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惜瑤眨眨眼,不再糾結於這個話題,小嘴微微的嘟起,開心的吃着榮宸諾刨了殼的小龍蝦。
任紫優覺得很餓,但,對着眼前的山珍海味,她卻提不起胃口,榮宸諾怎麼會錯過她眼底的黯然?瞟她一眼,“飽了?”他明知故問,說着,不着痕跡的瞄一眼正和和琦琪聊得歡的樓傾曦,任紫優知道他是在跟她說話,但是他飽含深意的眼神讓她一窘,給了他一記刀眼,“是啊,看到你就飽了。”她表現得這麼明顯嗎?榮宸諾見她和樓傾曦在一起的機會不多,連他都看出來了,那其他人呢?想到這,她的心一縮,抽痛了下,這個榮宸諾,明知道她心情本來就忐忑,現在在添一筆,他還要添亂。
“呵呵——,原來我這麼秀色可餐啊?看來我的魅力對小優很受用啊。”榮宸諾完全將她的話當恭維,他的大掌忽然覆上古惜瑤的,頗有安撫的力量,側頭對古惜瑤給了個稍安勿躁的眼神,見他們兩人如此熱絡,古惜瑤本來不高興,但和榮宸諾認識了這麼多年,怎會不懂他的意思,頓時放下心來,真是…….
“我忽然發現我不瞭解你。”任紫優挑眉,睇着榮宸諾的目光有些許迷惘,古惜溪一直以爲的那個成熟穩重的那個榮宸諾怎麼現在變成了一個*女人的*?看着這樣的榮宸諾,感覺還真的很奇怪。
“也就是說,你曾經很瞭解我?”榮宸諾笑得輕佻,但琥珀色的眸子盡是深思,暗流微轉的眸子閃過絲絲隱晦的東西,心底也是一陣詫異,如果真的是他說的那樣的話,也許,任紫優根本就是通過他才知道那個秘密基地的!
“你想太多了,感覺被一個*而耍了,心裡覺得不值而已。”被他捅破,任紫優不着痕跡的縮了下肩膀,聳聳肩,說得雲淡風輕,榮宸諾的目的性太強了,直到現在,她才發現他只是想套她的話,而不是替她處在那尷尬的氛圍中好心的想替她解圍。
榮宸諾和任紫優隔着衆人隨意的鬥嘴,在外人看來,他們的感情很好,好的讓人妒忌,就如古惜瑤,她自認對榮宸諾很瞭解,他眼裡的眸光與其說是幽深的計算還不如說是對看上的獵物的濃濃的興致!而她已經很久沒見過榮宸諾和能這樣子跟一個人非友非敵般溝通着,還是主動的那種,怎能叫她不震驚?
意識下,她望向樓傾曦,她以爲樓傾曦會說些什麼,畢竟,他對任紫優…….,但是當他見到甜蜜的和他說這話的和琦琪,頓時瞭然,心底冒上了絲絲苦澀。
她知道樓傾曦對和琦琪的感情比不上任紫優,但在和琦琪的面前卻還是裝着,想到這,她瞄了眼身邊的榮宸諾,眸光暗淡,是不是,其實他也是對任紫優有別樣的感情?也是裝模做樣的做給她看的?雖然他現在什麼也沒提,但是,她依舊忘不了他前幾天說了的一句話,一句作爲他們吵架的導火線的話。
“小優,有沒有人個你說過,你是一個口是心非很重的人?”榮宸諾掃了眼在場“興致昂揚”的留意着他們的談話的三人,他看着任紫優的目光不由得多了抹深意。
而且他已經確定了他的目的,逗她其實也是別有一番滋味,特別是這麼多雙眼,毫不猶豫的就站在他的戰線上,排斥着任紫優,那種優越感簡直妙不可言啊。
榮宸諾口中的口是心非,在他們的對話中都可以對上號,在別人聽來,總結起來,就成了任紫優對榮宸諾有別樣的心思;而且自以爲很瞭解他,曾經很關注榮宸諾;就算榮宸諾是一個*,被他耍了,她心裡其實也是覺得值得的。
樓傾曦平靜的臉漸漸地越來越冷,一聲聲熟絡的“小優”扎耳的很,冷眼的看着他們兩人打情罵俏,心底升起一股無名之火,還沒來得及任紫優接下來的話,和琦琪扯了下他的衣袖,卻小小聲地問他,“諾怎和和任秘書很熟的樣子?任小姐是不是喜歡——”
“也許吧。”樓傾曦回答得很冷淡,眸光直勾勾的冷橫了任紫優一眼,任紫優頓時打個冷顫,頓時,寒氣自腳底一路往上冒,直逼背脊,將她徹徹底底的凍個通透,僵硬着撇過臉。
吃完飯,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了。
“小優,坐我的車吧,我送你回去。”一起走出飯店大門,榮宸諾說得很隨意,古惜瑤挽着他手臂的小手,緊了些,榮宸諾還沒來得及安慰古惜瑤,樓傾曦卻率先搶先,“我送她吧。”樓傾曦也說得很隨意,笑了下,“你們小別幾天,你應該多花點時間回去陪小瑤。”
任紫優不想單獨的和樓傾曦和和琦琪呆在一起,那一刻,她不敢想象,她的心會被掏空的,但是他還沒來得及推託,樓傾曦已經冷冷的給了她一個不能反抗的眼神,阻止了任紫優。
榮宸諾笑,聳聳肩,臨走前給了任紫優“我幫不了你”的眼神就離開了。
和琦琪低下頭,脣角抿起的笑很冷,餘光將男人俊俏的模樣納入眼底。
若他真的懂得小別幾天應該好好聚一下的話,他們小別了兩年,是不是更加應該聚一聚?但是,他什麼時候有這個自覺了?難道他不知道方纔吃飯的時候他表現的就像一個妒夫,一個像是抓殲在*的丈夫嗎?
“曦,先送任小姐回家吧,我有事跟你說。”和琦琪的聲音壓得很低,那音量只能他們兩人聽得見。
坐在後座的任紫優低着頭,見到他們靠得太近,和琦琪說話時,嫣紅的小嘴像是貼在樓傾曦的耳際,頓時倒抽一口氣,猛地別過頭,抿着小嘴不語。
樓傾曦通過後鏡見到任紫優的神色,反射般的不着痕跡的側了下身子,遠離了些和琦琪,眸子卻睇着和琦琪,詢問着,和琦琪不說話,眸子已經泛上了絲絲不悅,這是她回來後,第一次這樣公然的對樓傾曦露出這樣的神色,“有關我們婚禮的事,還有很多還沒談。”和琦琪的聲音有些冷,不着痕跡的冷冷的橫了眼任紫優,在心底冷哼着。
“你要談什麼?”樓傾曦踩下油門,已經將車子朝着和琦琪家的方向開去,和琦琪的臉冷了下來,但是見到她後面的任紫優,心底的火瞬間飆升到了極致的地步,遠離樓傾曦身側的那隻小手緊握成拳,但是她冷冷的在心底冷笑片刻,才面目溫和的說:“沒什麼了,下一次吧。”果然,意料之中的回答,她看了眼飛快閃過的熟悉的風景,他的態度已經表明了一切,她說再多又有什麼用?
將和琦琪送回去,在回家的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上了樓,樓傾曦還是以前的那樣直接進去浴室洗掉一身的疲憊,任紫優看着他的背影,說不出話來,心底除了內疚,還有別的,儘管她知道她騙了他是她不對,但是她總不能自己招了吧?她在回來的途中想了很多,但是這一點是她第一個否決的,見到桌面上那兩份未開動的外賣,心底頓時澀澀的,打開來一看,裡面有一份,裡面躺着的菜,都是她喜歡吃的,皺了的小臉霎時不由自主的露出個燦爛的笑容,胸房頓時被一股突如其來的甜蜜天的滿滿的,這一個多月以來,他已經將她的胃口摸了個清透,這樣,算不算是收穫?她該不該驚喜一下?
放下手中還冒着溫熱的外賣,不禁找出了兩人的那張契約,看了看時間,距離契約,還有三天。
三天,能幹什麼呢?能改變什麼呢?
還有,樓傾曦到底寫了什麼?如果她真的做到了,她能不能要求一些別的?
樓傾曦洗完澡後,圍着一條浴巾就出來了,大手隨意的擦着還滴着水滴的溼發,坐到任紫優的身旁,任紫優頓了頓,伸手碰了碰他的毛巾,樓傾曦鬆開手,任紫優機靈的接過,用力恰當的替他擦着頭髮,樓傾曦見到茶几上的那張紙條,還有那個他們的約定,那張被折得很漂亮的紙張,那裡有着他們的約定和秘密,終於擡頭瞄了她一眼,諷刺道:“怎麼?見到這剩下三天,高興壞了吧?”
“樓傾曦!”任紫優有些無奈,“就只剩三天了,我們就不能好好的說說話,非得要這樣子嗎?我……我想好好跟你說說話,我覺得,經過這兩個月的相處,我們,應該有點別的東西。”
“哦?”想不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例如?”
“不說其他的,既然我們能走到這樣……親密的關係,剩下三天了,爲什麼不留下一些美好的回憶呢?”任紫優在心底練習了幾遍,現在要說出來,比她想象中好好得多,沒有這麼難。
“什麼意思?!你是說你很珍惜這兩個月嗎?”樓傾曦一把將她手中的毛巾丟在一邊,任紫優頓時只覺腳瞬間離地,下一秒便被一雙如鐵般堅實的臂膀桎梏在男人的懷裡,男人犀利的眸光隱隱的流動着,閃着異樣的光亮,桎梏着她的纖腰的大手緊得想要將她揉碎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