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裡,花文軒扶着她在牀上躺好,端茶遞水,殷勤備至。又抱了筆記本過來,將花軒堂官網上的情侶對戒找出來,兩人並排靠坐在牀欄上,一邊瀏覽着圖片一邊交流意見。
花文軒則不時地趁機偷個香,總是惹得她惱怒地一瞪,伸手要打他時,他便嘻皮笑臉地將臉湊過去讓她打:“你打吧,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罵不自在!”
弄得沈心棠打也不是,罵也不是,覺得又好笑又好氣。
下午兩人規規矩矩睡了個午覺,晚飯是叫的外賣,沈心棠說想吃清淡的,花文軒就叫了一品粥國的招牌粥,直吃得她齒頰生香,一不小心又吃了個肚圓。
吃得太多了,沈心棠又不能下地走動,直喊自己又要長肉了。
花文軒便邪惡地說,“不如我們就在牀上做做運動好了。”
被沈心棠一記白眼飛了回去。
這時她的手機響了,打開看時,卻是合租夥伴鄧秋打來的。
“喂,心棠啊,你今天晚上也不回來嗎?”鄧秋試探着問道,“你沒出什麼事吧?昨晚我們一起等公交車的時候,我正好去衛生間,讓你在路邊等我一下的,誰知道我回來的時候你就不見了,你差點沒把我嚇死,幸好我打電話給葉清歡的時候,她說你被人接走了。是誰把你接走了?你現在還和他在一起嗎?”
“啊,那個,嗯,以前的一個朋友。”沈心棠偷偷瞄了一眼正在玩遊戲的花文軒,含糊其辭地說道。“我可能要在外面住個兩三天,正好他來這邊出差,嗯,我們很久沒見了,所以……”
“哦,我知道了。”鄧秋好奇心倒不重,但語氣卻透露了她的心思,“等你回來我再慢慢地審你!”
沈心棠無語地笑了笑,將手機掛了線。
花文軒玩遊戲正玩得起勁,她便自己開了電視來看。
不知道過了多久,花文軒結束了遊戲擡起頭來,看了一下手錶,驚見指針已指向了十一點。
“都這麼晚了啊?”他自言自語地說着,扭頭見沈心棠不停地變換着坐姿,同時不停地用遙控器換着頻道。
“我去給你放洗澡水,時間不早了,洗洗睡覺吧!”他對她說道。
他幫她把洗澡水放好,因爲她現在腳上不方便,沐浴是不能洗了,所以只能泡浴缸。
他本來是想着她腳上不方便,他願意代勞幫她擦個背啊幹嘛的,不過被她強行吼了出去。
花文軒覺得冤死了,他幾時做過服侍人的活兒啊,她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他剛從浴室裡退出來,手機鈴聲便響了起來。
接起電話,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英文名字Nancy。
“Nancy,這麼晚了什麼事?”
Nancy,花軒堂的二-老-板及副總裁,性別女,年齡三十。
“文軒,我喝醉了,你來接我一下行嗎?”Nancy打着酒嗝,帶着撒嬌的意味。“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你說。”
“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在外面喝酒?”他擡腕看錶,已經十一點了。“你和誰一起喝的?”
這麼晚了,她又喝醉了。
他不是不知道她心裡對他的想法,他覺得他已經表示得很明白了,她卻總是裝聽不懂。
況且,現在沈心棠需要人照顧,他不放心讓她一個人留在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