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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爹地傷不起

季薇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楚莎好像也發現了安文琪的呼吸聲的沉重,楚莎憑着安文琪的呼吸聲來找到了他頭的位置,然後她柔若無骨的手輕撫上了安文琪的額頭。

“真的發燒了。”楚莎皺着眉頭的輕聲說着,季薇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他的那些保鏢死哪去了?親王生病,可是一個人都不在?”季薇壓低了聲音,然後生氣的說着。

“季薇,麻煩你幫我拿條溼毛巾出來吧。”楚莎對季薇說着,季薇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就朝着洗手間裡面走去,過了一會就拿着一條已經浸過了冷水的毛巾出來,然後交到了楚莎的手中。

楚莎接過了之後,小心翼翼的把那溼毛巾輕放到了安文琪的額頭上,安文琪不由得舒服的嚶嚀了一聲,楚莎不由得嘆了口氣。

“季薇,麻煩你再幫我把那個體溫計拿給我吧。”楚莎對季薇說着,季薇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就朝着那個放在了書桌後面的那櫃子裡面找着藥箱,季薇這是下意識的找,因爲楚莎的習慣就是喜歡朝櫃子裡找東西,然而她真的從裡面找到了那個藥箱之後,季薇反而皺着眉頭嘆了口氣,看來,安文琪真的是……

季薇看了一眼那沙發的方向,楚莎蹲在了地上照顧着安文琪,季薇拿着那體溫計來到了楚莎的身邊,然後把那體溫計交到了楚莎的手裡,楚莎卻拿着那體溫計卻不知道該怎麼辦。

楚莎不由得咬着自己的下脣,然後把那體溫計交給了季薇。

“還是你來吧。”楚莎對季薇說着,季薇看着楚莎的雙眼,看着她難過的神情之後,季薇不由得咬了咬脣,然後捉着楚莎的手,然後爲安文琪解開了衣服的上衣的兩個釦子,季薇感覺得到,楚莎的手在顫抖,然後剛解開的時候,安文琪就醒過來了。

“莎,季薇,你們怎麼在這裡?咳……”然而安文琪的聲音沙啞而低沉,一聽就知道是生病的人的聲音,楚莎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你快點把體溫計給我夾好了!”季薇的聲音提高了一點點,然後對安文琪說着,安文琪卻不解的看着她們。

“我怎麼了?”安文琪不解的問着她們,想起來,可是身子好像沒力氣一樣。

“你好像發燒了,快點吧。”楚莎也催促着安文琪,安文琪點了點頭,然後就把那體溫計夾好,季薇就識趣的退到了一邊,楚莎坐在了沙發下面的毛毯上,安文琪靜靜的看着楚莎,楚莎不由得曲起了雙眼,然後靜靜的看着她的前方,雖然她看不見,但是,她感覺得到安文琪在看着她自己。

“應該可以了。”他們兩個好久都沒有說話,季薇頂着尷尬,然後上前對他們兩個說着,安文琪拿出了體溫計交給了季薇,季薇看了一眼之後,舒心的嘆了口氣。

“沒事,只是一點小低燒,吃藥就好了,你這裡有退燒藥吧?”季薇問着安文琪,安文琪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

“不會吧?真的沒有?那你的那些保鏢上哪去?你生病了,他們幹什麼去了?”季薇問着安文琪,安文琪看了她們一眼,然後嘆了口氣。

“我想一個人安靜一會,所以我讓他們不要守在我身邊,也不要出現在我屋子的周圍,有些任性,但是,他們也只能聽從我的話去做,本來我只是覺得有些累,想要體息一會,只是沒想到就越睡越沉了。”安文琪不由得無奈的笑了笑。

“那我出去爲你買吧,我們那邊的藥好像也剛好用完了。”季薇對他們說着,然後不給他們反駁的機會就出了門,然後爲他們把門關上,楚莎卻一直都沒有說話,安文琪強撐着不舒服,然後起身,楚莎聽到了他起身的動作,一下子就站了起來,然後扶着安文琪再次睡下。

“你不舒服就不要亂動了。”楚莎對安文琪說着,安文琪看着楚莎擔心的樣子之後,輕嗯了一聲,然後繼續躺下,楚莎也坐回了剛剛的位置,只是現在她與安文琪卻是面對面。

“怎麼了?今天發生了什麼事了?”安文琪不由得問着楚莎,楚莎搖了搖頭。

“是不是有什麼事是不能對我說的?”安文琪繼續問着楚莎,楚莎還是搖了搖頭,安文琪無奈的嘆了口氣。

“那……”安文琪還想着繼續猜想着楚莎現在不對勁的理由,然而楚莎卻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文琪,對不起,我……我知道你不舒服,可是,我卻什麼也做不到,我看不到你,不能爲你找溼毛巾,不能給你找體溫計,我更加不能……更加不能爲你量體溫。”楚莎的聲音不由得哽咽的說着。

“我還以爲是什麼呢,我現在也沒什麼大事,再說了,是我自己不好在先,怎麼能怪你呢?”安文琪對楚莎說着,楚莎卻更加的自責。

“可是……如果我可以的話,我就可以照顧你了,一直以來都是你在照顧着我,我呢?我什麼也不會做,什麼也看不到,我是一個瞎子,一點用處也沒有的瞎子!還爲你們添了那麼多麻煩的瞎子。”楚莎不由得自嘲的勾起了一邊的嘴角,然後說着,安文琪卻再次坐了起來,然後滑坐到了地上,然後伸出了手抱着楚莎。

“莎,我不准你這樣說,你不是一點用處也沒有,有你在,我就安心了很多,有你在,我就覺得我生活下來就是有意義的,莎,你忘記了嗎?有那麼多人愛你,你怎麼可以爲了一些小事就說出這些晦氣的話呢?”安文琪帶着偏高的熱氣抱着楚莎,楚莎不由得掉下了淚水。

“對不起文琪,對不起……”楚莎抱着安文琪,不斷的哭着說着。

“我一直都只顧着自己,可是你呢,你爲我做了那麼多,我卻從來都不懂得照顧你。”楚莎帶着哭聲的聲音對安文琪說着,安文琪卻因爲她的話而笑了起來。

“你……你笑什麼?”楚莎感覺到了他的胸膛因爲笑意而微微的顫抖,她不由得開聲的問着安文琪,誰知道安文琪卻把她抱得越來越緊。

“因爲你開始懂得爲我着想了,所以我很開心,只因爲這一點就足夠的開心很久了。”安文琪對楚莎說着。

“我是不是太晚才懂得這個道理?”楚莎輕聲的問着安文琪,安文琪搖了搖頭。

“楚莎,我會想盡一切辦法治好你的雙眼的。”安文琪對楚莎說着,其實這幾天他也一直在找着資料,也不斷的給楚莎的那個主治醫生打着電話,他說過……可能有百分之五的機會,那就是說,一點也不大的希望,但是,有一點希望他就不想落下。

“有你在就好了。”楚莎真心的說着,其實有了安文琪與季薇在她的身邊,一切的困難對她而言都不是難題。

安文琪鬆開了抱着楚莎的手,然後看着楚莎,他無奈的嘆了口氣,他的氣中帶着微熱的溫度。

“我知道你在想的是什麼,但是,我與季薇不可能真的就一輩子都陪在你的身邊吧?”安文琪認真的對楚莎說着,楚莎的心卻因爲他的話不由得慌亂了起來。

“什麼意?你是說……你再也不會陪着我了嗎?文琪……”楚莎面上帶着些恐懼的對安文琪說着,安文琪看着她慌亂的神情,再次把她抱在懷中。

“你不要亂想,不是那種意,只是我想,你也有你自己獨處的時候,因爲我們不可能每時每刻都在你的身邊,到時候季薇還會嫁人的,而我,我有的時候也會有很多事要處理,所以我只是擔心……”

“你就是覺得我會連累你們對不對?所以你纔會這麼說對不對?”楚莎馬上就說話堵住了安文琪的話。

“楚莎,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安文琪不由得有些頭疼的說着,怎麼經過了那天晚上之後,楚莎整個人就變得那麼敏感?好像隨時一兩句話她就像只小刺蝟一樣,以爲他們要丟下她一樣的感覺?

楚莎卻別過臉去不再理會安文琪,季薇推開門走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楚莎坐在了地毯上,然後安文琪坐在了楚莎的身邊無奈的看着楚莎,安文琪聽到了季薇回來之後,他就把求救的眼神投到了季薇的身上,季薇看到了他的眼神,走到了他們的身邊。

“快點吃藥吧。”季薇對安文琪說着,安文琪點了點頭,然後對季薇打了一個眼色,他再看了一眼楚莎。

“好了,你去吃藥,我等會再給你熬些白粥吧。”季薇對安文琪說着,安文琪輕嗯了一聲,然後楚莎也起身,摸到了桌子,想要爲安文琪倒杯水,兩個人還未來得及阻止楚莎,楚莎就啊了一聲,杯子跌落在地,然後應聲而裂。

“莎,有沒有怎麼樣?”季薇緊張的跑到了楚莎的面前,然後拉起了她的手看了起來,楚莎說了聲沒事,可是,淚水卻忍不住掉了下來。

“是不是很疼?”季薇看到了楚莎在哭之後,她不由得擔心的繼續問着楚莎,就怕她痛強忍着,安文琪看着不由得心疼的直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