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顏宛如90信任

平顏宛如(90)信任

一千句一萬句對不起,已經不能再彌補這些傷害。傷害已經造成,而且什麼樣的補償,恐怕都不能再恢復當初的模樣了。

裴平顏不知道抱了她多久,才低頭凝視着她在他懷中哭泣的模樣,她只是靜靜的哭泣,像一朵最悽美的花,染上了最令人心傷的露水。

“宛如……”他低低的叫了她一聲,“你一定要快快的好起來,宛如,爸、媽不想看到你現在的樣子……”

他說到了最後,竟然也再說不下去,只是將下巴擱在了她的頭頂,然後將她整個人全部擁入了懷中。

三天之後,羅伯特被張恆抓住,送到了裴平顏的面前。

裴平顏一陣拳打腳踢,他使的力道自然是又狠又重,羅伯特很快就吐血了。

張恆等人站在一邊,像白楊樹一樣站得筆直,他們等待這一刻已經是很久了。

“羅伯特,你這個喪心病狂的狗東西,你的江湖原則去了哪裡?禍不及家人,你有本事你衝着我來,你幹嘛對宛如的父母下手?”裴平顏一腳踩在他的胸膛。

羅伯特嘴裡吐着血,“你一直逼得我走投無路,裴平顏是你逼我下這樣的狠手,你用圈套讓我拍下了城西的土地,沒有令我增值反而是讓我資產急劇縮水,然後又搶我羅氏玩具公司的股權,這不僅如此,你還讓政……府部門查封了我的公司,讓我成爲一個徹頭徹尾的炮灰,這時,你還不肯放過我,你讓你裴氏門趕我青風幫……裴平顏,狗急還跳牆,何況是人呢!”

裴平顏的面色森冷:“我與你之間的帳,不應該將宛如以及她的父母牽涉進來,總之就這一件事情,我就要將你碎屍萬段了。”

羅伯特哈哈大笑,然後噴了一口血,“當我得知你逃過這一劫時,我就有了思想準備不活了,現在我落在你的手上,隨便你怎麼處置,我不在乎了!反而是你,你一直在想盡辦法留着最愛的女人在身邊,到頭來還是一場空……裴平顏,有所得就有所失,這個跟物質平衡規律是一樣的……”

“想死?我會成全你,不過,你死之前,還要做兩件事情。”裴平顏冷哼一聲。

羅伯特一怔,然後笑道:“我不做會怎麼樣?”

“你以爲你將家人移居新西蘭,就能保得他們的安全嗎?”裴平顏移開了他身上的腳。

“你說過,我們之間的戰爭不涉及家人,裴平顏,你要違反這一條江湖規矩嗎?”羅伯特沒有想到裴平顏這麼快就找到了他的家人。

裴平顏點了點頭:“對,我是說過。但以治其人之身還治其人之道,想必你是清楚我的爲人,你能夠動宛如的父母,我爲何不能結果了你的父母,甚至你的兒女!”

“那你裴平顏一生在江湖中的地位和名譽就全部玩完了!你要揹負着一個殺仇人妻兒老小的罵名過一生嗎?你如果這樣做,裴驚尋正等着集結所有的江湖掌門人奪走你的掌門人之位呢!”羅伯特馬上說道。

裴平顏嘆了一聲:“我的地位和名譽,還能換回宛如的心嗎?”

“你裴平顏就是孬種,爲了一個女人什麼也不要,不惜毀了自己一生的前途!”羅伯特搖着頭,“不會的,裴平顏心黑手辣,何時會爲了一個女人違背自己的做人原則?”

裴平顏凝視着他:“是的,你說得對,我也未曾想過,會爲了一個女人,曾想放棄自己擁有的所有,可是,這樣的事情還就發生在了我的身上。羅伯特,你說你是不是自己撞上我的槍口呢?”

“裴平顏,你……”羅伯特感覺全身在寒冷。

裴平顏打斷了他的話:“兩件事情,第一件是向宛如認錯,第二件,是向我父親懺悔。做完了我就送你上路,否則我的手段,我不說,你也是知道的。”

羅伯特死鴨子嘴硬:“你休想!”

“張恆!”裴平顏只是叫了一聲。

張恆馬命人對羅伯特進行用刑,而他的一家老小就在門外看着羅伯特受着折磨,羅伯特自然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事情,他見裴平顏還沒有動他的家人,於是就心存僥倖,根本不答應裴平顏的兩個條件。

當一輪一輪的刑用完之後,羅伯特已經淹淹一息,而在門外看着的家人,早已經是傷心的氣絕。

“羅伯特,說不說?”裴平顏冷聲問。

“裴平顏,士可殺不可辱!你今天這樣侮辱我,我就是不說!”羅伯特還在堅持。

裴平顏示意張恆推開門:“你看看門外面的情況!”

張恆一將門推開之後,門外的哭聲響成了一大片,羅伯特沒有想到裴平顏竟然將他所受的折磨全部展現在自己家人的眼裡,他厲聲吼道:“不要……”

“繼續!”張恆吩咐手下的弟兄們。

羅伯特再忍着痛,可對於房間外面傳來的妻兒老小的哭聲卻不能無動於衷,他本身也是個重親情的人,可是最後確實是走投無路,纔會出此下策。

“我說!我說!”羅伯特雖然已經氣若游絲,卻依然堅持,“不要再折磨他們,我說……”

裴平顏就算是不動他羅伯特的家人,也有辦法讓他乖乖就範,情到深處時,羅伯特受難,他必定是不忍心讓家人看着他受難的樣子,這是人性最柔軟的地方,儘管他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鐵漢,但唯有家人,才能觸動別人觸及不到的地方。

裴平顏撥通了江宛如的電話:“宛如,羅伯特有話想跟你說。”

江宛如蒼白着臉握着電話,她的手在劇烈的顫抖,但她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裴平顏將手機放在了羅伯特的嘴邊,羅伯特艱難但卻是虔誠的說:“裴太太,對不起!江氏夫婦是我一手造成的,真的很對不起……”

江宛如握着手機聽着,然後閉上了眼睛,任手機滑落……

裴平顏拿過手機,掛斷了電話,他站立了好一陣,才道:“去墓地。”

張恆帶着被折磨得淹淹一息的羅伯特來到了裴之將的墓地,這些年的新仇舊恨,都要一起算帳了。

“爸,羅伯特當年也是害您的人之一,今天我將他擒來此,向爸您賠罪懺悔。”裴平顏微微頷首。

羅伯特跪倒在裴之將的墓前,身上到處是血,而臉上也分辨不出真人樣了,他嘆了一口氣:“之將兄,我如今這般醜陋的樣子來看你,莫非真是冥冥之中註定,當年你週轉資金不靈,向封塵奇所在的銀行借款時,我和封塵奇狼狽爲奸,逼你爲青風幫洗黑錢,你又何必這樣生氣呢!大家都是同道中人,黑了一天就要黑一世了,你怎麼連這樣的道理都不懂呢!”

羅伯特的懺悔中,也說出了當年的舊事:“可是之將兄,你寧願不用裴氏暗夜門的錢,非得要讓自己清白着經營裴氏玩具公司,可最後落得一個什麼下場呢?我們建立門派幫派,無非也是在江湖中立名揚威,最後的終結目的就是賺錢罷了,黑錢是賺,白錢亦是在賺,它終歸是銀行印製的鈔票,來處不同,去處卻是一樣的。你何必這麼死心眼呢,賠上了自己的一條性命……”

說到這裡,羅伯特休息了一下才繼續道:“我從來不爲你這樣氣死而感到有所惋惜,我一直覺得你是活在世界上沒有想通一些事情而已,可是今天,我終於徹底悔悟,之將兄,你三十年前的計劃,在平顏身上實現,看看現在裴氏玩具公司,再看看現在的裴氏暗夜產業,無論是白的抑或是黑的,早已經站在了世界的頂端,俯瞰着我們呢!現在你應該是含笑九泉了,而我則是奔波了一世,才一場空……”

羅伯特的目光變得絕望了起來:“最後,我要來見你了!之將兄……”

一個星期過去了。

江氏夫婦的葬禮舉行,他們生亦同牀,死亦同衾,裴平顏和江宛如沒有商議,但卻心有靈犀的這樣葬了他們。

裴老爺子和郭相宜都參加了葬禮,兩人都表達了對江氏夫婦的深切哀悼,他們是過來人,對於江氏夫婦的離去,比別人更有着深切的體會。

“丫頭,來……”裴老爺子一隻手拄着柺杖,另外一隻手伸向了江宛如。

“爺爺……”江宛如輕輕的叫了一聲。

裴老爺子握着她的手:“我代表整個裴家對你表示歉意,可是你還一定要堅強,因爲這是作父母的最大的希望。”

“爺爺,我會的。”江宛如語聲依然很輕。

郭相宜望着江宛如:“我知道我說什麼,也彌補不了這樣的傷痛,宛如,以後有平顏、有爺爺、還有我、另外還有那一對兒女,我們都是你最親的人。”

“媽,我知道……”江宛如說的話都很少。

當江宛如的父母安葬之後,她變得沉默了很多,看着鏡子裡額角上自己的一塊疤痕,她似乎在鏡中又看到了父母離去前的最後一幕。

裴平顏伸出手,撫着她額角的傷疤,“宛如……”

江宛如望着他,靜靜的凝望着他。

“很晚了,要睡覺了。”他將她抱起來,兩人一起相擁而眠。

半夜的時候,江宛如起了牀,裴平顏其實知道,他知道她難受,卻又什麼也不講,她給他蓋好了被單,他也就假裝熟睡。

江宛如起身後,她沒有開燈,摩挲着走着,然後不小心踢到了桌腳,她疼得跌倒在了地上。

裴平顏趕忙起身,走過去扶着她:“宛如,你是不是餓了?我去給你煮點東西來吃!”

江宛如在黑夜裡望着他:“平顏,我看到爹地媽咪在向我招手……”

裴平顏將她抱在懷中,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唯有給予她一點一滴的溫暖和安慰。

“你說,爹地媽咪是不是真的沒有了?”她依偎在了他的懷中。

“是的,爸、媽一起去了天堂。”裴平顏只得實話實說。

江宛如語聲縹緲:“可是我感覺到他們還在這裡,沒有走遠……我真的想不到最後的相見竟然是那般的倉促,也料到最後所說的話,竟然只有那些……”

“宛如,無論我說多少的對不起,也不能彌補對你這樣的傷害。”裴平顏靠着她的頭,“是我做的不夠好,是我帶給你這樣的痛苦和傷悲,我想用一生來對你好,你還願不願意接受?”

黑夜裡,江宛如擡起頭,凝望着他:“平顏……”

“嗯,我在。”他應她。

“這些事情不能怪你,這只是命運的捉弄,我在心裡沒有怪過你,爹地媽咪也不會怪你,只是我的心裡很難受,平顏,我很難受……”她輕輕的說着。

裴平顏點着頭:“我知道你難受,宛如,我知道,無論你想要做什麼,無論你想要說什麼,你都可以對我說,可以對我做,難受的時候就向我傾訴,我一直都在的,好嗎?”

“我知道你很內疚,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平顏,你也很難受……”江宛如將頭靠在了他的頸畔,“我們都是苦命的人,你是,我也是……我們從一開始在一起,是不是就註定了殘忍的一生……”

“宛如……”裴平顏聽着她這句話,他的心再次揪緊了起來。

裴平顏靜靜的聽着她說話,她自從出事以後,就很少說話,此刻,他作爲她情感的渲泄機,他願意聽她說,說什麼都好,此時聽着她不怨他,他更覺得難受,他寧願她罵他她打他,讓她找一個情感的突破口,而不是這樣抑鬱在了心裡。

可是,江宛如懂他,她苦,他也苦。

正因爲這一份懂你,兩人更多的是爲對方而着想。

裴平顏用手指梳理着她的長髮:“公司的事情我來經營,你先休息一段時間,如果你覺得我沒有資格做你的丈夫,我願意放手……”

這一次,他是真正的放手,如果說以前是欲擒故縱的話,那麼,這一次,他狠心讓自己從此不再有所企圖了。

如果以前的放手,能夠放得那麼徹底的話,會不會就不會出現了今天的局面?

但是,現實生活中沒有“如果”二字,有的,只有殘酷而逼人的事實。

而且這一次,他對於江宛如的傷害,雖然不是直接傷害,可是因他而起的間接傷害,他真的不知道江宛如能不能夠撐得下去。

只要她想,只要她願意,她要做什麼他也會同意。

只要對她的傷害能夠減少,只要對她的生活能夠有所幫助,只要她能夠慢慢的好起來,恢復以前的生活,他都會尊重她的任何選擇。

江宛如聽了之後,默默的靠在他的胸膛,過了好一陣,她才說:“公司就麻煩你了,我先用一段時間來療傷,只是我希望你收回剛纔的那句話,你曾說過,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也不願意放手!”

裴平顏低頭看着她,他是斬釘截鐵的說過,他再也不會放手,可是他高估了自己的對事件的控制,也低估了自己帶給她的傷害,所以,他也說錯話了!

然而,此刻,變得立場堅定的那一個人,反而是成了江宛如,她會療傷,她會用時間來康復,會努力去撫平心中的傷痛,但是,她不會讓他放手!

裴平顏內心有些洶涌:“可是,宛如……”

“你只需要告訴我,你不會放手!”她打斷了他的話,堅定的說。

裴平顏抱着她的手臂在不斷的收緊,他有些哽咽的說:“我不放手,宛如,我永遠也不放手!”

江宛如重重的點了點頭,“平顏,我也不會離開,永遠也不離開……這是我們彼此對對方的承諾,我們都一定要做到,是不是?平顏……”

“是!是!”他也堅定的說。

患難與共的生活讓彼此更加心貼心,他心疼她,所以情願違背自己的意願,他願意放手!

情比金堅的信念讓兩人更加相愛些,她知道他苦,背上了道德的十字架,承擔着間接兇手的罪名,她願意和他一起!

江氏公司。

江宛如受到的打擊太大,她一時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於是江氏公司的業務暫由裴平顏全權着手去管理。

裴平顏來到了公司之後,開了一次會議。

江氏公司的律師道:“公司由於原董事長的突然離世,在沒有遺產分配的遺書上,根據遺產分配,屬於直系親人江宛如來繼承,現在江宛如就是公司最大的股東。”

裴平顏聽到了這裡:“宛如由於受到刺激很大,醫生建議先休息一段時間,暫時由我代理公司。”

董事中有人拍手:“歡迎裴先生的到來!”

裴平顏再次接手之後,當然是大力推行他的鐵腕政策,對於公司的投資方向都有了明確的規定,相對於江宛如的保守,他更多的是大膽的創新。

但是,有股東不同意,他們認爲2012雖然不是世界末日,但今年的金融狀態並不樂觀,對於保持原樣已經很好,而且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加大投資的力度,如果一旦虧損的話,那麼前上半年所賺的錢裡,就會全部給吞噬掉了。

裴平顏望着他們:“你們是對我的決策不贊同了?”

股東們當然是七嘴八舌的議論着,然後各自進行了發言。

“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了,宛如什麼時候回來上班……”

“如果她一直不肯回來的話,我們就要重新選執行總裁了……”

“是的,不能因爲江城民的事情,就一直拖延着不肯理會公司……”

“像這樣的人,怎麼能夠當執行總裁……”

“唉,我當初就說過,她太年輕,而且人也脆弱,勝任不了總裁之職……”

“現在兌現了當初的話了吧……”

裴平顏聽着沒有說話,若以他以往的脾氣,馬上會進行手段“鎮壓”了,可是現在,他顧慮太多,他不想在他代理江氏公司的時候無所作爲,這既會辜負江城民對他的囑咐,他也萬萬沒有想到,最後一別時,江城民要他看好江氏公司成了最後的遺言。而且,他也不想讓江宛如陷入業績平平之中,而此時,股東們只是想安逸生活,但不出他所料,在年尾的財務總結會上,定然又會聲討江宛如帶領無方。

所以,他也是先忍着這口氣,不能激化江氏公司的內部矛盾。

可是,偏偏有股東鬧場:“如果明天宛如不出現,我們一致通過重選執行總裁。裴先生,這不是針對你,你也知道,雖然你是原董事長的女婿,可是,江氏公司的掌舵人,依然是宛如,對吧?”

裴平顏聽到了這裡,他厲聲道:“我一心爲江氏公司着想,爲今年的利潤達標在努力,你們卻一再聲稱非要找回宛如來上班,明明知道她的身體不好,還要她操心這些?你們真以爲我先前的讓步是怕了你們嗎?我現在明確告訴你們,誰再敢提讓宛如回來,我出手絕不客氣!”

他能忍他們對他的質疑,但無法忍受再次將江宛如擡出來,讓她來承受金融裡的壓力,他已經欠她很多很多,他能給她的,也就是希望她漸漸的恢復身體,而不是置身於權勢之爭、利益之奪中。

可是,某些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當場跟裴平顏叫起了板:“裴先生,你是不是覺得害死了老董事長還不夠,現在還要將江氏公司也推入萬劫不復的境地?另外還將大小姐也軟禁了起來,江氏是不是和你有什麼深仇大恨……”

“砰”一聲響!

裴平顏一拍桌子,會議桌上頓時碎成了一片,會議桌上的ipad等也跌落在地,他站起身,望着衆人:“今天的會議到此爲止!”

說完,他率先走了出去。

有人被嚇倒,也有人嚇完了繼續折騰着,“本來就是嘛!他的決策都是高風險,反正現在大小姐沒有老董事長撐腰,她又看不見公司的一切,裴先生要將江氏公司玩弄於股掌之間,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你們到時候,全部是血本無歸的時候,可就不要哭爹叫娘,然後去跳樓跳河了……”

但是,裴平顏堅定自己的決策方向,不會因爲某些人出來搗亂,而改變自己的決策理念。

當然,市場也順着他預測的方向在運轉,這對於每天提心吊膽的股東們來說,還是心裡沒底的一件事情。

雖然這一次投資取得了勝利,堵住了某些人的嘴巴,但他們仍然是有疑慮的。

今晚,全體股東請裴平顏吃飯,以示慶祝,他們在笑聲中邀請江宛如也過來,不談公事,只是私底下見見面而已。

裴平顏叫李澱送江宛如過來,一起來分享這一刻。他想她早日好起來,走出那段不能回首的痛苦之中。

可是,在江宛如還沒有來到之前,他喝了一杯水之後,頭就變得暈暈乎乎的,裴平顏沒有想到他們會在今天晚上算計於他,而算計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裴平顏手下的人,沒有任何人敢對他不敬,而江氏公司似乎是“臥虎藏龍”之地,屢屢有人挑釁他的權威和決策,並且現在在飯局上動起了手腳,如果不是因爲江宛如的關係,他一定會嚴懲不殆。

只是,他現在想知道,這些股東們玩這些把戲的最終意思是什麼?讓江宛如拖着疲累的身體回公司上班?還是他們想辦法要趕他走?趕走了他,目的是擁護江宛如,還是對付江宛如?這些,他都是要知道的。

畢竟,現在沒有了江城民,他們這些老股東對江宛如的忠心度,還有幾分,裴平顏可真的是不敢恭維!

那麼,今晚,就能見分曉了吧!

裴平顏雖然是頭暈,但意識還是堅持着清醒的,他被人擡到了包間的休息室裡,躺到了牀,而很快,又有一具溫暖的女ti靠了過來。

如此低下的把戲,還要耍在他裴平顏的身上?他暗中冷哼了一聲。

這時,有股東們在議論紛紛:

“這藥見效了吧,現在就暈死他……”

“好了,我們的辦法是趕走他,可不要弄出人命來……”

“誰都知道裴氏一門不好惹,看前一段時間青風幫的下場就知道了……”

“可是,裴平顏如果醒來後,會不會報復我們……”

“那個時候大小姐已經來了,所謂捉姦捉雙,拿賊捉贓,任他有一百張口也辯駁不了……”

“難道你們真的想他控制着江氏公司嗎……”

“好不容易江城民死了,權利應該歸還於我們了……”

“江山還輪流坐呢,何況這總裁之位……”

“你們都甘心讓江氏兩父女掌握嗎?更何況有人鳩佔鵲巢……”

這時,門口放風的人道:“別說了,大小姐已經來了……”

江宛如走了進來,她經過一段時間的休養,身體也慢慢的恢復,每當看着裴平顏對她無微不至的照顧還有隱藏在心的內疚,她就告訴自己,一定要早日好起來,何況還有一對兒女繞在膝下,那像太陽花一樣美麗的笑容,她怎麼能放任自己自暴自棄呢!

何況,現在裴平顏兼任三處的工作,只見他越來越瘦,越來越忙,她不忍心他這樣勞累,來懲罰自己的無心之過。

今天,她來參加股東們的飯局,也是想告訴大家,她回來了!

從今以後,她都會積極努力向上,痛苦會慢慢的退去,而新的生活總會越來越美好。

“大小姐,來了……”

“宛如,快坐……”

“看看這段時間恢復得很好……”

聽着衆人的問候,江宛如點了點頭,然後卻沒有看到裴平顏的身影,她不由問道:“平顏呢……”

“有沒有人看到裴先生?”其中有人問道。

大部分搖了搖頭,而另外有人說了起來:“裴先生一直不讓我們見你……”

“他說,公司一直讓他經營就好……”

“宛如,他根本就是想將公司也毀掉了……”

“你什麼時候回來上班……”

“難道真的等着江氏易主嗎……”

江宛笑笑頭微微一凝,她看到了休息室的門是半掩,而且露了牀外的腳,很像是裴平顏,她沒有再聽這些董事們議論下去,而是走了幾步,推開了休息室的門。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就已經有董事們嚷嚷了起來:

“原來裴先生和姜瑩瑩早就珠胎暗結了……”

“他一直說你在休養,原來在公司就是和別的女人亂來……”

“大小姐,你還能讓他來管理公司嗎……”

衆人的議論還有些什麼,江宛如沒有再聽下去,但她卻只看到自己的下屬兼好友此時和自己的老公躺在了同一張牀上,這樣的結果,就是今天飯局的目的嗎?

“大小姐,你倒是說一句話啊?現在怎麼辦?”有人問江宛如。

江宛如沒有說話,卻只是走到了裴平顏的身邊,拿起了地上的鞋子,觸摸到手的是,鞋裡還有他的餘溫,衆人都不明白她要做什麼時,她卻擡過他的腳,然後穿在了他的腳上。

“李澱!”她向外喊了一聲,李澱馬上進來。

“掌門人!”李澱血紅着眼睛撲了上去,“這是怎麼一回事?”

江宛如道:“李澱,你先看看平顏和瑩瑩的情況。”

李澱將裴平顏扶了起來,江宛如摸了摸姜瑩瑩的手,她像是睡死了,沒有任何反應。

“大小姐,這是奸——情啊?你還不決定,讓這個披着人皮的狼不再進公司了。”有董事見江宛如根本無動於衷,不由急了。

江宛如站在了裴平顏的前面,望着他們道:“如果今天你們叫我來,就是讓我看自己的老公和自己的下屬上chuang的話,我已經看到了。但是,你們的目的是什麼?就是讓平顏不要再管理江氏公司嗎?可是據我所知,江氏第二季度的利潤一直呈增長趨勢,爲何不再讓平顏來管理?”

江宛如沒有慌亂,也沒有去強調“出軌”的問題,而是一針見血的指出了他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這個我們回公司再討論,現在怎麼樣?面對這樣的老公,不僅害了自己的父母,還在公司裡和女屬下搞在了一起,你要怎麼處理?”他們避口不談公司,揪住了裴平顏和姜瑩瑩的事情不放手。

“掌門人!”李澱叫了一聲,裴平顏其實一直是清醒的,他出了一身汗,已經將體nei的迷藥排了出來。

“平顏,你醒了……”江宛如馬上轉過頭看着他。

“宛如……”裴平顏望着她。

“怎麼會這樣?”姜瑩瑩也醒了過來,她看見自己居然和裴平顏在同一張牀,馬上就叫了起來。“大小姐……”

“好了,什麼都不要再說了。”江宛如看着他們,“在我的心裡,在我的眼裡,你們兩個人,都是不會做出任何背叛我的事情來。”

姜瑩瑩趕忙溜下了牀:“你真的信任我嗎?”

江宛如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後牽起了裴平顏的手:“是的,這是我對我自己,也對你們最基本的信任。”

裴平顏站立於她的身邊,然後輕輕的吐了一口氣。

無論江宛如信不信任於他,裴平顏今天都要弄清楚這些股東們的真正更想法和意圖,但是,江宛如爲他穿上鞋的那一剎那,他的心裡,竟然涌起了滔天巨浪,雖然只是一個微小的細節,但足以表明她已經用實際行動在證明,她對他的信任度是有多高了。

裴平顏這時候,握着她的手,是的,不要放手,不願放手,也不會放手。

這一生,這一世,就這樣一直牽手,牽手到老,因着彼此的信任,還有彼此的那一份愛,兩個人一定要相守到老,很老很老。

姜瑩瑩站在旁邊,見他們倆倆相望,她的頭還在暈乎暈乎,她大聲道:“大小姐,別望了,先解決正事要緊。”

江宛如和裴平顏不禁相視一笑,兩人都只是沉浸在了自己的思想之中,沒有想到還有一堆麻煩沒有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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