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
龍凜毫無情緒的雙眼一眯,雙眼淡淡地自龍彥恆臉上掃過,他們什麼時候決定已經商量好訂婚的?
而且還這麼快!
面對龍凜冰冷的視線,龍彥恆沒有半咪懼意,他有個的笑容很是溫和,讓人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可此時,這一張笑臉卻顯得猶爲噁心。
微笑並非隨時隨地都可以使用的表情。
龍凜寒氣瀰漫的眼,自龍彥恆有個淡淡掃過,最後落在他遞過來的那張請帖上,他死死地盯着,彷彿要將請帖看成一塊大冰塊似的。
龍彥恆見龍凜這副樣子,只將手中的請帖又往前遞了幾分,催促道:“堂兄,你不會是連這個面子都不肯給我吧。這可是我的訂婚宴,你難道不來參加嗎?”
半晌,龍凜才接過請帖,緩緩打開。
白色浮雕印花的請帖,中間工工整整地用蠅頭小楷寫着夏離和龍彥恆的名字。
那兩個並排在一起的名字太過刺眼,龍凜只看了一眼,便將請帖合上了。並對龍凜說:“你放心吧,既然是你盛情相邀,我又怎麼會不去呢?”
“你放心吧,我保證一定會在訂婚宴當日,準時出席,並且會對你們頭上我最誠摯的祝福。”
龍凜將‘祝福’兩字咬得特別重,就像是在房間提醒龍彥恆什麼似的。
龍彥恆仍舊微微笑着:“凜哥,沒想到你能如此大度,原本我還在擔心你會因爲曾經和夏離有過一段失敗的感情,而不想來參加我們的訂婚宴呢。看來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相信堂哥你一定不是這麼小氣的人。”
龍凜見龍彥恆這麼安分,還以爲他真的只是簡單的來送個請帖。
果然還是按捺不住,開始了麼?
龍彥恆會這麼不淡定,忍不住,才更符合常理啊!
他越是這樣,龍凜的一顆心反而安定了些。
只聽龍彥恆繼續道:“不過過去的就已經過去了,我相信堂哥你也不會再苦苦糾纏了吧!畢竟,感情的事是不可以勉強的,也許 曾經小離確實對堂哥你有幾分動心,但那倒黴是過去的事了,小離現在喜歡的人是我。”
“既然她已經答應了我的求婚,我相信這就證明了小離心中的真實想法,她真正喜歡的人是我,而不是凜哥你。”
龍凜淡淡地笑:“是嗎?你出現在夏離身邊才幾天?你就這麼自信她一定是真的喜歡你,而不是出於別的什麼目的,才勉強答應和你在一起的嗎?”
龍彥恆眉頭微微一皺,表現出淡淡的疑惑:“堂哥,難道到如今你還要挑拔離間嗎?我以爲你已經想通了的。”
龍凜:“我想沒想通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夏離有沒有真正想通,而你……有沒有真正想通。”龍凜意有所指地說。
龍彥恆:“我不明白堂哥你在說些什麼。”
龍凜一雙冰冷的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你是真的不明白我在說什麼?還是你不想明我在說什麼?你心裡應該比我清楚。”
龍彥恆:“凜哥,如果你再繼續誹謗我和我的求婚妻,即使你是我的兄長,我也不會對你客氣的。”
龍凜冷淡地說:“不客氣?你要怎麼不客氣?在對我不客氣前我想人我是不是應該回家把枕頭墊高一點,好好想想自己用過什麼不正當的手段,逼迫別人做過什麼事。”
龍彥恆臉色倏地變得難看:“凜哥,難道你到現在還不肯相信,我和小離是真心相愛的嗎?”
龍凜:“事實就是如此,你無人狡辯,不是嗎?夏離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她的性格有多倔強我比你清楚。”
“她性格冷,喜歡拒人於千里之外,即使她表面看着和人關係親近,但那只是客觀需要擺了,其實在她內心 深處,仍然是將你拒之於千里之外的。你知道我是花了多少時間和精力,才走進她心裡,讓她真正的接受我的嗎?”
龍彥恆聽到這裡,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凜哥,你也太搞笑了吧,是的,從客觀來說夏離確實很冷,並且還很無情,但這只是對一般人來說而已,夏離對我是不一樣的。”
“在夏離心裡,我是特殊的存在。你需要花很多精力才能在她身上得到的東西,我甚至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得到,你相信嗎?”
龍凜自然是不相信的,龍彥恆所說的全是無稽之談。
龍彥恆見龍凜淡漠平靜的臉上,隱隱含着‘信你纔有鬼’的表情,他輕抿了一直脣,說:“原本我覺得這件東西是不需要用到的,畢竟凜哥在我心裡一直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男人,應該做苦苦糾纏這種沒品味的事。卻沒想到堂哥你的所作所爲竟然出乎了我的預料,實在是讓人大跌眼鏡。”
龍彥恆一邊出言諷刺着龍凜,一邊把一張摺疊好的A4紙遞到龍凜面前:“我想,凜哥你在看過這個之後,一切就會明白了。”
龍凜狐疑地看着龍彥恆,最終還是接過了他手裡的那張A4紙。
他展開一眼,眉頭猛地一下皺起。
這……竟然是一份親子鑑定書。
而被鑑定人竟然是龍彥恆和夏止辰,申請鑑定人則是夏離。
龍凜看着最終結果那裡的數字,他腦子裡像是被什麼東西突然猛地撞了一下一般。
夏止辰竟然是龍彥恆的親生兒子。
龍彥恆對龍凜此時的表情非常的滿意。
他說:“怎麼樣?凜哥,你現在應該明白我剛剛那句話的意思了吧,我和你對於夏離來說,意義是不一樣的。”
“或許,夏離確實喜歡過你,但那又怎麼樣呢?那是因爲我還沒有出現,而且我們兩個又長得這麼相像……”
“雖然小離自從摔過一跤之後,有很多事情都永不清楚了,可在我在她心中的分量是從未動搖過的。即使已經記不得我和她之間的事了,可是在她心裡,我仍然重要。所以當你出現在她面前時,她纔會對你……”
龍彥恆微微一頓,然後說:“或許這話說出來有些傷人,但我必須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