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腳傷,她倒是想起來了。
“要不你回來的時候,順便給我買兩貼膏藥吧!”她說。
本來還打算只用物理療法呢,算了,雙管齊下吧,剛剛李副很給面子的只批了兩天假,只盼着腳傷快點好,大不了,買個柺杖去上班。
“你等我,我馬上回來!”
他聽她說要買膏藥,心裡便沉了下來。
昨天就不該聽她的,還是應該送到醫院去看看的。
看情形,是不是變嚴重了?
他心裡一急,便撇下公事,匆匆忙忙往家趕。
他趕到家的時候,那個新聘的家政阿姨正在他家門口按門鈴。
因爲花文軒是在A市發家的,所以後來花軒堂的總部也設在了A市,那時候,他是做百貨的。
後來纔有了自己的女性用品品牌“ht”,即花軒堂。
而這個品牌的成立,還得力於副總裁Nancy的鼓勵與支持。
所以“ht”雖然在上海掛牌成立了公司,但他卻將執行的權力都交給了Nancy。
也因此,他雖然在上海置有房產,不過也只是爲方便偶爾來住住。
不過這一次意外地見到沈心棠,他決定鎮守上海。
其實自花軒堂成立以來,上海的銷售業績都是最好的,畢竟這裡聚集了最多最強的消費羣體。
他也早有親自接管上海分公司的想法,只是覺得A市離上海也不遠,來去很方便。加上Nancy把公司管理得很不錯,他也就將心思都放在了A市總部那邊了。
現在既然決定要把重點放在上海,那他便也要移師上海了。
有的問題,迴避,是無法解決的。
花文軒見那個阿姨在按門鈴,他便上前一步說:“我來開門。”
開門進去後,正好看見沈心棠扶着牆,單腳一跳一跳地來開門。
花文軒趕緊迎了上去,一把扶住她,頗有些自責地說:“是我不好,應該早點找個人來照顧你一下的。把你一個人留在家裡,上個衛生間都不方便。”
沈心棠沒聽到別的,倒是他那一個“家裡”,說得她心口一暖。
他說話的語氣那樣自然,就彷彿他們是關係固定已久的人一樣。
她隱隱地也覺得,好像自己就是這個家裡的一份子一樣。
“花太太你好,我是花先生請的幫傭,我姓陳。”
那位阿姨不過四十出頭,短頭髮,圓臉蛋,看上去一團和氣,久經世故的雙眼透着伶俐。她手上拎着豬骨魚肉新鮮蔬菜,很禮貌地向沈心棠打了個招呼。
花文軒在僱傭她的時候就說了,要好好照顧他的未婚妻。
而且花文軒出的待遇也很好,所以這位陳阿姨一心想要和沈心棠打好關係。
沈心棠被她一聲“花太太”叫得尷尬不已,趕緊開口澄清說:“我不是什麼花太太……”
“好了,陳阿姨,你去燒飯吧!”花文軒朝陳阿姨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便笑呵呵地自己忙了。
“走,我抱你去牀上躺好!”他在玄關處換了鞋,放好公文包,順勢抄手抱了她一個滿腰,將她穩穩地抱到裡面臥室裡。
“喂,你幹嘛授意她叫我什麼花太太啊?”她有點不高興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