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張嵐講到這裡,上官凌浩又帶着絲絲愧疚,當初如果不是水微拿錢讓張嵐離開自己,張嵐又怎麼可能發生被人強,暴的事情呢,讓有心人鑽了空子把照片寄給自己。當時十分憤怒,憑藉着自己的勢力斷送了張嵐的明星路,從此遠走他國。一聲聲歉疚的話溢出來,“張嵐,對不起。”
張嵐揚起微笑,朝上官凌浩擺手,“我說這些並不是來博取你的同情,讓你覺得愧疚。所以在金德年的挑撥中我漸漸迷失方向,回國也是受了他指示,想盡一切辦法取得你的信任。可是這樣的目的終究沒有成功,你很愛吳雨霏,我沒有辦法走進你,金德年覺得我沒有用,於是不給欣榮的治病錢,我是在沒有辦法只能找到你,本以爲你會見死不救,沒想到你居然大大方方的給了我兩百萬人名幣,讓我欣喜,也讓我感激。爲了欣榮,我決定受傷,當初是你們將我整成那個樣子,而我的兒子也因爲你才得以康復,我沒有那麼恨,想過正常人的日子,不要再對你有恨,當然後來我也真的釋然了。”
張嵐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是真的釋然了,她的嘴角一直帶着淺笑,彷彿這樣刻骨銘心的故事她不是當事人一樣,說出來心裡果然暢快了許多。
上官凌浩抓住了重點,淡然的問道:“欣榮的父親是誰?”
突然,張嵐面色凝重,最後還是坦率的回答:“金德年。”
上官凌浩猜的果然沒有錯,欣榮是金德年的孩子,又問道:“金德年在乎你的孩子嗎?”此刻上官凌浩成了警察,他在審訊犯人一樣。
可是他沒有顧及到張嵐慘淡的臉色,等明白過來,他知道張嵐誤會自己了,才解釋道:“我並沒有打斷拿欣榮和他交換吳雨霏和她女兒的打算。”看着張嵐微微鬆了一口氣,但是臉色依舊難堪,苦澀一笑的說道:“根本就不在乎,要知道當初欣榮生病連錢都不肯出的人會在乎孩子的死活嗎?”說着還有對金德年的怨恨。
這個話題不願意多提及,上官凌浩話鋒一轉,“那我能做什麼可以制止金德年?”
張嵐開始認真的思索,看着上官凌浩的時候,一字一句的認真回答,“我在金德年的睡夢中聽到過,‘淺淺不要離開我,女兒不要離開我’的話。可是我當初待在他身邊五年從來沒有見過。”
“淺淺?女兒?”上官凌浩像是反問,但更多的像是自言自語,這還真的是一個震驚的消息。但是他不知道淺淺和金德年口中呢喃的女兒是同一個人還是兩個人。如果是一個人,那麼金德年女兒的名字裡一定有着一個‘淺’字,如果不是,那麼淺淺是金德年愛的女人,而女兒就是另一個愛的人。經過這麼分析,上官凌浩已經有了想法。
“謝謝你告訴我這麼多,”上官凌浩致謝,張嵐反而淡笑着說沒什麼。
從咖啡廳出來,上官凌浩馬不停蹄的回到了酒店,他想看看沐沐同學。正巧碰到沐沐同學在擺弄着他的飛機模型,上官
凌浩朝沐沐同學靠近,笑着摸摸他小腦袋瓜子。
沐沐同學回頭看到是爸爸站在自己面前,關心的問道:“媽媽找到沒有?”
上官凌浩不想騙沐沐同學,卻又難以開口,只是搖了搖頭。沐沐同學便知道了答案,突然想到什麼,朝上官凌浩開心一笑,“我們應該可以找到媽媽的,還記得我以前在她手機裡安裝了跟蹤器嗎?”
上官凌浩笑了笑,什麼都沒有說,真是傻兒子,吳雨霏的手機關機了,即使安裝跟蹤器也沒用啊,但是爲了不打攪沐沐同學的積極性,笑着說道:“我知道了。”
看着沐沐同學敞開的衣領,一根繩子在他的脖子上,上官凌浩隨意的問了一聲,“你脖子上的是什麼?”
沐沐同學順着上官凌浩的意低頭查看脖子上的吊墜,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花花送的!”
既然是那個小女孩送的,上官凌浩並沒有在意,可是他此刻的心很痛,想着lelly對他說的那些殘忍的話,面色蒼白,看着沐沐同學十分認真的說道:“沐沐,如果爸爸和媽媽不可能在一起,你會怎麼辦?”
畢竟是九歲的孩子,想問題沒有大人那麼廣泛,他不懂爲什麼別人家的爸爸媽媽可以在一起,而他的爸爸媽媽就不能在一起,小手緊握着衣服下襬,咬牙說道:“爲什麼?”
眼眶已經紅了一圈,上官凌浩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即使沐沐同學在吳雨霏面前裝可憐扮委屈,可是在他眼裡流淚的事情少之又少,出聲安慰着說道:“放心吧,你媽媽永遠是你媽媽。”
沐沐同學當然知道吳雨霏是他永遠的媽媽,,可是這還不夠,他要的是一家人在一起,難道這個小小的願望還不能實現嗎?
“爸爸,你把媽媽找回來,和她馬上結婚好嗎?”
上官凌浩也也想馬上找到吳雨霏,也想找出來就和她結婚,抿了抿脣,笑着說:“好。”
吳雨霏失蹤,所有可可疑跡象都在金德年身上,可是金德年不像之前抓了花花小朋友一樣明目張膽的告訴lelly,他們不知道吳雨霏現在怎樣了。
吳雨霏是不是被人折磨得很慘,lelly感覺到害怕,打電話給金德年,可始終都是無人接聽。心裡有着一陣陣窒息。
很快就和約翰森匯合,約翰森告訴他,抓走吳雨霏的人並不是要吳雨霏死,如果他願意和金德年合作,不僅是吳雨霏能平安歸來,連花花小朋友都會平安歸來的。
之前如果是花花小朋友一個人落在了金德年手裡,他還可以果斷的拒絕,可是現在連吳雨霏……lelly猶豫不決。誰都知道他不怕死,可不怕死的人身上也有着弱點,而這唯一的弱點就是吳雨霏,要和金德年合作嗎?
一絲絲苦澀溢出來,lelly抿了抿脣,一邊看得着急的約翰森安慰道:“也沒什麼好爲難的,做你認爲正確的,做雨霏認爲正確的,你也是爲了保護她們母
女。”
“嗯,”頓了頓,lelly繼續說道:“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兩人商討了一會兒,便開始分頭行動。
……
吳雨霏看着金德年親自站在自己面前像長着一樣的問候,“雨霏啊,這幾天還好吧?”
“挺好着,”吳雨霏眯眯眼微笑,她不要和眼前這個男人起正面衝突。本來就很好,好吃的伺候着,唯一不好的就是行動不便,手腳綁在一起又能好到哪裡去呢。
金德年見吳雨霏理直氣壯的樣子倒也不生氣,她那不肯低頭不願服輸的樣子還引起了他的笑意,“就是不知道你的未婚夫lelly過得怎麼樣?”
Lelly?lelly怎樣了?這是她目前最關心最在乎的事情。吳雨霏甚至都知道金德年把自己抓到這裡來只爲了讓lelly和他合作對付上官凌浩。不知道lelly會怎樣做,是不是真的和金德年合作,這是她不能接受的,她不想看到lelly爲了自己不擇手段的傷害別人。“你想怎樣?”吳雨霏的聲音突然尖銳起來,憤怒的眸子裡噴發出火光,不顧形象的朝金德年大吼,“金德年,你到底想幹什麼,你這樣做會讓你的家人怎麼辦?”
“家人?”金德年最恨吳雨霏提起這樣刺耳的字,家人是別人不能提及的禁忌,只因爲他根本就沒有家人,“我沒有家人,孤苦伶仃一生,所以沒有感情,可以了嗎?”看着吳雨霏冷冷的問出了聲。
吳雨霏在想着要怎麼回答這麼棘手的問題時,就聽到震驚的話語。
“李紳,把這個女人殺了。”金德年命令的口吻看着站在旁邊的男人。
“主人,殺了她lelly不會放過我們的吧!”李紳不動神色的說着,眼睛裡卻流落出一絲絲擔憂。
金德年一眼就看出來了,冷冷的說道:“我的命令不需要得到你的同意。”頓了頓還是說道:“也罷,把她殺了lelly指不定就會幫上官凌浩了。先留着她的命吧!”
李紳緩緩呼出了一口氣,又聽金德年淡淡的問了一句:“你很在乎她!”不是問句,而是陳述事實。其實剛剛說要殺了吳雨霏也是隨口一說的,他不會真的傻到把吳雨霏殺了,以上官凌浩和lelly的真正實力,他討不到什麼好果子吃。不過就是希望有人給他一個臺階下,而那個人恰好是李紳。
等李紳明白過來被金德年利用之後已經晚了,不過也不要緊,他不是一直都被金德年利用嘛。
直到金德年和李紳一前一後的離開小黑屋,吳雨霏還在想着剛剛金德年的話,‘你很在乎她’。李紳很在乎自己嗎?原來這麼古板的金德年也有說笑的時候,她纔不相信李紳會對自己有什麼感覺,以前和自己見面的時候總是一副冷彬彬的樣子。
等到金德年和李紳出去了,小黑屋顯得格外清淨,這樣的感覺很好,她從來就沒有這麼冷靜的思考問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