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天生自帶口臭,這麼多年尋醫無數,就沒有治好過,如今每天不過是飯後吃倆糖豆,口臭竟然神奇的消失了。
她除了感激,實在是做不到報答什麼,唯一所想的,就是儘可能的保護好花堇一不受學校人的嘲諷和欺負。
吃過飯。
池夢鯉拍拍微鼓的小肚子,打聲飽嗝。
說好了請花堇一吃飯,可剛纔點菜的時候,就屬她不客氣,點了一大堆不說還全部吃完了。
很明顯池夢鯉今天是心情大好。
江堯也發現了,應該是她口臭不見了高興的。
回去路上,江堯勉爲其難的做了一次護花使者把他們送回學校。
他不住校,但也不能讓倆女孩大半夜的在外面蕩悠。
不安全,這也根本不是他性格。
走在路上,突然被人圍堵。
一羣人面目凶煞,分明不是無故找上來的。
江堯下意識的擋在兩人前面。
“你們有何貴幹?”他也算有男人魅力,最起碼知道保護女孩子。
池夢鯉第一次覺得江堯並不像是平時在學校裡那般滑頭,心裡感動的瞬間也不覺得慌張什麼。
一羣男人不作答,從中間分出一條道,只見一個做着輪椅的男人帶着一身氣疾趟上前。
他們一眼就認出來是常年蹲點在校門口“餓狼撲巷”裡的老大。
那個被神秘某大佬揍廢下半身的男人。
霍城是個混混,雖然混的不夠有出息,但好歹也是個能打架的主兒,這突然廢了,他肯定是要做仇家的,只是沒想到找到了他們這裡。
“我當是誰呢,原來你還活着啊。”江堯不禁哼了哼,完全不畏懼。
江家明面上是個大商戶,但實際上黑白兩道通吃,尤其是在道上名氣格外響亮。
這黃毛貨自然是認識他,也不敢把他如何。
“江少爺,我向來敬你,但今日我想幹什麼你也不要多管閒事。”霍城對他說話也算客氣,但瞄到花堇一的時候,臉色就變了。
他跟花堇一的仇不共戴天。
江堯聽的不明不白,是這些人先圍過來的,當着倆女生面他能不管的?
花堇一一聲不吭的站在江堯身後,半眯眼許久看清楚來人,於是擡手扒拉開他。
使得力度很隨意,但江堯卻差點沒站穩腳跟。
愣愣的在一旁註視着她。
“來找我的,別逞能。”花堇一目不斜視的說,絲毫不見慌張。
花堇一跟這羣人能有什麼仇?
江堯和池夢鯉當即就反應過來了。
池夢鯉緊緊抓着花堇一的手臂,不受控制的顫抖。
“該不會那天是你揍的吧?”池夢鯉身體緊繃,似乎隨時會癱坐在地上。
直接讓人家斷子絕孫雙腿也半殘,下手那麼狠的,實在是讓他倆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換做誰都難以相信竟然是一個女生動的手。
“怎麼,不像是我嗎?”花堇一輕笑,拍拍她的手安撫,“能揍的了一次,就有第二次。”
池夢鯉心口壓的喘不過氣,臉色蒼白不見血色。
果真是她做的。
已經不知道是該敬佩還是該擔心,當下她除了害怕,腦袋全部空白不知所措。
霍城聽着她那瞧不起人的話語,頓時火冒三丈,臉色鐵青的恨不得從輪椅上站起來衝上去呼她幾巴掌。
就算花堇一是個女生,也難以衝擊他內心的憤恨。
仇念已經矇蔽他的雙眼,今日必須做個了斷。
“你們想怎麼解決?”花堇一聲音冷到極致。
再擡起頭時,她的目光已被赤血遍佈,尤其是在昏暗的燈光打照下更加猖狂冷傲,強大而又寒冷的氣場壓的無法反抗。
霍城先是被施壓住氣勢,扯緊住輪椅扶手,十根指骨凹凸,血管擴張的快要難以控制住憤怒。
“你今天必須十倍償還。”霍城狠咬牙道。
花堇一不由挑起眉頭,嘴角邪肆張狂的露出笑容。
順手將揹包丟進江堯懷裡。
擼起袖子,露出纖細修長的手,白膚透滑,誰能想到這麼一雙細胳膊小爪子,竟然揍的對方半死不活。
沒有回覆。
花堇一緩擡步伐衝上去,一腳直接把霍城連人帶輪椅的踹翻。
腿勁兒狠準,絲毫不留情地。
霍城措不及防的趴在地上,疼的差點暈過去,腿不能行動讓他難以爬起來。
“他媽的!弄死她!”霍城痛吼,恨的手狠錘地面,撲起點點灰塵。
手下們反應過來之際,其中一個立馬上前攙扶,另外一羣人則是氣勢洶洶的衝向花堇一。
花堇一餘光掃過他們,反手抓住一個人的胳膊,一拳快要砸上去的時候,她突然止住。
能讓她動手的,這些人還不配。
丟開他,一腳不費吹灰之力狠踢數米之遠。
全程她都沒用過手。
直至一個霸氣的過肩摔將最後一個人甩暈,她拍拍手上的灰塵,從兜裡掏出溼巾擦了又擦。
除了一聲聲慘叫,周圍再無其他聲音。
江堯和池夢鯉早已看傻了眼,愣的彷彿魂魄都嚇跑了。
花堇一這麼能打的?
江堯不自覺的雞皮疙瘩起一身,瑟瑟的咽口唾沫。
醒目的血色和蜷曲痛嚷,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倆這一切都是真實發生了的。
親眼所見,爲之震撼。
花堇一若無其事的又拿回揹包,轉身走了幾步,蹲在霍城的面前。
思量半會兒,她突然勾起嘴角,笑容詭異可怕。
一股難聞的氣味傳出,花堇一低眸微看。
霍城竟然尿褲子了。
花堇一很是嫌棄的捂住口鼻,皺緊眉頭:“你還是去醫院再看下泌尿外科吧,別廢了還要終身插管子。”
霍城苦不堪言,通紅的臉不知是憤怒過了頭還是嚇尿褲子覺得害臊。
花堇一起身,回頭:“別杵着,困了。”
江堯最先回神,立馬推着早就動彈不了的池夢鯉跟上去,越過受傷的數人,有個人太倒黴,臨走時他還被江堯又補了一腳。
“666啊,花同學!”江堯內心興奮不已,連稱呼都變了。
他現在對花堇一不僅不討厭反而還崇拜起來。
什麼醜不醜的,他花姐最酷!
花堇一止住步伐,斜視的望向江堯:“允許你膜拜我,但今晚的事不要說出去,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