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17手心的寶

艾茨,論智商,十個腦筋急轉彎馬上能答對⑧個;論學識,十歲時他已經讀了⑧年的書;論文才,十分鐘內他可以口述一篇美文,照錄下來,最多改②個字就可以拿去發表;論記憶力,十個電話號碼只報一遍他就能全記住;論耐力,晚上十點鐘開始嘿咻嘿咻,他可以堅持到第二天凌晨④點!

書仁眯着眼睛,癱軟在大牀上,回想昨夜裡的瘋狂,她的額頭浮現數條黑線,艾茨所謂的“看我怎麼治你”,果不其然是不加節制地做到她受不了,本來是不想起牀的,可是肚子實在是很餓。

她扶着腰起身,往艾茨的衣櫥裡隨便拿了件白色襯衫,穿上去之後,像個老太婆似的彎着腰走出臥室。

一路跌跌撞撞,辨不出方向,迷糊地走到艾茨的辦公室門口,眯着眼看到一個人影,於是知道自己走錯了地方,冰箱不在這裡。

艾茨正在與洛杉磯的高管視頻會議,看見門口處站着的人兒,他那雙眼眸變得灼熱,書仁穿着長長的白色襯衫,露出兩條細嫩雪白的大腿,喉結滾動了幾下,一想起她昨晚在他身下發出貓一樣的求饒聲,他的血液即刻沸騰了起來。

艾茨將視頻會議的主要內容簡單地做了處理,分神看了一下往冰箱裡搜刮東西的書仁,寵溺一笑。

書仁打開冰箱,發覺東西也被自己吃得差不多了,拿出一瓶豆奶,她連撕掉包裝紙的力氣都沒有。

原路繞回艾茨的辦公室,她哀怨地瞪了艾茨一眼,跌跌撞撞地朝他走去。怕妻子嬌柔的性感模樣被手下看到,艾茨立刻關掉了視頻,起身扶住搖搖晃晃的她。

“怎麼不多睡會兒?”聽聽這爺說的,多麼體貼,可昨晚是怎麼對她的,簡直就是令人髮指的秦獸!

書仁軟綿綿地靠着他,高舉手中的豆奶,艾茨接過來,撕開那層包裝紙和瓶蓋的錫紙,喊了聲啊。

“啊。”書仁張嘴,艾茨小心地倒了一口豆奶給她。

書仁深深地嘆息一聲,往沙發裡一倒,惺忪睡眼裡倒影着艾茨氣質的身影,許多男生穿了粉色襯衫看起來很“娘”,但是艾茨這麼穿卻有種陽光味兒,深粉色的襯衣內搭一件藍色的體恤衫,搭配深色長褲,隨性卻不失時尚感。

艾茨坐在她身邊,將她抱坐到自己的大腿上,柔聲細語地問:“昨晚有沒有弄疼你?很累麼?”

書仁翻了個白眼,有氣無力地說:“給我吃的,我快要累死了,姓艾的,你老實說,禁慾多久了?”

“嗯,距離在遊輪那次,你說有多久了?”艾茨壞笑,大手附上她雪白的大腿。

“你遲早會因爲縱慾過度精盡人亡!你看看,我的肩膀,手臂,還有大腿,全是淤青!還有我的腰,痠痛得要死,丫的你懂不懂得憐香惜玉啊?!”

書仁邊說邊翻身上的淤青讓他看,看似討個理兒的做法卻觸發了艾茨的慾念,感覺到他火熱的大手色色地撫摸大腿的肌膚,她一個巴掌拍在他不懷好意地手上,帶着哭腔說:“姓艾的,我恨死你了,腰痠背痛,肚子又餓,嗚嗚……”

“我的乖娃娃喲,別哭,我們先去梳洗一下,這個時候泡個熱水澡會好很多。”

艾茨一把抱起嬌小的她,刷牙洗臉泡澡,這些活兒他似是越來越熟練,書仁被伺候得舒服,也就沒再抱怨什麼了。

她家姓艾的昨晚是粗暴了點,急躁了點,持久了點,但是總的來說做的時候感覺還是很爽的,絕對稱得上是能夠給老婆性福的好男人!

書仁泡了熱水澡後果然好了很多,臉色也紅潤了些,看着爲她忙碌的男人,她有種幸福的感覺。

艾茨掐掐傻笑中的嬌妻,道:“你昨天說了要給我做好吃的,現在去做吧,我正好餓了。”

書仁搖得像撥浪鼓,死賴在真皮沙發裡,她懨懨地說:“改天吧,今天不行,我好累。”

書仁說完爬到艾茨身邊,親暱地摟住他的腰,臉蹭了蹭他的胸膛,像只寵物似的撒嬌。

艾茨將她擁在懷裡,享受難得的悠閒時刻,倆人這般和諧的相處的時刻實在不多,各自都很珍惜久違的寧靜與感動。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一路上收藏點點滴滴的歡笑,留到以後,坐着搖椅慢慢聊;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直到我們老得哪兒也去不了,你還依然,把我當成手心裡的寶——

書仁淡淡地唱着這幾句,冬日裡慵懶的晴天,最舒服的莫過於坐在柔軟的沙發上曬着從玻璃窗裡照射進來的陽光。

忽如其來的鈴聲打破了寧靜的氛圍,艾茨打開視頻,那頭是穿着黑色毛衣,露出一雙精亮眸子的銀次,他朝書仁揮了揮手,發了幾張海報過來。

“哇啊,這個不是我嗎?”書仁驚奇,銀次發過來的全可以當做唱片的精美封面,各有各的獨特韻味。

“茨少,覺得怎麼樣?仁仁,你說呢?”銀次在工作室裡待了數天,看起來有點兒憔悴。

書仁睜着大眼,高興地瞅着銀次,問:“這些是什麼時候開始弄的?每張都美!銀次,你果然是伯樂!瞧我長得多好看,每個角度都超棒!”

艾茨與銀次皆無視書仁的自吹自擂,彼此敲定了海報後,銀次跟書仁說明天到他的公司練嗓就關掉視頻休息去了,書仁愣了一下,閃着溼潤的眼睛盯着她家姓艾的。

“親愛的,我打算送給你一個浪漫的夢想,你要嗎?”艾茨柔聲道。

銀次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書仁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寒假的大部分時間都呆在他的公司裡,練嗓,排舞,接受成爲歌手的各種訓練,終於各方面都準備就緒了,銀次讓她唱第一首歌——《摘下我的翅膀,送給你飛翔》。

這首歌書仁至少錄了七十多遍,銀次工作的時候很嚴肅,一點也不馬虎,就算書仁頂着幕後老闆娘的頭銜,做得不好他照樣開罵。

“書仁,休息一分鐘,你唱的時候不要只注重唱法,要投入自己的感情;OK,再來一遍;再來一遍;再來一遍;你搞什麼?!這首歌給你唱簡直就是糟蹋,再來!再來!!再來!!!”

書仁幾近崩潰,唱到最後聲音都啞掉了,晚上艾茨來接她的時候,她委屈地撇着嘴,悶悶不樂地坐在車裡,艾茨問她也不回答,沉默了很久很久,她才問:“老公,你說銀次是不是有雙重人格啊?”

艾茨聽了淺笑,說:“他欺負你了?”

書仁狂點頭,“進了瀾之後他就跟變了個人似的,特別兇,我從進門被他罵到出門,老公,你以前也聽過銀次說我是條好苗子啊,原來他那會兒是迎合你才讚美我,一會兒說我聲音難聽,一會兒說我的小蠻腰太粗,吖!有沒有水?——”

書仁說着說着口渴,艾茨遞給她一瓶礦泉水,由着她發泄,但笑不語。

銀次能夠這麼嚴格地訓練書仁,老實說艾茨是意想不到的,伯樂看中的千里馬的前提,是入眼,喜歡,他當然知道銀次對自己的妻子有着一份特殊的情懷,可是也清楚銀次不會逾越這段距離。

瀾就是銀次的王國,在他的地盤上,書仁也只是個有點才氣的小新人而已,就算是艾茨的媳婦,瀾最大讚助商的妻子,嚴苛的訓練,挑剔的要求,刁難與壓迫,折磨至虐待,這些都是有必要的!

“呼呼,好吧,其實銀次說的也有理兒,咱確實是唱得不好,而且腰也沒有跟筷子一樣細哎,老公,你那兒有沒有呼啦圈?”

“妃色有齊全的健身器材,呼啦圈的話,應該是有的。”艾茨邊說邊專注開車,雖然是個飆車族,可坐他開的車,書仁向來很放心。

“妃色好像什麼都有,怎麼辦?本來打算跟你一起去逛超市買東西的,看來又沒機會了。”

艾茨聽到這話,自動自發地開到蘭城有名的超市,對着書仁說:“從現在開始,我會盡量滿足你的要求,除了逛超市買東西你還想做些什麼?”

“老公你真好!”書仁甜蜜地挽着他的手臂,想了一下說:“騎單車送我上學,你已經做過了,嗯嗯,還想搭公車去東大街淘寶,還有還有,要到肥肥家附近的館子吃最辣的螃蟹 –-”

“改天抽時間帶你去,嗯?”

“哇啊,這麼好,嘖嘖,你該不會在打什麼壞主意吧?”書仁即刻有所防備,警惕地望着艾茨。

“仁仁,你這麼缺乏安全感,難道從小到大沒人疼過你麼?我是你丈夫,對你好是理所當然的,你這女人,就是想太多,本來很簡單的事情非得複雜化了。”

書仁自我檢討了一下,或許真的是自個兒太敏感且缺乏安全感,主動承認錯誤向來是她的一大優點,於是甜甜地說了句,“老公,我錯了。”

倆人在超市裡拖着購物車閒逛,書仁挑了大推自個兒喜歡的零食,高熱量,沒營養,艾茨趁她沒注意拿了回去,鬧騰了整整半小時,最後還是拗不過那娃,買了些垃圾食品,外加一個呼啦圈回去了。

晚餐時書仁下廚,廚藝一般,但是愛情濃烈的荷爾蒙矇蔽了艾茨的味覺,只要是書仁給煮的,什麼味兒都能吃出甜味來。

夜裡到了睡覺的時間,艾茨辦公結束後去找他的小嬌妻,結果人正努力地甩掉肚子上的贅肉,呼啦圈掉了又拿起來繼續扭,艾茨在旁邊看了會兒,鬱悶地皺眉。

書仁停下來喝水,看見艾茨慾求不滿的樣兒,兇巴巴地說:“你想都別想,這幾天我要保持體力拍攝MV,敢碰我你就死定了!”

艾茨的臉頓時黑了下來,所以不能怪他每次都弄到她腰痠背疼啊,實在是間隔的時間太長,他忍得太辛苦。沒法子,難得的媳婦爲了她偉大的夢想在努力,他這個當丈夫總得委屈一下下。

但是艾茨的忍耐力在午夜時分徹底崩潰,面對書仁毫無章法的睡姿,好死不死地觸碰到敏感部位,叫他怎麼忍?!

書仁被艾茨的毛手毛腳弄醒,微眯着眼看到眸子裡泛着幽綠光芒的男人,她輕輕地踢了一下他的肩膀,有氣無力地說:“姓艾的……我要睡覺……明天要練舞的……不能種草莓……”

“好的,我不種草莓。”艾茨狡猾一笑,極其纏綿之事,身上確實沒有留下任何一點被寵愛過的印記。

然而書仁第二天醒來,雖衣服什麼的全好好的,但是某種熟悉的痠痛感還是令她想起了艾茨乾的壞事,狠狠地拍了下他的肩膀,她哭着說:“今天肯定又得被那個臭小子罵了,都是你害的!”

艾茨翻了個身,熟睡中的他像個孩子,書仁盯着他看了會兒,心裡涌現突如其來的感觸。從來沒有想過有天會在一個男人的臂彎中醒來,將他當做家,分享生活當中的一切。

漸漸地感覺艾茨像空氣般的存在,他慢慢地嵌入了自己的命運轉盤,代替最重要的位置,在這個潛移默化的過程中,她亦有所成長。

一輩子的時間是那麼漫長,總是讓艾茨寵着會膩的,所以,偶爾也讓我寵寵你吧?

“姓艾的,算了,看你這麼累,今個兒我就自己去銀次那了,好好睡吧。”她往艾茨的臉頰親了一下。

平日裡被艾茨伺候慣了,拿起牙刷毛巾的時候竟然有點不習慣,笑着鄙視鏡中容光煥發的自己,她想着能爲艾茨做點什麼。

早餐準備了兩顆荷包蛋,兩條火腿,兩片面包,兩杯牛奶,消化掉自己那份,書仁把艾茨那份擺放得很別緻,盤子裡還有朵鮮花當裝飾。

另外浴間的洗具也整齊地排列了擠了牙膏的牙刷,面巾,漱口杯,電動剃鬚刀……

最後到衣櫥裡挑出了書仁覺得好看的衣服,白襯衫和西裝馬甲,搭配低調的暗紅色領帶,典型的商業男士樣本着裝,艾茨穿這套衣服特別能突出氣質,乾淨利落,透露着商人精明的氣息。

艾茨經常戴的腕錶被書仁收了起來,她重新挑了一個腕錶,放在衣服旁邊。

書仁臨走前跑到艾茨輕輕地說吻別,被他大手一撈,牢牢地困在懷裡,明明很睏乏,嘴裡還嚷嚷着說:“仁仁,別鬧,待會兒我送你去瀾……”

“今天就好好睡覺吧,我自己去就行。”書仁艱難地從他的懷抱裡掙脫出來,往艾茨的懷裡塞了個鼓鼓的枕頭,看他滿足酣甜的模樣,她心情大好。

“我看不到的時候一定忙着工作吧,看你都累成什麼樣兒了,親愛的,我把你手機的鬧鐘關掉了,好好睡哈,Byebye –-”

艾茨是睡到自然醒的,伸伸懶腰,他睡眼惺忪,伸手擋住迎面而來的燦爛陽光,忽而意識到時間已經不早了。這覺是難得的沉實,他竟然絲毫感覺不到書仁已經先行離去,翻開被子,他立馬拿起手機,眼角餘光忽而瞥到書仁爲他準備的衣服,還有極少佩戴的腕錶,忍不住揚起嘴角。

手機報備完行蹤,書仁急着拍攝MV,於是匆匆說幾句就掛斷了,艾茨齜牙咧嘴地不爽了一番,走進浴室,另一波的視覺震撼,再然後是冷掉的早餐——連番的衝刺導致艾茨像個傻子似的時不時傻笑,嚇壞了底下一班員工,直覺毛骨悚然。

書仁按照銀次安排的行程進行MV拍攝的下午,導演喊第三次咔再一次的時候,銀次走過來跟她說了一番話,解釋了劇本的意思,書仁聽得入神,才知道,原來這首歌的MV這麼有深意。

“一個人在逛書店的時候,你在一排排整齊的書架上挑了一本精美的繪本,書名叫做《奇蹟迷路了》。當時的你看起來很孤寂,落寞。秋日慵懶的下午,陽光充足,溫度適宜,一張躺椅,一杯咖啡,打開書本,細細地讀,書裡描寫了這樣一種人,她忙着捕捉生命中轉眼即逝的美麗而忘記了生活,忘記了自己其實是生活在一個有無數美好誕生卻又同時湮滅的世界。”

每當這個時候,書仁就會用一種欽佩的目光看着銀次,他是這樣一個對世界對人生都有一定理解的人。

在銀次的幫助下,MV拍攝很成功,其中有一個畫面銀次回放了三次,工作人員都表示畫面很有美感。

書仁站在陽光明媚的窗臺前,仰望這青鳥飛過,窗臺前種滿了小朵的鮮花,散發出生命的芬芳氣息,她回眸一笑的瞬間,萬物皆失色,只看得到她自身散發的耀眼的光芒。

“Cut,Ok!”伴隨着導演興奮的喊聲,書仁腮暈潮紅,皓齒星眸,一時之間竟叫銀次失了神。

“嗚呼~~~謝謝大家,辛苦了,辛苦了!”書仁向全體工作人員點頭示敬,大鬆了口氣,跑到銀次那兒跟哥們似的摟住他的肩膀,壞笑道:“咱今個兒表現得咋滴?沒有丟你的臉吧?”

銀次尷尬地回過神,撥撥頭髮,冷酷地說:“還行。”

書仁狠狠地拍了下他的肩膀,笑道:“嘿嘿!明明很好,說什麼還行,你就不能坦誠點麼?這幾天是不是可以輕鬆點兒了?”

“嗯,下個星期再去拍攝外景,這段時間好好休息,別再吃對身體有損的食物,知道嗎?”

銀次吩咐完,繃着一張臉跟導演討論去了,書仁聞言十分雀躍,趕緊的,跑到更新室將衣服脫了下來,換上日常的,她趕着回去見老公,看艾茨是否有穿她爲他準備的衣服。

銀次凝視她雀躍離去的背影,說不清楚心裡頭是個什麼滋味,手裡拿着的是書仁第一張專輯的詳細資料,他告訴自己,喜歡那是無可避免的,但不可能與愛情掛鉤,只要把這張專輯做好,他不再看她就行。

書仁蹦躂着從電梯裡跑了出來,好心情影響了周邊的工作人員,化妝師喊住了書仁,書仁轉過身去邊笑談邊後退着走。

“呃,書仁,你後面有人!!”而且還是個大帥哥,化妝師還沒說完,書仁的小腦袋就往人家寬敞的胸膛撞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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