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小黃還幫着下了凌若蘭的面子,在她跟尹寒川的面前。看那女人還敢怎麼囂張,就衝這點,她都要好好的對小黃。
上官菱婉還曾經陰暗的想,小黃怎麼沒有直接把凌若蘭的腿給啃斷了了呢,太可惜了。
上官菱婉慷慨激昂的說了一番感謝的話語,可小黃對她說的話似乎沒什麼反應,腦袋依舊半聳拉着,眼睛也要睜不睜的的,一點也沒有剛纔的精神勁頭了。看的出來,小黃很失落的樣子。
看到自己的救命恩狗這種態度,上官菱婉耐心的將它身上的毛理順,輕輕的按摩着脊樑,小心的問,“怎麼,小黃你的心情好像很不好的樣子,你是後悔剛纔救我了嗎?”
上官菱婉也不知道小黃有沒有聽懂她的話,她也聳拉着腦袋,“不是因爲我,那就是因爲他吧,剛纔那樣子,你是不是以爲他不要你了。”
“不要”兩個字像是戳中了小黃的哪根神經似的,它低低的近乎哭泣似的哼叫了一聲,隨後臥在了地上,更加難過了。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
“看來你還真是因爲跟尹寒川分開才難過的,也是,從你睜開眼睛,就一直跟在了尹寒川的身邊,你長得這麼膘肥體壯的,他一定對你很好,連凌若蘭都不敢輕易的欺負你,他一定很看重你。你以爲他不要你了,是不是?如果我是你,有這樣的一個飼主,我也會不想跟他分開的。”
就算不是飼主,她都不想跟尹寒川分開。
小黃沒太理會上官菱婉的話,還是很鬱悶的樣子。它再不想,事情也弄到這個樣子了,雖然現在的確是能跟上官菱婉開心的過上幾天,可是它理解不了這些人類之間都發生了什麼,只能憑自己的直覺好惡來做事。最後,還把凌若蘭弄成了樣。它不覺得有後悔,但肯定是有些奇怪的情緒。
上官菱婉哄了小黃半天也沒能讓它的心情好起來,塊跨越物種的交流的確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而且他們的腦電波也不在一個頻率上。只能互相干瞪眼的猜測對方的意思,說起來,也有點詭異的滑稽。
上官菱婉努力了半天都沒有成效,她乾脆沒形象的坐了小黃的軟墊子的邊上,“真是的,剛纔你那麼護我周全,現在我們單獨相處了,你卻連跟我多說兩句話的心情都沒有。真是不能理解你,和你的主人是怎麼想的。”
物隨其主的,上官菱婉越發的覺得尹寒川跟小黃像了,他們都曾經爲了上官菱婉做了很不可思議的事情,最後卻連以朋友身份說句話都不肯。
上官菱婉覺得如果不是她想的開,定的住,現在早就被這些精神分裂的傢伙弄的精神分裂了。
“那個人,把你帶回去之後一定對你很好吧,”小黃身上的皮毛油光水滑的,身上的肉也很厚很緊實。比那些所謂的名種狗看起來還要營養好,這絕對不是一天兩頓玉米糊糊和揀垃圾桶就能喂出來的狀態。尹寒川對小黃這麼好,從那麼小養到了那麼大,怎麼就對她的態度這麼奇怪,已經奇怪到了不能理解的程度!
先是尹俊玉,後是凌若蘭。在尹寒川身邊轉的人全都不是善茬,尹寒川是怎麼在這幾個壞的出水的傢伙身邊完好的生存到現在的?是個謎。
上官菱婉越說語氣越是憤憤不平,“我聯合了他曾經最好的朋友,說了那麼多次,什麼人可交什麼人見到都要躲得遠遠的——是,我存了私心,連喜歡他的凌若蘭都給算在這個範圍之內,可那女人的確是很有危險。尹寒川一失憶,什麼都重新洗牌,甚至,他現在喜歡凌若蘭比我還要厲害!我不甘心!”
明明之前,她纔是正牌女友,結果自己作死,弄成了今天的局面。
在以前,不管是哪方面,只要讓尹寒川來做評判,上官菱婉每樣都能將凌若蘭體無完膚的進行吊打。現在,一切都跟從前不一樣了,雖然沒有從前那麼肉麻,但現在的尹寒川心中,的確是凌若蘭比較重要。
瞭解到一點之後,上官菱婉的心像被人用什麼重物狠狠地擊打了一下似的,疼的都要碎成幾塊了。總聽人說愛的心焦愛的心碎。她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所謂的愛情,但心真的像被燒焦,被打碎一樣的疼。
尹寒川衝小黃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我的心現在很難受,你知道嗎?”沒人知道上官菱婉心裡的傷口有多深有多重。白天,她故意將自己所有的精力都壓在了生意上。沒有那麼多的工作,她就主動大包大攬的去找工作來做,連小工茶水小妹的活都願意幹,只要能站住她的腦子和心,再累她也做。
等回到了家,被塞滿的心突然就空了下來,裡面擠得滿滿登登的東西全都走了,就剩下一點點被擠得就剩下一小縷的感情還在那裡。
有了足夠的空間,這縷感情迅速發揚壯大,將心裡的空間重新全都擠佔的滿滿的。
不得已,心中又滿都是關於尹寒川的好和壞,有了他養大的小狗趴在面前,她更無所適從了。
“看着你,我就想到了尹寒川,你要是會說話,會跟我拖個夢也好啊,我就知道這段時間的尹寒川到底發生了什麼,就會知道,我跟他到底還有沒有希望了。”
上官菱婉絮絮叨叨的說了半天,小黃還沉浸在屬於自己的悲傷裡出不來,偶爾悶悶地哼一聲表示它的哀怨。
小黃都這麼痛苦了,再逼問對方——就算是狗,也太不人道了一點,上官菱婉除了說點毫無意義的話,也不再多做什麼。
“我這裡也沒有及時的給你準備狗糧,除了一些骨頭,也沒有別的什麼了。你要不要,將就這吃點?”上官菱婉伸手在小黃的肋骨上按了一兩下,那裡看着很鼓但是能感覺到,裡面其實是空的。
雖然沒有說,小黃一定餓的狠了。哎,該死,它是狗,怎麼會用人類的方式表達它餓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