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隨便”兩個字,尹洛冰就覺得心中是無限的溫暖,方纔的冰棱塊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融化了,她是典型的那種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人,但是也只是針對褚東弦來說的。
在她喜歡的人面前,被弄的千瘡百孔又怎樣?就算是讓她赴湯蹈火,也是在所不惜的,哪裡還有那麼多的考慮。
“好,謝謝你,阿東。”尹洛冰由衷的說道,儘管現在是初夏,車庫裡得蚊子卻不是一般的多,也許是因爲這裡的條件陰冷潮溼,又有點亂,特別適合蚊子的生存。不過十幾分鐘的時間,她的身上已經出現了大大小小的被蚊子叮的包,很癢,很難受,只是比起來能夠和褚東弦在一起,她什麼都是願意的。
褚東弦一言未發,安靜的坐在了駕駛座上,尹洛冰也是幹毫不猶豫的坐在了副駕駛上,給自己繫上了安全帶後,微笑着對褚東弦說道:“阿東,我們可以出發了。”
她實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不過是很短暫得時間沒有見面,她就就又跑了過來,每次她自己說過的話,在這個男人的面前,就像是耳旁風,不過是一眨眼功夫,她自己就忘的一乾二淨,有時候褚東弦討厭她討厭的要命,甚至是恨不得她永遠也不要出現在她的身邊,她卻還是能夠保持那副笑眯眯的樣子。
“嗯。”
褚東弦點頭,啓動引擎,蘭博基尼駛出車庫,在霓虹燈照耀着的地方,不斷的來回的穿梭起來:“阿東,你能告訴我去哪裡嗎?”
尹洛冰說道,她的語氣依舊是那樣的溫和,像是春日李最和煦的陽光,照耀着大地,給予人們看不見的,卻是無限的溫暖。
“洛冰,你覺得,人有沒有起死回生的可能性?”褚東弦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提出來了一個新的問題:“告訴我你的看法。”
尹洛冰愣住了,腦海裡突然搖晃着出來了溫漣漪的形象,那個嬌小的女人。正在陰慘慘的對着她笑,那種帶着詭異的笑容,讓她心驚膽戰:“阿東,你……你爲什麼會如此的執着在這樣的問題上邊?”
“你相信嗎?”
褚東弦追問,還是沒有回答尹洛冰的問題。
“說真的,我其實……並不相信。”她深呼吸一口氣,告誡自己不要想那種亂七八糟的問題:“人死了不能復生,這是最基本的道理,我覺得新聞裡所謂的人又活了過來,只是因爲之前並沒有死去,只是短暫的休克,被人誤以爲死亡。”
尹洛冰其實也並不清楚應怎樣回答,不過是在新聞上看到過關於這類事情的報道罷。
新聞上說的是,有個男人已經確定沒有了呼吸以後的好幾天。纔開始下葬的,誰想到在最後的一天又活了過來。
……
“或許吧。”褚東弦幽幽的聲音不斷的在空氣裡劃過一個又一個的弧度爭,正不斷的在尹洛冰的心田裡也不斷的來回的走動着,她有一種神奇的預感,總是覺得回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看褚東弦嚴肅的表情,她不由得縮了縮身子,明明汽車的玻璃窗戶並沒有打開,她卻是覺得渾身上下,都熱燥的像是盛夏一樣,
“阿東,你能不能告訴我是不是出什麼重要的事情了?”尹洛冰還是執着的想要知道答案,這種強烈的慾望,隨着時間推移,不斷的加速了起來,像是正在準備經歷着一場大風暴之前的樣子。
機場。
溫漣漪環顧四周,總是覺得很奇怪。
“姐,你到底在緊張什麼?褚總如果知道的話,早就過來了,別擔心。”向翔安撫的說道,那雙手想要放在溫漣漪的肩膀上的時候,卻在柏秋得目光之下,又一點兒一點兒的放下了。
“我不是在緊張這個。”溫漣漪解釋:“小向,我不知道我到底是怎麼回事。總是覺得周圍有人正在盯着我。”
“沒有的事情。”向翔四周看了,卻是什麼都沒有發現,這個時間機場李的人不多不少,說是有人正在那裡盯着她,也有可能,但是他完全沒感覺:“姐,你一定是想多了,誰沒事盯着我們看。”
“不一定。”
柏秋的想法和他的截然不同:“他們可能針對的對象並不是你,所以你才覺得並沒有什麼奇怪的。”
“我……”向翔想要說什麼,又被打斷了:“我也覺得這周圍氣氛有種說不上來的怪異,我以爲這是我一個人的想法,沒想到你也感覺出來了……”
溫漣漪表示認同,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在心中默默的舒口氣。
還好,時間快要到了。
“你們……”
向翔覺得他插不上話,又不想故意的說他也感覺到了,他自覺敏銳感不錯,或許真的和他們說的那樣,只不過關注的目光並不在他這裡而已。
“你們不要在這裡杞人憂天了。”向翔說道:“這樣擔心也沒有什麼用,倒不如我們鬆懈下來,在這裡聊點別的東西,說不定你們兩個只是多疑,再說了,只要是一上了飛機,所有的一切都會結束的,所以……”
柏秋覺得他說的有道理,點點頭。
“漣漪,雖然我覺得一直有人正在那邊注視着我們,不過目光卻沒有任何的針對性,所以你也不用太過於擔心了。”
“嗯。”溫漣漪同意,蒼白的臉色舒緩了過來:“像我這樣的人,根本是不可能有人會看上的吧,他們也不可能會得到任何的好處。”
“姐,你別這樣說……”向翔糾正:“你在我眼裡,是這個世界上最善良的女人,誰看見你了,還不爭着上去,把你給搶過來。”
“去你的,你這小子。”溫漣漪無奈的說道:“幾年不見,變得油嘴滑舌起來。”
柏秋不悅的哼哼了兩聲,道:“漣漪,我覺得你還是離他遠點,這小子的心眼太多了。”
“你說誰呢?”向翔也不甘示弱的站了起來:“你說誰心眼多呢?說起來,你也不過是個老男人罷了。”
“你,給我,再說一遍!”
柏秋最恨的,就是別人說這三個字,他每次聽到後,就有種把人碎屍萬段的感覺。
“……”
“……”
溫漣漪無奈的看着兩人的爭吵,突然覺得一陣肚子痛,顧不得和兩個人打招呼,就獨
自一個人去了衛生間。
“洛冰,你不是想知道我去做什麼的嗎?”
到了地方,褚東弦說道,眸子不斷的在女人身上流轉,大有種把她給一眼看穿的感覺。
“可以告訴我嗎?”
尹洛冰聞言,欣喜的問道:“你是過來接朋友的?”
“不是。”褚東弦搖頭:“你在這裡等着,我去一趟衛生間,一會兒過來找你。”他又是用的那種蠱惑人心的笑容,這笑容似乎是有魔力,想要把她整個人都吞噬下去:“很快。”
“好。”
她也給了他一個甜美的笑容,不過是在轉身而過的一瞬間,男人又恢復了冰冷,就連帶着眉毛上,也像是被人塗上了寒霜,正在不停的結痂。
“確定她進去了。”
爲了確定,褚東弦再次詢問了保鏢。
“確定。”保鏢十分肯定的說道:“非常確定。”
“好。”
褚東弦應了聲,站在女廁所門口,幾乎是沒有猶豫的就走了進去。
衛生間裡還真是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天時地利人和,他若是再不利用,纔是傻子。
“呼呼……”溫漣漪剛從隔間裡邊出來,覺得肚子的確是舒服了不少,心想着一會兒要在飛機上怎樣打發時光的時候,只覺得有種鋒芒刺背的感覺,下意識的轉過頭,見到是褚東弦,驚訝的嘴也合不攏,眼睛瞪的很大,像是小鹿一般。
“你……”
她步步後退,如同是看到了可怕的鬼魅:“我……溫漣漪,你一定是眼花了,一定是……”
她試圖用自我催眠的方法,讓自己的頭腦變得清楚一點兒,只可惜卻是更加的害怕。
“溫漣漪,你真是長能耐了?”
褚東弦一字一頓,大步流星的上前,只有天知道,他的心情是如何激動,這個他心心念唸的女人,竟然真出現在了他的身邊。
黑色的眸子愈發閃亮,氤氳在心裡,壓制已久的東西,此刻就猶如擺放在牢籠裡的困獸,但凡有了掙脫的可能性,便一發不可收拾起來。
只是一個愣神的功夫,溫漣漪就被男人連拖帶拽的隨意的進了一個隔間。
“你……你做什麼?”
溫漣漪吞嚥着唾沫,這兩年來,她無數次在腦海中幻想兩人重新遇見的情景,卻從來沒想到會是這樣的,說起來,還真是……諷刺!
“你說呢?”褚東弦露出了邪魅的笑容,眼底掩飾不住的血絲正在不斷的猙獰着,像是一條條細膩的蟲子,正在來回的爬行,看的溫漣漪一陣心驚,手下意識的擋在前邊:“我……我可以解釋,我……”
“刺啦……”一聲響了起來,男人用了很大的力氣,裂的聲音不斷的迴盪在了空氣裡,刺激着溫漣漪的耳膜。
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不可以……”
她哭訴,這裡是公共場合,她不想成爲別人的笑柄:“我求求你了,我們……”
“呵……”男人冷笑,這聲音尖銳的要命:“溫漣漪,裝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