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淺晴的餘光瞄到了歐陽倩等富家少女正朝着她們這邊走來。
淺晴很想裝鴕鳥和鵪鶉,可是身邊兩位小姐已經儀態萬千地和她們打招呼了。
歐陽倩容貌絕美,不是豔麗妖豔的美,而是帶着冷意的美,讓人不敢輕易靠近褻瀆的美,像是生長在雪峰之上的雪蓮,聖潔美麗,身穿潔白修身魚尾禮服,將她完美傲人的身子展現出來。
高傲而目空一切的美眸打量了淺晴一番,淡淡地道:“不知道這一位是哪家的小姐?”
淺晴笑了笑道:“我不是名門小姐,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果然,那羣小姐掩嘴高傲不屑地看着淺晴:“我都說的了,吃相這麼粗魯的人怎麼可能出自名門?”
“以爲攀上了蕭少爺就魚躍龍門了?窮人就是窮人,一副餓死鬼投胎的模樣。”
三三倆倆,嘲笑諷刺。
淺晴三人淡然地看着她們,像看一羣跳樑小醜一般。
而宴會上的人因着這羣美貌而家世顯赫的小姐們聚集在一起而多多少少都注視着這一邊的情況。
衆人看着淺晴三人淡然的模樣,又看了看那羣面露嘲諷譏笑之色的小姐們,不禁搖了搖頭。
不過在衆人爲淺晴扼腕的時候,倒是有人出來打抱不平了。
許以卉忙擋在了淺晴身前,臉上是不忍和憐惜,“各位小姐,她是我的妹妹,是我們許家的二小姐,請你們不要傷害她。”
“許家?許傢什麼時候有二小姐了?”歐陽倩身邊一位看似跋扈的女生奇怪地問道。
許以卉有些爲難地看了看在場的小姐們,又看了看淺晴,像是下定決心道:“她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
衆人譁然,各種探究的目光都落在了淺晴和許以卉身上。
果然見兩人精緻的五官有幾分相似,眉目間皆是溫柔似水,柔弱可親,像是並蒂蓮雙生花一般。
華麗衣服輕盈步,明眸顧盼秋波生。
不少的青年才俊,世家少
爺們遠遠地打量着許以卉,眼中都露出了幾分興趣,許家的家世雖然不能算是上好的,但是起碼在A市內也能排個名,而且許以卉本人妙目含煙,姿若弱柳,也是個難得的美人,這樣的女人娶回家裡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而許以卉此時也知道衆人的目光都在打量自己,按捺住內心的興奮,臉上依舊做出了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樣。
“原來是私生女。”
不知道是誰說了這麼一句話,像是點燃了衆人的八卦之心。
“真不要臉,她怎麼好意思出現在這種場合裡?”
“頂着這種見不得光的身份,如果是我的話,我就一輩子不出來見人了。”
而歐陽倩此時望向淺晴的目光裡多了幾分厭惡,冷冷地說了一句:“又是私生子……”
安滿月見衆人滿臉的不屑和嘲諷,冷笑了一聲,打斷道:“她是我表哥的女朋友。”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臉色各異。
剛剛還在喋喋不休、沾沾自喜的小姐們眼中臉上都有掩飾不住的嫉恨,是啊,即使她是見不得光的私生子又如何?是窮人又如何?人家現在可是蕭逸的女朋友……
那個她們永遠都靠近不得的冷峻天神竟然會對她寵愛有嘉,對她微微一笑,她們只能在遠處愛慕崇拜地看着他,一片衣尾都碰不得的時候,而她卻能在他身邊挽着他的手,感受他的體溫,她們怎麼能不嫉妒?
就連歐陽倩聽到這話,眉宇間都有了幾分陰鬱之色。
葉悅拉着淺晴的手,臉上是比她們更加的不屑和高傲:“女人嫉妒的臉容真是難看!”
隨後又轉過頭望向許以卉,嘲諷笑道:“許家小姐也不用在這裡隨便亂攀親戚,故作姐妹情深的模樣,奈何演技太差,讓人看了只想吐。”
許以卉嬌俏的臉上忽白,很是尷尬地看着葉悅:“葉小姐誤會了,我……”
可是還沒等她說完,會場上的燈光暗了下來,聚光燈打在了會場中央的舞臺上。
衆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舞臺之上,再也沒人注
意她說什麼,許以卉暗恨,卻也只能憤憤地閉嘴了。
一位白鬚老人家拄着柺杖,慈眉善目地走到了臺上,只見他眼神溫和,但是眉宇間卻依舊能看出年輕時的雷厲風行。
他略略停頓一下,才笑道:“多謝各位抽空出席了今晚的宴會,我在此表示對各位的誠摯感謝,而今晚這個宴會主要是宣佈兩件事,第一,歐陽家中誰先找回墨戒,誰便是歐陽家的下一任家主。”
此話一出,衆人再次譁然。
而歐陽樺在臺下笑得很是謙遜溫潤,卻沒人看到他眼底的怨恨不平。
老太爺半眯着眸子打量着臺下衆人,隨後才道:“第二便是我歐陽家子孫認祖歸宗。”
臺上的燈光再次熄滅了,衆人心裡都有些按捺不住的好奇,究竟這私生子長得是什麼模樣?爲什麼值得老太爺大動干戈地介紹他?
當燈光再次亮起時,臺下人們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宛如童話裡的白馬王子一般,黑髮白衣,琥珀色的淺眸,眉宇間帶着幾絲溫柔,性感的薄脣輕輕上揚,優雅而高貴,完美無瑕的五官像是由上帝之手精雕細琢出來一般。
“這、這不是清言師兄嗎?”有女生興奮地道。
“嗯嗯!真的是師兄!難道師兄他真的是歐陽家少爺!”
“啊!這樣的容貌加上這般顯赫的身世!他真的是王子!”
老太爺慈愛地看着譚清言道:“他便是我的長子嫡孫,改名歐陽清。”
譚清言優雅地笑了笑,不理會臺下各種打量的目光,醇厚的聲音緩緩在這宴會廳裡迴響着:“大家好,我是歐陽清。”
語氣裡帶着隱忍的激動和興奮,卻轉瞬即逝,依舊清雅淡然。
一句長子嫡孫,又將整個晚會的氣氛推向了高潮,不是說是私生子嗎?怎麼又成了長子嫡孫了?
臺下的歐陽樺等人臉上的笑越發溫和了,可是眼中猙獰之色讓人看了膽怯。
衆人竊竊私語,小心地打量着燈光下的譚清言,都在估量着這位新晉貴公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