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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的野蠻小前妻

嶽小西很快便搬進了傅家。

初夏感覺到頭更大了。

平時姑姑爲了照顧她,就夠和她寸步不離了,現在又多了個未來的準大嫂,總是閒着沒事就去找她話家常,她根本沒有時間去醫院做手術。而傅彥均自從家宴後的第二天就藉口公司在外地項目出了問題,出差去了,他在走之前對初夏說,希望回來的時候她已經把孩子處理掉了。

於是初夏趁着晚上大家都睡了,給傅彥均打電話。

傅彥均接到電話,就冷冷的來了一句:“什麼事?”

初夏一點也不介意他冷淡的態度,壓低聲音說:“我沒有機會去醫院,孩子我沒法在你回來前打掉了。”然後將家裡的情況對傅彥均說了一說。

傅彥均沉默了一會,說:“你來A市吧,我替你聯繫手術。”

初夏答應了。第二天一早早餐的時候就對爺爺說:“爺爺,彥均讓我去A市。”

姑姑輕笑,“喲,瞧這小兩口甜蜜的,少見幾天就受不了了。”

爺爺也笑着說:“去吧去吧。”

於是初夏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傅家司機將她送到了機場,在機場的時候她打電話給傅彥均,問他住的那家酒店叫什麼?傅彥均卻說:“不用去酒店了,直接去醫院吧,我已經安排好了。”

初夏鼻子一酸,眼淚掉下來,但聲音依舊很正常,“好的,我知道了。”

下了飛機,傅彥均果然來接她了。

初夏拉開他的車門坐進去,兩人都無話可說,車子便一路朝着醫院奔馳而去。

在手術室外等號的時候,初夏一陣陣發冷,渾身止不住的哆嗦。傅彥均嘆了口氣,雖然討厭懷着別的男人孩子的她,但還是做不到對她的脆弱無動於衷。於是把西裝外套脫下來,搭在她的肩上。

“這孩子他爸爸知道你要做掉它嗎?”

“知道。”初夏苦笑,“他不在乎。”

傅彥均搖頭,“你們這些孩子,對生命就這樣無所謂嗎?”

初夏雙手交叉,握緊自己的手,“我不想打擾他的生活,我只是個累贅,到哪裡都會是累贅。”

“怎麼會這樣說自己?”傅彥均皺眉,“你是個很好的女孩,儘管我不認同你男女關係混亂,但是我確定,你是一個善良的女生,你不是累贅,你是一個天使。”

初夏好笑,“有我這樣拖着一個嬰兒,肚子裡還有一個孩子的天使嗎?”

“初夏,其實如果可以,我真希望你沒有離家出走過,如果你沒有離家出走,我就不會……”傅彥均收了聲,看着對面的牆壁,緊閉着嘴脣。

“就不會什麼?”

“呵呵,我想說的是,那一次如果你沒有離家出走,也許你肚子裡面不會有這個孩子對不對?”從時間上算應該是那個時候,如果不是那個時候,初夏幾乎每天晚上都和他睡在一起,怎麼可能珠胎暗結!

的確是她離家出走期間得來這個孩子的,所以初夏坦然說:“是的,我也後悔那次離家出走。”

“果然,我猜對了。”傅彥均吶吶的說,“所以這件事我也有錯,如果我那天晚上我不那樣對你,你就不會對我失望,也就不會離家出走,那麼後來的這些糾葛也就都不存在了。”包括他對嶽北北發生關係的那一次,也就都不存在了。如果真的時光能夠倒流,他一定早點跟初夏說,他總是情不自禁想要佔有她,是因爲他愛她,他喜歡她,他並不是個禽獸。

可是一切都已經晚了,她懷了孕,他有了責任。他們之間已經隔了太多。

傅彥均明知他不該問這個孩子的父親是誰,可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問完之後懊惱得要命,只覺得自己越來越蠢。

初夏卻無所謂的說:“就是一個男人,一個普通的男人,你又不認識,打聽他做什麼?”

“那你愛他嗎?”傅彥均接着又問了一個很蠢、根本不該他去問的問題。

初夏默默沉思,愛嗎?她愛傅彥均嗎?一定是愛吧,如果不是愛,她怎麼會在那一次,放下所有害怕,承受他粗暴的衝擊?如果不是愛,她怎麼會那樣在意他睡夢中的那一聲“北北”?如果不是愛,她怎麼會一想到他,就會有想笑的衝動?如果不是愛,她怎麼會願意一直留在傅家,照顧好爺爺,任憑青春一點點流逝?

所以她鄭重的說:“我愛他,很愛,很愛。”

傅彥均第一次體會到吃醋的感覺,那種酸味滲透着他每一根血管,可是偏偏,更要命的是,他想發火,想問那個男人比他好在哪裡,可是他卻沒有資格去吃這個醋。

他只有儘量遏制自己的醋意,淡定的說:“你以後打算怎麼辦?繼續跟着他嗎?”

初夏搖了搖頭,“他有他的生活,他並不愛我,我和他之間本來就是一時衝動,孩子也是個錯誤,我們不可能的。”

“也就是你們以後都不會再見了,是嗎?”傅彥均聽到初夏的答案,竟然會有一些欣喜。

“再見也不會有感情的糾葛。”

傅彥均一高興,一抽風,不經過大腦思考便說:“既然你愛他,爲什麼要把孩子打掉呢?那畢竟是你們兩的孩子,難道你就不想留下它作爲你們之間的紀念嗎?”

傅彥均的聲音像是一陣雷,徹底驚醒了初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