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換夏離愣住了。
她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龍凜不是應該大罵自己一頓,讓自己別再不要臉,或者別的嗎?
總之,應該拿自己出氣都對,可是他現在卻一副認真解釋的樣子。
這……太反常了。
她把手雲摸龍凜的額頭。
龍凜不耐煩地拍開她的手:“你幹什麼?”她手上還沾有皮蛋粥的湯汁,弄到他手上,粘粘糊糊的。
夏離擔心地看着他:“龍凜,你沒事吧!”
龍凜白了她一眼:“你纔有事。”說完,也不管她願意不願意,拉着她就往屋裡走,動作甚至有些粗暴。
夏離掙扎:“你幹什麼,像話開我。”
龍凜冷場:“你最好給我安靜一點,否則我把你從樓上扔下去。”
夏離一下就撒起潑來:“你扔,你扔啊你扔,摔死了大家都清靜,要是摔不死我纏你一輩子。”
這個女人,不把他氣死,是不肯擺休嗎?
“你給我閉嘴。”他停下來,朝她低吼一聲。
那冷冰冰的眼神,像是下一秒就能把她直接凍死在這裡。
夏離看得出來,他是真的生氣了。
於是她終於識相了,閉上嘴,終於不再說話了。
龍凜直接將她拽進了辦公室內的衛生間。
夏離一看到那個衛生間,整個人就怔住了。
她緊張地看着龍凜:“你……你想幹嘛!”他不會想在這裡對她動手動腳的吧!
她一回頭,就看到衛生間的玻璃鏡上面,有一個豔麗的紅色脣印。
不用想,也知道是剛剛那個女人留下的。
夏離不悅地皺起眉頭,往後退了兩步:“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他是不是和那個女人在這裡翻雲覆雨過?
看看女人早上穿着他的睡袍,便知道一定是這樣。
心裡忽然更加難受!
龍凜嫌棄地看着她一身狼藉:“幹什麼?當然是讓你洗澡,你也不看看自己現在有多狼狽,你難道想就這樣走到大街上去嗎?”
夏離撇了撇嘴:“反正我不介意。”
龍凜:“……”他的肺都要氣炸了。
這個女人怎麼一點也不識趣,他好心好意借衛生間給她用哎,她居然還一副拒之於千里之外的模樣。
難道還要他求她不成?
龍凜說:“你是自己動手,還是要我幫你?”
夏離擡冰龍瞪着龍凜,可是對上他強大的氣場,凌厲的眼神,她瞬間就氣弱了。
“你除了這樣以勢壓人之外,還會什麼?我憑什麼要聽你的在這裡洗澡,我就不洗,你能把我怎麼着。”
龍凜:“這可是你自己說的。”然後,他果然撲了過去,把夏離按在牆壁上,伸手就開始扒她的衣服。
一時間,夏離嚇得失聲尖叫,拼命護住自己的胸前,大喊:“我不要我不要,像話開我,龍凜你這個大變態!”
“我讓你放手,你聽到了嗎?”
“龍凜!”
無論夏離如何尖叫,龍凜就像完全沒聽到他的尖叫一般,手上的動作麻利得很,很快就將她的外套徹底剝了下來。
“龍凜,你住手,我纔不要在這個你和別的女人歡愛過的衛生間裡洗澡!”
夏離大聲尖叫,當她的話一出口,原本在激動掙扎的兩個人,瞬間怔住。
夏離是後悔,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若是讓龍凜聽出她話中之意,知道自己對她有好感,自己在嫉妒那個女人,他一定會嘲笑自己到笑掉大牙吧!
而龍凜卻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是在吃醋嗎?”
龍凜問她。
夏離的臉頰泛起清淡紅暈:“你……你少自以爲是了,你以爲你是誰啊,我幹嘛要吃你的醋。”
龍凜心情甚好:“你如果不是在吃醋,那爲什麼會介意我跟哪個女人在這裡做過什麼!”
夏離臉更加紅了,但她仍然嘴硬地道:“我……我有潔癖不行嗎?你以爲誰都像你一樣,暈素不忌嗎?”
龍凜:“哦!原來你是有潔癖啊!”他將她推到花灑下,溫熱的水流立即澆在夏離頭上。
夏離實在是覺得這裡太噁心,但她又不敢再反抗,害怕引起什麼不必要的誤會。
龍凜卻越貼越近,最後兩人幾乎緊挨在一起。
夏離撇過頭,後背緊緊地貼着牆壁:“我……你的衣服打溼了。”
龍凜:“沒關係,我的衣服多得穿不完。”
她用手撐在兩人中央:“那……這衛生間太小了,我不習慣。”
龍凜:“沒關係,我習慣。”
夏離:“……”拜託,你就不能先出去嗎?看女生洗澡真的那麼有意思嗎?
而且還是在這個衛生間裡。
一想到他和那個女人在這裡經歷過什麼,她心裡就噁心難受頭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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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凜捉住她的兩隻手腕,壓在牆壁上,一隻手輕挑起她的下巴:“我跟那個女人什麼都沒發生,她只是家裡介紹的相親對象,昨天在外瘋玩了一晚上,早上到我這兒來洗個澡而已。”
夏離更加的不自在:“那是你的事,你告訴我幹什麼,真奇怪。”
龍凜湊到她脣邊,低聲說:“你不是嫌這裡不乾淨嗎?”他說話時,嘴脣翕動,兩人的嘴脣幾乎擦在一起。
夏離越發不自在,想躲開,卻被他控制着無處可躲。
龍凜又說:“如果我告訴你,只有你和我在這個衛生間時做過這種兒童不宜的事,你會怎麼樣?”
夏離的臉驀地紅透了。
她瞪大雙眼看着龍凜。
龍凜眼含笑意,認真地注視着他:“你還覺得這裡噁心嗎?我只和你,在這間狹小的浴室裡,肌膚相親。”
怦怦怦怦——
怦怦怦怦——
她的心臟幾乎快要從肚子裡跳出來。
龍凜輕笑出聲:“你的心跳得好快,是被我迷得小鹿亂撞了嗎?”
夏離腦子裡一片混亂,兩人離得這麼近,他的氣息和味道干擾着她,令她幾乎無力思考。
很好。
他很喜歡她這副軟軟無力的樣子。
略有些粗糙的手指在他下巴上摩挲,他很喜歡她肌膚這種細膩柔軟的觸感。
如果可以,他只想這樣碰觸她一輩子,即使她韶華不再,容顏憔悴,不再活力,牙齒掉光。
他都不在意。
他忽然低頭,吻住了她的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