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菱婉吃力的睜開眼睛,想要找尋趙筱聆的下落,眼前出了滿眼的血紅和晃來晃去的人影和濃煙,就什麼都沒有了。根本就找不到趙筱聆在什麼地方,趙筱聆是不是跟她一起活着被救出來了,什麼也不知道。
救護車裡的護士正忙着給傷員止血量血壓簡單的清潔傷口,無意中看到手下血人似的傷者竟然在笑!
不是吧,傷成這樣還能笑的出來?
那護士被嚇的狠狠的搖了搖頭,“小李,你看看,她剛纔,好像在笑!”
“哪有啊,這人已經昏過去了,這麼重的傷還笑?這可不是恐怖片。”
“不是,剛纔她還醒着的時候真的在笑,很可怕的那種!”
“做了這麼長時間的護士死人就見了一卡車了,這人還喘着氣呢,有什麼好怕的。哎呀,不要管什麼笑不笑了,她流了很多的血,快止血!不然她因爲搶救不濟事冤死了變成厲鬼回來找你,你才真的有可怕的日子要過了!”
護士連忙給手下的傷員化驗血型,“我知道了!你不要故意的嚇我啊!”心裡被剛纔小李的話給嚇到了,手上的動作還是訓練有素的,這個女孩子雖然受的傷不輕,不過,應該不會影響到生命。那麼嚴重的一場爆炸,她身上的燒傷並不多,多數的傷口都是被爆炸時飛散的異物給打到纔會弄成這樣的,比較起來算是幸運的。
穩定了傷者的生命體徵之後,護士開始仔細的給傷者身上諸多的傷口一一的清洗乾淨,這樣回到醫院再進行傷口縫合處理會省下很多的時間。
很快,護士就把她身上的傷口大概都清理乾淨了,順便,將滿是血污的臉也擦了擦,護士看了一眼她的面孔慶幸道:“這麼好看的小姑娘,幸好沒有怎麼傷到臉,不然就太可惜了。”
“你還有時間感嘆這些,快過來幫忙,我這個傷者很危險呢!”
“我這就來!”
真的沒傷到臉嗎?看來她做的保護真的起了效果。幸好她在做準備的時候把爲數不多的布料浸溼了全都圍在臉上,那麼厚厚的一層保護着,才能得到這個還算不錯的結果。不然她不是毀容就是被濃煙嗆死。
身上有些傷疤還能用衣服掩蓋住,臉要是帶着那麼一大塊的燒傷,還不如被那些綁匪撕票了。反正徹底毀容之後,她說不定會直接吊死在鏡子前面。
現在這個結果,上官菱婉已經很滿意了。
上官菱婉想伸手摸摸她好不容易保存下來的面孔,卻連擡起手也做不到。身體完全不受她的控制,難道是半身不遂傷到脊椎癱瘓了?
應該不會的,預謀爆炸的時候她也有特別保護軀幹部分的,這樣就算四肢受了傷對未來愈後的影響不大,只要不傷到主要的神經,秦可可當初是這麼說的,她全都原模原樣的照做了,應該不會有很大的偏差。
能活着出來,就是最幸運的事情了。
……
“你說什麼,你讓我……”趙筱聆緊張的張望了一下週圍,壓低了剛纔差點沒控制住的聲音,“你讓我幫你把這裡點着?我們會被一起燒死的!”
上官菱婉扭動了一下被綁着的手,“是有這個可能,更糟糕的是,按照我能想出來的辦法,極大的可能會引起一場爆炸,爆炸加火災,我們的存活率就更低了。”
“這樣你還敢叫我跟你做?”
“所以叫拼命啊。”上官菱婉解釋道,“這邊一旦發生着火或者爆炸之類的事件,外面的人也會跟着一起受到影響,當然炸死他們這羣混蛋最好不過了。失敗了,我們至少也有機會從這裡出去,到時候到處都亂七八糟的,被擡上救護車之後,我們基本就安全了。再退一步就算我們在醫院還要被那些人控制着,那種地方人多嘴雜的,我不信我們一點溜走的機會都找不到。”
趙筱聆很悲觀的說,“只怕到時候真的有機會我也跑不掉了——腿被炸斷了,還怎麼跑啊。”
“那就是你命不好了。”
上官菱婉的想法做法,讓趙筱聆歎爲觀止,“這些*的東西,都是誰教給你的?”
“怎麼可能隨便斷定人家*呢?好歹也是一種辦法,雖然我也覺得我的那個朋友有點*的傾向,不過……”上官菱婉再次認真的想趙筱聆徵求意見,“敢不敢跟我賭一把?”
趙筱聆想了想,咬咬牙道:“拼了,我跟你幹!”
“就知道你是個有勇氣的人!”
趙筱聆舉高了被綁在一起的手腕,“可我們這個樣子,就算像你剛纔計劃的那樣,我們行動不便,要多長時間才能完成你的計劃啊。”雙手行動這麼不便,還沒等達到想要的效果,說不定時間就沒了。
“因爲我有這個啊!”上官菱婉用一種很奇怪扭曲的姿勢抖動磨蹭着身上的衣袖,過了好一會兒,忽然從她的袖口裡掉出來一個三寸長的摺疊小刀,她曲下身把刀子撿了起來,“這個可是軍用進口貨,能耗斷一般鋼板的,弄斷手上這幾根塑料繩子,根本就不在話下。”
趙筱聆吃驚道:“你的包不是被收走了嗎?怎麼還會有這種東西在手上?”
“這個麼……有東西用就好了,不要在意那麼多。”那柄刀子還是當初秦可可專門給她出意外的時候對付趙筱聆用的。普通人手上有了武器,很容易緊張的時時把這東西捏在手上的。上官菱婉就是這麼做的,那天她一隻手一直藏在包裡捏着這個小刀。後來不行被那些綁匪給抓住搶走了身上的包,這柄小小的摺疊刀子,就被上官菱婉順勢的塞到袖口裡面了。
也許是那些綁匪太自信了,沒有對她們兩個搜身,這把刀子才殘存了下來。現在,就成了一個重要的救命工具。
趙筱聆高興道:“有這麼好的東西你早說啊,你看我的手,都被勒出血痕了,快點幫我弄斷這個!這兩天都要疼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