳一動不動的任由他抱着,她知道她越是掙扎,就越會激起面前男人的興致,她也就越危險。
就當是補上一個臨別的擁抱吧!
見她一動不動,花想容不耐煩的在她腰間輕輕抓了一下,笑了起來,“瘦了點,看樣子離開我,你肯定也是吃不好睡不好吧?”
也?
什麼意思?
還有誰吃不好睡不好了?
那也用不上說“也”。
反正她離開他是吃得好睡得好的。
“沒有,我吃得好睡得
好。”擡眸對上他的視線,她一臉平靜的看着他。
知道他的性格向來陰晴不定,所以在面對他這麼大的情緒落差時,她已經能夠平靜面對,不會像過去那樣擔心受怕的。
輕嘆了口氣,花想容低垂着眸看着懷裡的女人,“也是,你向來都是沒心沒肺的,也就只有我一個人傻傻的吃不香和孤枕難眠。”
孤枕難眠?
他會孤枕難眠?
鬼才信!
沒她的那兩晚,都不知道他和黎若大戰幾百個回合了!
“可以放開了嗎?你抱的夠久的了。”輕嗤一聲,雲裳扭了扭身子,擡眸狠狠瞪了一眼佔她便宜的男人。
男人的胸膛微微震動起來,雲裳白了他一眼,還是不解恨,又擡腳重重的踢了他一腳。
花想容悶聲呼痛,嘆了口氣,緊緊摟住發脾氣的女人,“你的心裡肯定又在編排我,不過我真沒碰過別的女人。”
雲裳厭惡的推開他,轉身走進客廳,坐在沙發上,“你有沒有碰過別的女人關我什麼事,你又不是我的誰!”
花想容笑着關上門,跟着走到她身旁坐下,伸手拉着她的衣服。
“你幹什麼?”雲裳惱怒的一把拍掉他的手,狠狠的瞪着他。
“把你的衣服脫了!”
“不要!”
“你的身上都是野男人的味道,我嫌你髒,趕緊脫掉!”花想容伸手解着她的衣服釦子,語氣有些咬牙切齒,“你之前和那個男人在一塊的時候就穿着這件衣服,回家了還不捨得換嗎?”
“什麼呀,我是沒來得及換,我剛回來,你就跑來了!”話一說出口,她才驚覺這是在像他解釋,她頓時氣惱的低下頭,不再說話。
花想容輕勾了勾脣角,低頭在她耳邊吹着熱氣,“我跟你保證不碰別的女人,你也不準讓別的男人碰你,好不好?”
雲裳伸手推着他靠過來的身體,“你愛碰不碰,那是你的自由!”
花想容任由她推開,緊盯着她的臉看了好久,直看得雲裳頭皮發麻。
“你的意思是,你讓別的男人碰你,是你的自由?”
淡漠的嗓音和剛剛那溫柔的低聲耳語彷彿不是出自同一個人。
雲裳渾身僵硬,不敢接他的話。
花想容見她不回答她的話,擰着眉一把把她抱住,放在自己的腿上,兩隻手也開始不規矩起來。
耳邊聽到拉鍊拉下的刺耳聲音,雲裳一驚,“花想容,你······”
不等她把話說完,男人手下的動作徹底堵回了她嘴裡的話。
熟悉的動作帶着不可抗拒的力量。
他就那麼衝了進去,她的乾澀阻擋着他的火熱,他就用蠻力硬擠了進去,牢牢地佔據着她。
“痛不痛?”他的聲音溫柔下來,身子一動也沒動,手慢慢的揉着那處,直到她徹底融合了他。
雲裳哼唧兩聲,懊惱的不想理會他。
都欺負到家裡來了!
把她當什麼了?
可恨的死男人!
是可忍孰不可忍,她雖然無力反抗,但她可以採取“不主動,不配合”戰略,她就不信他能和一個木頭人玩得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