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媚知道他在想什麼,走進去拿出了交上來的試卷,塞給凡超。
凡超看了一眼:“這是穆同學的,字跡漂亮大氣,肯定考的不會差吧。”
戴媚微愣,又換了張給他:“拿錯了,是這張。”
凡超迷茫的又接過來,低頭一看卷子右上角上面寫着大大的100分。
字跡醜的讓人不忍直視,連個名字都沒有。
這一看就是花堇一的,她的字跡她的性格,從來都是這麼的囂張。
戴媚從凡超的臉上已經看出了震驚。
“你沒看錯,這就是花堇一的試卷,滿分。”戴媚笑了笑,凡超臉上的震驚之色正是她剛剛經歷過的。
凡超摸着,實在是難以置信。
這卷子的難度最起碼是在奧賽級別以上了,花堇一就這樣考了滿分?
“數學題有多難你又不是不知道,花堇一用二十分鐘就做完了。”戴媚在他驚訝的時候又說了一句。
“二十分鐘?!”凡超沒忍住驚出聲,這是他聽過聽過最詫異的了。
惹得班裡的學生們被打斷思緒擡了擡頭。
“看什麼看,都接着做題,考不好我在收拾你們。”凡超說道一句,把戴媚又往走廊道上拉了拉。
“這真是花堇一做的?”凡超難以置信。
戴媚緩口長氣:“我親眼盯着她做的,再說了花同學的字跡你還認不出來的?”
凡超無聲,激動到拿着試卷的手都在不停的顫抖起來,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我覺得吧,花同學既然數學都這麼厲害,那其他科肯定也不差,估計是她不屑於做罷了。”戴媚很認真的自我分析道。
凡超臉上終於露出了笑臉,樂此不疲的拉着戴媚的手,激動的口齒不清。
“那那那…那個戴老師,你先監考,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了!”
說完,他就一蹦一跳的走了。
戴媚看着他恨不得竄樓頂上的背影,無奈的搖搖頭。
這人怕是高興傻了吧。
出來後的花堇一也沒着急離開,剛買完牛奶準備去藥店。
出校門的時候,她就遇到正往外面走的穆千嶼。
兩人目光對視。
花堇一臉上沒有什麼驚訝的表情。
只是笑了笑:“穆同學,你也翹課了呀。”
穆千嶼面無表情的,他怎麼出來的花堇一不是前腳剛做過?
什麼翹課,他是這種人?
“數學最後一道題,你做出來了嗎?”穆千嶼難得問她。
花堇一想了想,一臉茫然:“我不記得了哎。”
好一副天真無邪不記得了的表情!
穆千嶼心裡很不得勁。
“穆同學這是沒有做出來嗎?”花堇一眨眨眼,似乎在故意挑逗他。
穆千嶼臉色黑沉,要不是看她是女生,估計早就跟着揍江堯一樣等同對待她了。
“廢話,我當然做完了全部的才交的卷子。”穆千嶼不受控制的爲自己辯解。
“那你好棒啊。”花堇一淡淡“哦”一聲,指着對面的藥店:“我先走了,還有兼職。”
穆千嶼也沒吭聲,先行一步越過她走掉,樣子高傲的不得了。
花堇一不在意,聳聳肩往藥店裡去。
古瑜就在門口擦拭玻璃門,看到花堇一終於來了,他立馬收回抹布笑笑。
“花小姐,中午好。”
其實古瑜是故意出來的,在這之前她就瞄到了花堇一在跟那個穆天的兒子說話,就是想湊近一點。
不過啥也沒聽到,穆千嶼那小子還氣呼呼的走掉了,古瑜就知道花堇一肯定不得吃虧的。
花堇一沒解釋,只是拍拍他的肩膀:“工作效率不錯,你待會把櫃檯也擦一下吧。”
古瑜有些無語。
那櫃檯比他臉弄的還乾淨,還要怎麼擦?
花堇一平時站在裡面,都不允許那裡有灰塵,他天天想打掃也找不到可以擦拭的地方。
進入。
席北言剛從後面倉庫出來,隨口問了一句:“來這麼早?”
花堇一覺得話裡跟她又在逃課一個意思。
她哪點不像個好學生?
“今天考試,考完了就走了。”花堇一無感的解釋。
說完她走到後門看了眼小花豬,它依舊是被五花大綁着。
一靠近,小花豬就畏縮起來。
花堇一給它解開,打算把它還給徐流東,在花堇一這裡小花豬已經沒什麼用處了。
還反而每天蹭吃蹭喝,比人還能吃。
花堇一抱起它,小花豬沒敢掙扎,從何時起這麼怕她的?
“我先出去一趟,會盡快回來。”花堇一對席北言說道。
席北言沒吭聲,似乎對她回不回來根本不在意,只要別惹什麼事就行。
半個小時後,花堇一確實沒有準時回來。
她在路上遇到了起小車禍,雖然人沒受傷,但是對方卻跟着訛上她了一樣。
花堇一站在一輛車身旁,車主爲了閃避撞在了電線杆子上,虧的只是撞壞了點車頭,人也沒什麼事。
“我說花小姐,你看這怎麼辦吧?”鄧遠靖語氣不好不壞。
他想起上回夜裡在路上遇上花堇一的時候,她身邊那個男人差點沒把鄧遠靖嚇死。
今天那男的不在,鄧遠靖氣勢便足了些。
花堇一挑着眉頭,她記得這個男人,不過印象只存在於上一世。
前世這個男人常跟在陸昱梓身後,花堇一當初爲了討好他,就找鄧遠靖幫忙。
誰知道這貨從頭到尾都是忽悠他,害得陸昱梓對當時的花堇一很生氣。
後來鄧遠靖露了真面目,一直取笑花堇一,到了婚禮前一天還在笑話她。
花堇一突然記憶起婚禮前一天鄧遠靖跟她說過的一句話。
“你以爲你真的如願以得了嗎?”
花堇一那時還不知道鄧遠靖什麼意思,沉浸在喜悅中,誰知那天晚上她就死了。
緩過神,花堇一面無表情的。
“找保險報,還能怎麼辦?”花堇一看着他,眼裡無色,“總不能還要我躺地上訛索你一頓吧。”
鄧遠靖無語凝噎。
因爲她的不看路自己才爲了躲避撞壞了車,花堇一竟然還想着反過來碰瓷。
“你知道我這車多貴嗎,再說了報保險來年再交就貴了。”鄧遠靖精打細算道。
“這麼貴的車都能買的起,還差那點保險費?”花堇一不緊不慢的懟他,“你莫不是租來的吧?哎呀呀,鄧大少爺這是用來裝飾自己的花裡胡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