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阿棠,是你嗎?你在哪裡?”
花文軒對着電話激動地喊道。舒殢殩獍
回答他的卻是無情而快速的“咔嚓”掛機聲。
他忘形地對着話機一連“喂”了幾聲,電話裡傳出來的只有一連串聒噪的忙音。
他馬上回撥過去,心裡說不出的期待焦急。
電話沒人接聽。
再打,響了好幾聲,電話被接起,他欣喜若狂,正要詢問她的下落,誰知道那邊竟然是一個男人的聲音,那人還自稱是她的男朋友!12rwa。
真是荒謬!
依他對沈心棠的瞭解,她連他都捨棄了,除非是投奔了陸白,不然沒理由再另外找男朋友的,而那個聲音一板一眼的,絕對不是陸白那廝。
掛了電話,他有些沮喪地瞅了沈媽媽一眼,後者在他略帶幽怨的目光下躲閃不已。
“阿姨,爲什麼沒跟我說阿棠有跟你們聯繫的事?”花文軒儘量讓自己情緒冷靜一點,雖然他對沈媽媽的做派感到不滿,但對方是他的準丈母孃,他只有恭敬討好的份兒。“您沒看到我是多麼辛苦地尋找她嗎?難道我的這份心意還不值得您將她託付給我嗎?”棠是上說軒。
“不是的,文軒,不是我不告訴你,”沈媽媽大概也覺得有愧於他,頗難爲情地說道,“我們是真的不知道她在哪裡,每次我問她,她都只說過得很好,等過些時候再回來看我們。是她不讓我們告訴你的,而且……”
而且,陸白也有偶爾打電話來問,而沈爸爸好像偏愛陸白一些,以前每次花文軒來,沈爸爸都在場,沈媽媽有心想告訴他,也苦於沒有機會。
沈媽媽吞吞吐吐欲言又止,花文軒也不好再詰問下去,他翻看了來電顯示,然後記了下來,就跟沈媽媽說公司有急事需要馬上回去處理,只是因爲今天回本市來參加表彰儀式,所以他才順便來看看他們的。
然後,他放下了一份包裝精美的禮物,因爲是父親節嘛,要向準岳父表示一下心意的。
沈媽媽一再跟他說抱歉,也再三推拒他的禮物,他很快脫身出來,讓司機驅車離開。
然後他打電話託人查了沈心棠打來的電話號碼所在地,只是天色將晚了山路難行,只得先留宿一晚再說。
而且,據他推測,沈心棠如果躲他的話,他第二天找去,說不定她有了心理準備,等他找去,她避而不見,反而壞了事情。倒不如先緩和兩天,等她放下戒心了他再去。
於是第二天一路問到了沈心棠的所在地,然後在山下盤桓了一天,暫時先不露風聲。
這一日,剛吃了早飯,他便再也按捺不住,催促着司機開車循路上山。
車子盤旋而上,這裡的山勢比老家所在的山區還略高一點,道路也頗爲難行,好在花文軒僱請的司機是駕齡豐富的老手,駕馭起來倒還得心應手。
車子剛一駛進農場裡,他便從車窗外看到了立於房頂之上的沈心棠。
預想過千百次的重逢,卻從來沒有想過是這般場景的。
她穿着一件普通的印花t恤,配一條牛仔短褲,簡單樸素一如花季少女,歲月對她如此多-情,竟然不曾加諸她應有的時光碾痕。
在乍一見到那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時,縱使歷經各種大場面的花文軒也控制不住地心潮澎湃起來。雖然比預計時間長了些,不過仍然感激上蒼,他總算是比那個姓陸的傢伙早一步找到了她。
他迫不及待地開門下車,一步一步沉穩有力地朝她的方向走了過去。
她卻在見到他時受到驚嚇,稍一怔愣後撤了通往房頂的梯子。
以前每次都是她擡頭望着他,這次換他擡頭凝望她。
早晨和煦的陽光傾灑在她身上,爲她的身體都鍍上了一層金邊,她驚慌失措地盯着他,一如山間乍遇來人的小鹿。
此去經年,光華流轉,再相逢是否依舊桃花面?
一往情深,非是緣淺,終有ri你我攜手至永遠!
轟隆隆的巨響在頭頂上方的天空響起,陸白那促狹而惡劣的廣播聲響徹四野。花文軒心中驟然一驚,這個姓陸的,莫非天生是他的剋星麼?
眼見直升機離地越來越近,陸白也突然從機上縱身一跳,目標直奔沈心棠而去,他心裡一緊,趕緊四下尋找一番,然後他便一眼掃到立於山崖之處的一堆竹竿,看樣子應該是平常用來晾曬衣服用的。他已來不及思考,趕緊抓住其中一根晾衣竿,迅速往地上一撐,他足尖一點,氣運丹田,藉助撐竿之力,朝着房頂方向盡力一躍。
房頂約有三米高度,他本來就有功夫底子,加上志在必得,此時縱情躍來,真是極盡體能爆-發,撐竿微彎,他人如大鳥般翩然飛起,轉瞬之間躍上房頂,腳剛一沾地便疾速朝沈心棠衝了過去,並抱着她滴溜溜轉了個圈。
而此時倒懸在軟梯上的陸白也堪堪趕到,正準備一個蒼鷹博兔將沈心棠抱攬入懷,卻因花文軒的突然介入而宣告失敗。
陸白這下尷尬了,他身子倒掛在半空,想跳下來也是不能,直升機只得緩緩降下高度,他以手撐地,然後慢慢跌下身子,等他安然着陸後,直升機這才盤旋着慢慢停靠下來,就在房頂上緩緩登陸停靠下來。
螺旋槳巨大的轉動力量掀起的氣流直吹得人人頭髮衣襬亂舞,花文軒緊抱着沈心棠,將她的臉埋在自己的懷中,並側身過來,以身體擋住涌動的氣流對她的影響,也是表達他的一種佔有姿態。
“嫌犯沈心棠,趕快束手就擒吧!”陸白解下套在腳上的軟梯,一個鯉魚打挺跳起身來,氣定神閒地對隱藏在花文軒身後的沈心棠說道,“你把我的未婚妻小狐狸藏到哪裡去了?快點還給我,不然只好讓你代她履行她的責任和義務!”
“是我先找到她的!”花文軒鬆開她來,將她隱在自己身後,傲然迎視着陸白,擲地有聲地說道,“十三年前是我的初戀,現在是我未婚妻,將來是我孩子的媽媽,我們彼此相愛,我只會和她結婚,她也只會嫁給我,請你不要來破壞別人的感情!”
“狐狸,你還不過來?”陸白卻輕蔑地瞅了他一眼,直接無視他,懶洋洋地衝沈心棠說道,“你把我害得我麼苦,我一定要好好懲罰你!”
沈心棠從花文軒身後繞了出來,神情淡漠地看向對面不遠處意氣風發的男子。
他的口氣說得這麼理所當然,好像這三年的分別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懲罰她?憑什麼?是誰說的去看望花文軒後就不要再回去他身邊的?
是誰諷刺她說她當日的成就全都是拜他所賜的?
他是高高在上的施與者,而她就是仰人鼻息的菟絲花。
而且,這三年來,她所聽到的,都是關於花文軒如何苦心孤詣地爲尋找她而所作的努力,而他呢,不聲不響地,現在不知道怎麼得了風聲又巴巴地跑來,還頤指氣使地說什麼要她束手就擒?
去你妹的!
“這位先生,不好意思,我腦部曾經受到過一些刺激,有的人和事已經想不起來了。”沈心棠淡然地笑着,伸出手來輕輕勾住了花文軒的手臂,“我只知道,我所愛的人名叫花文軒,我要嫁的人也是他,今天就是我讓他來接我的,我要和他一起去民政局登記結婚了!”15460330
“你撒謊!”陸白臉上頓時一沉,本來就略顯冷硬的面孔因這色變而越發顯得駭人。“你還在生我的氣是不是?你還在怪我當初那樣對你……”
“我說了我已經不記得你了!”她雙眼輕眯,絲毫不爲他的怒氣所動,然後轉身笑問情郎道,“文軒,他是誰啊?”
“他是……”花文軒被她主動胳膊這麼一挽,不由得心花怒放,說不出的意外驚喜。這時聽她問他,便若有所思地回答說道:“強盜!”
“哦?那他是壞人了?”沈心棠語笑晏晏地看着他,還是年輕純淨的面孔,但語氣卻越發沉穩了。“要報警嗎?”
而與此同時,直升機裡的夥伴卻在催促陸白:“陸中校,我們時間快到了,請你馬上登機!”
“狐狸,你先跟我走,我再慢慢跟你解釋!”陸白一急,不由分說上前便扣住了沈心棠的手腕。
“你放開她!”花文軒劈手朝他砍來。
陸白知道花文軒這一記砍刀下來,力度非同小可,他只得先撤開手來,轉守爲攻,一個小擒拿手,想速戰速決趕緊將花文軒拿下。
相交數招,陸白因時間緊迫,招招都是狠招,真逼得花文軒險象環生。就在他堪堪將對方逼退時,他卻毫不戀戰,轉身朝沈心棠的方向跑去。他的目標只在於沈心棠而已。
誰知他剛一轉身,只聽得耳邊風聲一響,接着“啪”的一聲,他腰間一痛,有些不可思議地盯着正手持竹竿的沈心棠。
“強盜,不許欺負我老公!”
她一臉氣勢凜然,手握丈餘長的竹竿,一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他最震驚的不是這個,而是她臉上一本正經情深意切地說:“不許欺負我老公!”
他,最終還是輸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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