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最著名的商務酒店,歐雪和關子俞準備登記房間,她正在猶豫要不要給左承浦打個電話,就聽到有個嬌滴的聲音傳來,“左總,你走慢一點嘛。”
她轉身,看到一個外國女人,正小跑着追上那個男人,挽住了他的手臂,而他似乎也沒有拒絕——
那一秒,她的心如被別人掐了一下,疼痛傳遍全身。
“雪兒,拿你的身份證,登記住房,”關子俞碰了一下她,提醒這個發呆的女人。
“哦,”歐雪收回目光,將自己的身份證交給了服務檯。
直到她躺到酒店的大牀上,她腦海裡都是剛纔看到的一幕,想起昨天晚上電話裡的女音,想到他無緣無故的關機,她的心惶惶不安,又帶着茲茲的疼痛。
左承浦,你這是應酬,還是厭倦了我?
咚咚……
有敲門聲傳來,歐雪拍拍自己的臉,努力讓自己變得自然一些,“進來吧,”她對門外的關子俞說。
“你不舒服嗎?怎麼臉色不好?”關子俞說着伸手去試她的額頭,她卻不由的躲開,“沒事。”
關子俞揚在半空的手有些尷尬,他笑笑將手放下,“本來打算叫你晚上一起參加一個商業Party,看來你去不了了。”
商業Party?
左承浦會去嗎?
歐雪心裡又打起了問號。
“我沒事,可以去看看,順便感受一下意大利風情的Party,不過我去了,會不會影響你和那些意大利女郎交往?”歐雪調侃關子俞。
“有你在,再美的女郎也都會失色,”關子俞的話真的得到了驗證。
晚宴。
歐雪身穿一件裹胸的水藍色晚禮服,那如水的藍色襯着她的皮膚更加白皙,晚禮服上的水鑽在燈光下閃着耀眼的光芒,讓燈光都黯然失色,她身邊的男人,一身白色西裝的,與她身上的藍色疊在一起,遠遠的看上去,完美的無懈可擊。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她聚集,從她身上透出來的東方古典美,讓那些西方女郎真的頓失色彩。
“我說的沒錯吧?”關子俞俯在她的耳邊低語,她淺淺的笑着,腮邊的一個酒窩,讓她更加迷人。
這樣的畫面任誰看上去,都是一副絕美的曖昧——
會場的一角,一個端着高角杯的男人也看到了,在看到她的第一眼,他整個人都興奮起來,他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女人。
可是接下來的一幕,讓他的激動頓時跌到冰點,左承浦在那一刻,竟沒有了自信。
歐雪跟着關子俞在會場內簡單的打過招呼之後,目光就在會場內搜尋,她在尋找那個男人。
一個角落,男人手握着酒杯,一個性感的意大利女郎正倚在他的身邊,一隻手還撫着他的臉……
火氣驟然上升,她有種想衝過去,狠狠打他幾個巴掌的衝動。
果然,他醉在了別人的溫柔鄉。
她挽着關子俞的手顫抖,關子俞感覺到了,“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我沒事,大概是今天坐飛機有些累,我去那邊休息一下,”歐雪離開了關子俞,走向了左承浦。
同時處在鬱悶中的左承浦,大口大口的喝着紅酒,任身邊的女人怎麼挑.逗,他都沒有什麼反應。
“左總你好,”她突然響在他頭頂的聲音,讓他一下子頓住。
他看着她,她看着他,目光相遇,沒有久別的激動,更多的是嫉怨的博殺——
他身邊的女郎不友好的看着歐雪,“你是誰?”
歐雪笑着落座,“這個……你要問他。”
意大利女郎看向左承浦,他煩躁的扯了一下領帶,“滾!”
他冷冽的聲音讓那個女人顫抖的後退,然後憤憤的瞪了歐雪一眼,扭着腰身離開。
狹小的角落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的呼吸在流動——
他看着她,那杏眉間的別緻,那粉脣輕抿的緊張,都讓他的血液沸騰,可一想到她被別人挽着,他就怒火中燒,目光中竟帶着讓她微顫的犀利,彷彿做錯事的人是她。
他的樣子有些憔悴,鬍子也長了一些,都泛着青色,不過這樣的他給人一種滄桑感,讓人覺得踏實,她那樣看他,竟有想摸一摸他胡碴的衝動。
兩個人的目光在對方的臉上打量,偶爾碰觸,又快速的躲開——
“你怎麼來了這裡?”他的聲音平淡,卻透着清冷,沒有一點見到她的驚喜。
“出差”她牙齒咬的咯咯作響,對他的冷漠有些生氣。
“你的男伴很出彩,”風涼的話帶着明顯的醋意,歐雪淺笑。
“左總的女伴也很性.感,想必外國的女人在牀上,更是別有一番風情吧?”歐雪一想到昨天電話裡的女音,一想到剛纔在酒店大廳見到的一幕,還有剛纔那個女人撫着他的臉,她就火大。
左承浦冷哼一聲,“你很介意嗎?”
歐雪動了動嘴,故意扯出不屑的微笑,“像左總這樣的男人,從來不缺女人的,不是嗎?”
左承浦晃動了一下杯裡的紅酒,仰頭一口喝盡,那凸起的喉結輕輕的蠕動,帶着致使的誘.惑,歐雪不由的做個吞嚥的動作。
“跟我走,”突然他一把拉起她。
手腕被他抓痛,她的眉心擰在一起,“你弄痛我了。”
“你是怪我不會憐香惜玉?還是有了新的男伴,就對我挑剔起來?”他每一句話都帶着刺。
她被他拖着來到宴會廳外,他才鬆開她,“爲什麼來這裡?念念呢?他又是誰?”
急促的語氣,一連串的問題,透着男人的不安,他一把將領帶扯下,領口微微的敞開,露出性.感的鎖骨,在月色中,顯得更有一番風味。
歐雪踩着腳尖,半晌,她才擡起頭,“爲什麼要質問我?你還沒有說清楚,明天電話裡的女人是誰,爲什麼說好了給我打電話,最後沒有打,結果還關機?今天在酒店大廳的女人又是誰?爲什麼她會跟你一同出現在酒店裡,還有剛纔那個女人摸你,你爲什麼不拒絕?”
他的眼睛放大,灼灼的盯着她的臉,她生氣的避開——
“你昨天一直等我電話?”他問她,語氣不再是之前的責問,多了一些溫柔的成份。
她別開臉,雖然很努力在掩飾,可在左承浦看來,那模樣還是委屈的不行,委屈的讓他心肝都軟了。
“我昨天喝的有些多,回去的時候,發現手機沒電了,我看了一眼時間,那個時候你那邊應該是深夜,我怕會吵到你睡覺,所以就……”他離她近了一步,解釋的聲音溫柔的帶着淡淡的歉意。
“我纔不信,”她瞥了他一眼。
“我沒有騙你,昨天的那個女人是舞會的一個合作伙伴,我和她只是喝了一杯酒而已,”他又接着解釋。
她回頭看着他,“那今天和你一起在酒店裡出現的女人,又怎麼解釋?”
“她是一個客商的女兒,才十八九歲,我當她小孩子看的,”左承浦現在很是後悔,怎麼就答應那個客商照顧她的女兒,現在惹得自己的女人誤會。
“十八九歲?左承浦你似乎很喜歡這樣的,是不是嫩的出水,感覺特好?”她的心口有一團火在兇兇的燒,幾乎要將她燒爆。
“雪兒,”他朝她走近一步,“你別無理取鬧好不好?”
無理取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