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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東燦打開保溫桶一看,只見裡面白色黃色的米粒已經融合成一片,裡面點綴着青翠可人的青豆,格外誘人食慾。

初夏走過去,幫他盛了一碗,放到了他手上,又把幾樣小菜放在了他的牀頭櫃上。

尹東燦正吃着,傅彥均敲門進來了。

“你怎麼來了?”尹東燦很意外的問。

“聽說你來生病,來看看你。”

尹東燦奇怪,“你怎麼知道我生病了?再說了,我只是一個小感冒,至於你勞師動衆特意來看我嗎?”

傅彥均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別人來看你,你客氣一下不就好了,追問那麼詳細幹什麼?”其實他過來找尹東燦是想知道頭天晚上的發展,來到尹家,傭人就告訴他尹東燦生病了,並不是他所說的來探病。

“初夏你怎麼也在這裡?”

尹東燦高興的揚起手中的粥碗,“她是來給我送粥的,聽樂樂說這是她親手熬的呢。”

“既然你沒什麼事,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傅彥均沒有想到初夏會在這裡,現在看到她在這裡,好像他成了多餘的似的,立刻就想離開。

他還沒走出房間,尹北燦就牽着樂樂抱着花瓶進來了,那一支向日葵是那樣耀眼,耀眼到讓他頭暈目眩。

傅彥均逃也似的離開了尹家,回到自己的那棟別墅。

嶽北北將這棟別墅選作了他們的新房,正在如火如荼的裝修者。

傅彥均回去的時候,就看見雜物間裡的架子全都被工人挪出來了,在牆角位置有一個精緻的香水瓶,應該是初夏以前住這裡的時候落下的。

他走過去,拿起來,瓶子是一個小天使的造型,上面是手寫的標籤,寫着:“產自巴黎果香世家,專爲顏初夏小姐研製”。

他知道這個果香世家,是法國一家有名的香水手工作坊,產量極小,每款香水味道都是根據顧客的性格來定製,所以重複率極小。

傅彥均擰開瓶塞,聞了聞,突然覺得好熟悉……

似乎在哪裡聞見過,應該是一個非常特別的時刻,他和用這個香水的女人很親密,親密到這種香味早已鑽入他的四肢百骸,想忘也忘不了。

他慢慢回憶起來:這種清清淡淡的水果香是那一天在藍色港灣與他發生關係的女人身上的!只有那一次的親密纔是他和所有女人最親密的時刻。

傅彥均突然間醒悟過來,原來初夏沒有撒謊,原來那天真的是她!

這個發現讓他非常震驚,也讓他十分懊惱,爲什麼他當時不相信她!以致現在,覆水難收。

正在此時,嶽北北拿着一堆東西進來了,看着傅彥均站在雜物間發呆,於是走過去問他:“你想什麼呢?”

傅彥均轉過身來,眼睛裡射出迫人的寒光,他冷冰冰的問她:“你到底騙了我多少事情?”

嶽北北有點害怕,但還是強作鎮定,“我沒有騙你,我所做的事情都是因爲我愛你。”

“你愛我?你是愛我還是愛你自己?愛一個人怎麼會陷害他於不義,愛一個人怎麼會不顧他快不快樂?”傅彥均冷笑,“你的愛真叫人心寒。”

“彥均,你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好好的說這些沒頭沒腦的話,我們都快結婚了。”嶽北北伸手,試圖碰觸傅彥均的肩膀,被他閃身躲過。

傅彥均忽然一笑,“結婚?你知道我爲什麼要跟你結婚?”

嶽北北只覺得他的聲音聽起來讓人毛骨悚然,哀慼的說:“我知道,你是要對我負責,我很愛你,我一定會盡我最大努力去做一個好妻子,好好陪伴你,讓你開心,即使我現在做不到,我相信假以時日,你一定能感受到我的真心!”

“夠了!”傅彥均重重的打斷她,“沒有以後,我要和你解除婚約,這一次婚禮不是暫停,不是延遲,而是取消,永遠的取消。”

嶽北北慌了,上前好幾步抓住他的衣袖,迫切的問,“爲什麼?這又是爲什麼?是不是又爲了顏初夏?你是不是還喜歡她,所以她一回來你的心思就全亂了!”

“你問我是不是‘還喜歡她’,也就是你知道,我曾經喜歡她,是嗎?”傅彥均眼光緊逼嶽北北,“你明知道我喜歡她,你還用她的名義去陷害爺爺,你讓她被我憎恨,你讓我對她誤會,最重要的是,你居然從來沒有告訴我,那天跟我發生關係的,不是你,而是她。”

嶽北北也驚倒了,“什麼?那天和你發生關係的女人是初夏?”

“不要再和我裝了,我今生今世都不會再相信你了。”傅彥均厭惡的掙開她的手,“從今以後,你離我遠一點,你出現在我面前一次,只會讓我加深對你的討厭。”

傅彥均轉身便走。

嶽北北癱坐在地上,笑了。

這就是天意吧,她一直在算計,步步爲營,用盡各種卑劣的手段想把傅彥均留在身邊,甚至想出了上牀這招,卻沒想到,和傅彥均上牀的居然是初夏。

這一切原來早已註定。

他們兩個纔是天生的一對,所以無論有什麼變故,最後還是會回到相同的軌跡。這就是緣分,從出生就已經牽上隱藏紅線的緣分,無法割斷。

她一直在逆天而行,所以所做的一切都是枉然。

傅彥均離開了,他會是去找初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