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拿到了法院的傳票之後赫源城也是積極的做着準備,如果這場官司他輸了也就沒有可以拿得住顏欽的把柄了,所以他也輸不起。
一早,他的律師就已經到了,詳細的瞭解了一下情況之後,律師問道:“赫先生有家暴、賭博、出軌跟其他女人非法同居,或者身體有重大疾病的情況嗎?”
“沒有。”赫源城很肯定的回答。
“那就好辦,現在過錯方在她,又是她堅持要離婚,赫先生你只要態度堅決,絕不離婚的話,我就有信心幫你贏了這場官司。”律師說的很肯定。
赫源城很滿意的笑:“如果這場官司贏了我必有重謝。”
說完,赫源城示意下人送律師出去,律師走後赫源城吐了口氣,有他這句話赫源城就安心多了,然後對着秦九說道:“等到下午跟我一起去把楊絮給接過來。”
聽到這話秦九有些意外,忙問:“大哥您還要接那個女人過來?”“她是我老婆,只要一天不離婚我們就還是合法夫妻,夫妻當然應該生活在一起,我倒要看看顏欽這次還要怎麼護着她?記得,到時多帶些記者過去,現在顏欽的名聲已經壞了,那就乾脆將他壞的徹底一點
吧。”
秦九好像明白了什麼然後點點頭,他還奇怪,赫源城上次吃了那次虧,他還以爲赫源城就這麼算了,原來他是一直在等機會。
“好。”秦九答應了一聲。
赫源城神情一變,似是陷入了沉思,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又開口問:“於心蕾怎麼樣了?”
自從讓秦九把她接出來之後赫源城還一直沒有去看過她,其實內心也是怕,居然有點害怕見到她。
秦九回道:“還是那個樣子,瘋瘋癲癲的,前幾天傭人還來找過我,說她哭鬧的特別厲害,喊着要去找老公就拼命的往外跑,然後問我是不是應該把她綁起來……”
聽到這兒赫源城眼神一個狠戾,看向秦九,質問:“然後呢?你就讓她們把她綁了?”
看到赫源城這個樣子秦九嚇得連忙垂下頭,說道:“因爲他們說她一直往外跑,所以我……”
“爲什麼不來問我?”赫源城怒聲問。
秦九很心慌,連忙解釋:“因爲大哥最近這麼忙,我就沒有敢打擾大哥。”赫源城很是惱,秦九也不敢說話,赫源城起身大步走了出去,秦九真實覺得憋屈,因爲這個瘋女人赫源城讓他弄回來,一點也沒有交代,對一個這樣的瘋女人那些傭人自然也是不耐煩,來問他赫源城事情
那麼多他也沒敢因爲這個去問他所以也就自作主張了,以爲那個瘋女人赫源城壓根就不在意。
赫源城走出去之後,秦九連忙打電話給那些傭人:“趕緊把那個瘋女人解開,大哥過去了。”
現在於心蕾就被赫源城安排在一個小院裡,很清靜,也很雅緻,赫源城的車開到了門口,下車走進院子,一進去就聽到了於心蕾的哭喊聲。
“你們放開我,我要去找我老公,我要去……要不然他就帶着賤人跑了……放開我呀!”
“放開她!”赫源城怒斥了一句,然後那些傭人忙放開了她,喊道:“赫爺。”
這是組織裡的規矩,有些地位的人都要稱呼爺。
看到赫源城來了那些傭人忙退到了一邊,赫源城看向了於心蕾,此刻她蓬頭垢面,頭髮好亂,臉倒是乾淨,但也看得出是聽秦九說他們要來剛給她擦的。
“咦?你們不綁我啦?”看她們都鬆開了她於心蕾笑着這麼說,“那我去找我老公咯……不然我要是去晚了他要跟賤人跑了,他就要跟我離婚啦……”
於心蕾這樣說着,赫源城就這樣看着她,很奇怪也很見鬼,看到這樣的她他居然會覺得難受。
在過去的四年裡,因爲一無所有因爲窮途末路,他的心變得完全的硬了起來,血也變的沒有任何溫度,加入了這個組織後更是如此,他就是想報復就是想讓他恨的所有人都死掉,但……
就在看到於心蕾,聽她喊着要出去找她老公的那一刻他那顆冷血的心居然難受了一下,也許這是他現在麻木的肉體裡最後的良知。
說起來,人就是賤骨頭,之前跟於心蕾在一起的時候總覺得她高高在上的看不起他,總厭煩她這種自命高貴的富家女,離婚的時候毫無留戀。
可過去的四年,他過的豬狗不如,這個社會對他很殘忍,當所有人都可以來踩他的時候,當他的命已經不再被任何人珍惜的時候,突然纔會想到她。所以這一回來看到赫天集團已經被人攛掇,聽說於心蕾在和他離婚之後就瘋了,赫源城的內心竟然會起了一絲漣漪,掙扎之下僞裝着去神經病院看了她一眼,這一看不要緊,竟然就真的對這個女人有了他
從來沒有過的歉疚。
於心蕾就往外跑赫源城連忙拉住了她,看着她,很肯定的說道:“你老公不就在這兒嘛,還要去哪裡找你老公啊?”
聽到這句話於心蕾看向他,嘴裡喃喃的念着;“老公?你說是我老公?”
“是啊,我就是啊,怎麼不記得了?”赫源城看着她笑。
於心蕾嘟着嘴上下打量着他,然後拼命的搖着頭:“不是不是,你不是我老公,你不是!我老公之前還看過我的,不是你這樣子,他比你矮比你瘦,不是你,不是你,我要去找我老公,我要去找他……”
赫源城知道她說的那個人就是楊絮,說到這兒他就覺得恨,楊絮那個僞聖母,好像很善良,好像很單純,對於心蕾這種之前有過節得也能一笑泯恩仇。
但是她纔是最蛇蠍心腸的那個,要不是她他怎麼會被逼着走上這條路?
想到這兒赫源城就恨不得馬上讓顏欽和楊絮去死!
他忙控制住於心蕾的身子,對她說道:“你不要聽她的,她就是個騙子,一個無恥的騙子,我纔是你老公,我纔是。”
“你纔是嗎?”於心蕾嘟着嘴很是疑惑的看着他,“那他還對我那麼好?”
赫源城一邊拉着她往屋子裡去走一邊哄着她:“她對你好就是爲了騙你,你不要聽她的,嗯?”
於心蕾很疑惑,看着他,眼珠子轉着像是在考慮着什麼。
赫源城拉着她,她被衣服蓋住的手腕漏了出來,淤青了一圈,是被繩子綁過的痕跡,看到此赫源城一個惱怒,對着傭人呵道:“以後不準再綁她,不然我就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是,赫爺。”傭人們嚇得連忙應聲。
“壞蛋,壞蛋,讓你們綁我,讓你們綁我,一羣壞蛋。”於心蕾看着這些人指指點點嘴裡一直罵着。
赫源城拉着她進了大廳,側頭問傭人:“她多久沒吃飯了?”
“她……我們讓她吃她不好好吃……”
“我問你她多久沒吃飯?”赫源城不想聽這些廢話,怒斥了一聲,傭人們嚇得一哆嗦,實話說道:“從昨天到現在都沒怎麼吃。”
“還不快去準備!再有下一次我就把你們都剁了去喂狗!”赫源城恨極,這些個狗奴才不給他們點規矩就不知道死活。
赫源城這一吼也嚇的於心蕾當即一個哆嗦,她忙躲到了椅子的後面,赫源城忙走過來蹲下身來看着她問:“你躲在這裡做什麼?”
於心蕾也不敢看他,就是搖着頭:“我聽話我聽話,你別打我,別打我。”
聽於心蕾這麼說那些傭人嚇得都要跪下來,連忙說道:“我們沒有打過她,真的沒有打過她!”
赫源城冷冷的瞟了一眼這些傭人,諒他們也沒這個膽,赫源城看着她,口氣很溫和:“我不會打你的,你說你要聽話的是不是?”
“嗯,你不打我我就聽你話。”
“那好,你先出來,先吃飯。”
“好,我出來,我吃飯。”於心蕾從椅子後面出來,嘴裡一直重複着這兩句話, 看看她這個樣子赫源城又忙對傭人吩咐道:“帶她下去給她梳洗乾淨。”
傭人忙走過來要帶於心蕾去梳洗,但是於心蕾被他們綁的卻有了心理陰影,她不敢。
“你放心,有我在她們不敢再綁你了,你不是說要聽話嗎?去吧,梳洗一下然後過來吃飯。”
於心蕾看看他,然後咧着嘴笑了出來:“好。”
傭人帶着於心蕾走了下去,跟在赫源城身後的秦九連忙垂下頭,說道:“大哥,是我欠考慮。”
赫源城冷哼一聲,並沒有就這個問題繼續追責下去,而是問道:“讓醫生來看過了嗎?醫生怎麼說?”“醫生的診斷結果是她因爲受了極大的刺激,現在精神已經嚴重混亂,對於之前的事她可能記得一點,但人都會認錯,一般輕度的不發病的情況下還跟正常人一樣,但她完全沒有思緒正常的時候,現在的智
商就跟個三歲孩子差不多。”
聽到這兒赫源城眸色一深,似乎自言自語的說道:“那就是真的瘋了……”
說完他真的覺得挺可笑的,經過了這些年,他變得不相信任何人,什麼事都會懷疑,甚至於,在看到於心蕾這樣,心裡感到難受的同時腦子裡想到的依舊是她是不是真的瘋了。
如果是裝瘋那把她帶回來會不會有危險?
真的是在黑道上這種爾虞我詐的地方呆久了,變得疑心病太重,他跟於心蕾做夫妻兩年,於心蕾就是一個胸大無腦的女人,她怎麼會裝瘋呢?
在當時的那種情況下,老公和她離婚,公司又被攛掇,生來就一帆風順的她怎麼可能受得了這個刺激?
瘋了是很正常的……
赫源城思考着的什麼手機響了起來,竟是袁五爺。
“好,我知道了,五爺。”他接起來,袁五爺似是下了什麼通知,就一句話掛斷了。
“怎麼了,大哥,是袁五爺?”
赫源城點點頭,說道:“五爺說今下午要過來。”“五爺要來?”秦九吃了一驚,然後忙問,“那今下午大哥還要去找楊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