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祁銳怎麼也沒想到,他一直想找的人,會再次遇見。
那天他去談一個項目,中午一起吃飯,中途的時候,他出去洗手間。
一出門就遇見了,四目相對的那一刻,兩個人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
易情對蕭祁銳的印象也很深刻,不止因爲他長得帥,非富即貴的氣質,而是因爲她知道,他一定認識“自己”。
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是不一樣的。
於是,易情走了上去,“你好先生!”
蕭祁銳回神,收起探究的視線,變得神秘起來,“你好!”
“你……是不是認識我?”易情看着他問。
蕭祁銳薄脣緊抿,良久後開口,“我該認識你嗎?”
易情眉頭輕蹙,看着他,“上次你認錯人,現在你又看着我的眼神不一樣……或者,你認識跟我長得差不多的人!”
蕭祁銳沒有說話,就那樣看着她,到現在都不知道她是友是敵。
“我能跟您坐下來聊聊嗎?”她問。
於是,半個小時後,他們坐在了咖啡廳裡。
兩個人對面而坐,兩個人都點了咖啡,易情看起來很優雅,那種像是有錢人家教養出來的那種一樣。
“想聊什麼,說吧!!”蕭祁銳低聲道。
易情看着她,輕輕將咖啡放到了桌子上,“這位先生,你不用一副視我爲敵人的樣子,我能夠看的出來,你也是很想跟我聊聊的!”
嘴角忽勾,也不知是諷刺還是可笑,但蕭祁銳卻極爲認真的看着她,“是嗎?!”
易情也不跟他打馬虎眼,畢竟蕭祁銳看起來也不像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對他而言,最好的辦法就是坦誠。
“先生是認爲是一個跟我長得很像的人嗎?”她問。
蕭祁銳看着她,並沒有打算回答的意思。
“她是誰?”易情又接着問,“您們……很熟嗎?”
蕭祁銳依舊打量着她,沒有說話。
“先生,我沒有惡意,真的!”易情澄清。
蕭祁銳眼眸慵懶的挑了挑,即使不動聲色依舊有一種懾人心魄的氣勢,“既然如此,那你是不是應該先自我介紹一下?”
說起這個,易情明白什麼,“哦,忘了自我介紹,我叫易情,我不是本地人,我是剛從英國回來!”
聽着她的介紹,蕭祁銳那雙眸依舊看起來寡淡,似乎不太滿意。
易情看着她,“我這次回來是要找一個人,所以,不知道先生是否可以提供一點消息?”
“你要找的是什麼人?”
易情看着她,漂亮的眸有一絲猶豫,“這個……我不太方便說!”
“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奉告!”並沒有因爲她長得像伊諾,蕭祁銳就對她口下留情。
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現在忽然出現一個跟伊諾長得這麼像的人,他不得不提防。
看着他起身要走,易情有些着急,“還不知道先生貴姓!”
蕭祁銳扭頭,那雙寡淡的眸透着一絲警告,似乎在告訴面前的人,不管她有什麼想法都趁早打消。
易情又怎麼會看不懂,她從包包裡拿出一個小本還有一支筆,在上面寫下一串數字,隨後拿起遞給了他。
“這個是我的電話,我知道先生不說一定是在保護她,我想我怎麼解釋都沒有用,如果先生想通了可以打電話給我,或者,你也可以告訴先生要保護的人都可以,我很期待可以見一面!”
她那誠懇的表情,多少還是讓蕭祁銳心軟了些,即使知道不是伊諾,但是太過相似了總讓有一種恍惚的感覺。
從她的手裡拿過,蕭祁銳沒有再過多說什麼,轉身走了出去。
易情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舒了口氣。
……
車上。
蕭祁銳手裡把玩着手裡那張薄紙,盯着上面的那串數字,雕刻般完美的五官有一種渾然天成的尊貴,一雙過分凌厲的眸卻吧這種優雅襯托的極爲冷漠。
片刻後他拿起電話撥出了一個號碼。
“秦宇,我有那個人的消息了!”
“我也剛找到點消息,你要不要過來?!”
一聽這話,蕭祁銳當即開口,“地址,馬上過去!”
秦宇告訴了他地址後,蕭祁銳直接朝那邊開去。
秦宇的家裡。
秦宇是極少讓人去他的家裡的,男人當中除了他的助理之外,蕭祁銳應該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
秦宇表面身份是商人,但是他還有一個不爲人知的身份,就是他曾經是某個組織的一名成員,很有人脈,即使後來退出,但讓他查一個人的身份,簡直易如反掌。
這次拖了這麼長的時間,想必一定不簡單。
他到了之後,蕭祁銳看了一眼四周,“怎麼,現在還一個人住?”
聽到這話,秦宇嘴角勾了下,“怎麼?你想搬過來跟我一起住?”
“拖家帶口不太方便!”
“如果你是來秀恩愛的,門在那邊,不送!”
蕭祁銳笑了笑,走過去,這時秦宇給他了一杯東西放到他面前。
“開車,不能喝!”
“水!”
蕭祁銳,“……”
掃了一眼,蕭祁銳這才端起來喝了點。
看着秦宇朝裡面走去,蕭祁銳緊跟其後。
“不是說找到消息了嗎,怎麼樣?”
秦宇走過去,從桌子上拿起一個東西,蕭祁銳看了他一眼,接過。
看了一眼,空白一張,蕭祁銳皺起眉頭,“什麼意思?”
“意思是,這個人不存在!”
蕭祁銳眉頭皺了起來,“不存在?什麼意思?”
“她叫易情,可背景資料卻是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有!”
“怎麼可能什麼都沒有?我今天剛跟她見過,她說從英國回來的,記錄總有把?”
“有,是沒有錯,但是也就是截止在去年之前,去年之後,憑空出現了這個名字這個人,她現在是英國的某家貴族秘書的女兒!”
蕭祁銳眉頭微微蹙了起來,如黑曜石般幽深的瞳眸看起來複雜,難懂。
隨即他看着秦宇,“你怎麼看!?”
秦宇隨意的靠在桌子上,眼神犀利逼人,“往往越是乾淨的背景就越是可疑!”
這個,他們的看法一致。
也就是說,這個女人到底是誰,還有待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