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咳咳......我沒事,你不用這麼緊張,一時半會還死不了......”程默寒開玩笑的說道,可是說出來的話卻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阿寒.......我該怎麼辦.......我不想看着你.......”那個字她怎麼也說不口。
程默寒看着她又快哭的樣子,心疼的給她擦着眼淚說道:“傻瓜,我沒事,你可千萬別哭哦,不然我會想要撲倒你,我可是當了一年半的和尚了!”
小米俏臉一紅,輕輕的在他的肩膀錘了兩下,嗔怪道:“討厭......說什麼混話呢?孩子還在呢!”
“嘻嘻......我沒聽見.......我什麼都沒聽見.......”小奶球很會挑時間開口。
他不說還好,一出口,就更讓小米俏臉嫣紅,無地自容了。
小米對着他們父子倆輕呸了聲,說道:“我去看看你的藥熬好了沒,你先休息!”
“蟲蟲,跟媽咪下去,讓你爹地好好休息!”
“讓他在這陪我說說話吧,我現在也睡不着,無聊!”
“那行......讓小傢伙陪着你吧!”
小米出去後,蟲蟲衝着程默寒眨眼的問道:“爹地,你想問什麼就問吧?”
程默寒沒好氣的白他一眼,熊孩子這麼聰明隨誰?
嗯嗯,應該隨我!某男自問自答!
“爹地你別自戀了,我這麼聰明是隨我爺爺,不隨你!”小奶球張嘴就是說出令人吐血的話。
“咳咳.......你成精了......連你老子想的什麼都知道......”
“嘻嘻......沒辦法,我天生就聰明!”小奶球那叫一個得意。
程默寒輕輕抱着蟲蟲,讓他坐在牀邊,接着只見他嚴肅的問道:“蟲蟲,這一年來接二連三的發生事情,有些事爹地早就想問你了,
可總是沒時間問,我現在問你一些事情,你要嚴肅的回答爹地,知道嗎?
小奶球看着程默寒嚴肅的樣子,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你能不能告訴爹地你是什麼身份?那個布魯又是什麼人?他爲什麼叫你少主,又爲什麼聽命於你?”其實這些事他多多少少知道一點兒,但是現在他覺得有必要問清楚。
“爹地,我是冥界組織的少主,但是現在由於我太小了,老祖宗還沒有把實權交給我,她說等我八歲的時候就要到島上接受訓練了!”
小奶球很認真的回答。
“冥界組織?”程默寒還是不由得一驚。
“嗯嗯,我們的總部就是慾望禁島,老祖宗就是我的祖奶奶,她現在是冥界的真正掌權人!”
“那麼.......飛鷹,布魯,還有煞姐都是你的屬下嗎?”
“嗯嗯.......咦,你怎麼知道煞姐也是嘞?”小奶球很奇怪,他沒有暴漏過煞姐的身份啊?
程默寒不屑的白他一眼:“你不要把你爹想的太白癡了,看她對什麼人說話都愛答不理的,就對你這個小傢伙恭敬異常,我能看不出來嗎!”
“哦哦,爹地真聰明!”
“冥界對你重要嗎?如果我要你放棄那個少主的位置和接受訓練的機會,你會答應嗎?”程默寒異常認真的問道。
雖然他不想讓蟲蟲這麼小就活在那種血腥殺戮的環境中,但是他尊重蟲蟲的選擇!
他知道他也無權干涉,說白了,冥界除了蟲蟲這個繼承人之外就沒有合適的繼承人了,因爲麥振華早在二十多年前就退隱了,小米又是一個善良迷糊的小女人,並且麥家也沒有其他的孩子了,似乎只剩下蟲蟲可以繼承了!
這麼大的權勢和事業,他相信老祖宗不會隨便交給外人,且不說有沒有私心,就是爲了自保和防備,她也不會隨便交給外人。
整個組織力量之大,他再清楚不過了,甚至比程氏企業十個有餘,怎麼可能隨便放手?
況且這個黑暗組織,可以百年昌盛不衰,真的不敢想象他們積累下了多少仇人,一旦放棄冥界的力量,他相信他們會活的很辛苦,甚至活不過一晚,就會被各面而來的仇人,殺的渣都不剩下。
程默寒看着蟲蟲皺着眉頭的樣子,他在等蟲蟲的答案,如果蟲蟲真的放棄了,他會趁着他有限的生命替他們母子做好安排。
他知道他死後藉着龍梓寒的力量,保護他們母子三人的安全不成問題。
蟲蟲也認真思考了很久,最終開口說道:“爹地,我不能放棄,我想你應該知道我放棄的後果是什麼!”
“我要保護媽咪和妹妹!所以我不能放棄!”蟲蟲說的極其認真,他知道程默寒這樣問是不想讓他有一個殘酷的童年,但是既然事已至此,身份如此,就有了很多的身不由己。
如果他真的放棄了,別說他有一個快樂的童年了,估計小命都不保了。
程默寒點點頭,摸着蟲蟲軟軟的髮絲說道:“爹地尊重你的選擇,等爹地走後,你一定要像個男子漢,保護好你媽咪和妹妹!”
“嗯嗯,爹地放心!”
“爹地,你今天好奇怪哦,你是不是得了什麼重病?”小奶球突然奇怪的問道,怎麼感覺爹地在交代後事呢?
程默寒微微一笑,本不想說的,但是想想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他知道這麼早讓蟲蟲肩負一切很殘忍,但是這是他必須肩負的。
“爹地還有幾個月的生命,等爹地死後,你媽咪和妹妹就交給你照顧了!”
蟲蟲聽着他的話臉色突然變得慘白,爹地剛剛說他要死了?怎麼會?
“爹地你得了什麼病?不能治好嗎?怎麼不讓仲爺爺給你治病?”小奶球哽咽的問道,他覺得仲醫生一定會治好的。
“別哭,你可是小男子漢,怎麼能哭呢?”程默寒看着蟲蟲眼圈紅紅的,心疼的給他擦着眼淚。
“爹地你到底得了什麼病?”蟲蟲帶着哭腔又問道。
“聽醫生說是一種叫做hit的病毒,無藥可治!”程默寒平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