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子言二十八歲,現任歐氏集團總裁,該集團橫跨地產金融國際貿易多個領域,下轄的子公司遍佈世界各國。
看到這個消息,冉檸突然想起了曾經他對自己說過的話——信用危機,雖然她不懂信用危機到底是什麼,但卻不明白,這麼大的產業,爲什麼會害怕信用危機。
冉檸揉了揉鬢角,將電腦關上,一週來她通過各種途徑瞭解了關於那個男人的消息,除了以上背景信息,還有他的一些緋聞往事,甚至還有那個逃婚的新娘。
想着他龐大的產業,她啞然失笑,豈不是一夜之間,她飛上了枝頭成鳳凰?
怪不得他說,想和他結婚的女人多的是。
可是,對於她來說,這種生活如飄在空中的海市蜃樓,她並不想要。
推開窗子,陽光的氣息混着花香撲面而來,她不由的閉上眼睛,享受着大自然饋贈的這一刻。
一週的時間,那個人都沒有再出現在她的面前,曾經惴惴不安的心,竟慢慢的沉澱下來,有時候,她恍惚的都以爲,自己不小心墜入了神話中的世外桃園。
門外突然響起敲門聲,隨後是萍姨的聲音,“夫人,阿南來了。”
“知道了,”冉檸收回走遠的思緒,開心的應着。
這一個星期以來,該出現的那個人消失了,可是他身邊的兩個人阿南和阿進卻成了常客,時常會問她需要什麼,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特別是阿南,總是大嫂的叫着,讓她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雖然幾次,她不讓他們這樣叫,可是他們卻還是不敢造次,倒是阿南偶爾會開玩笑的叫她“大陸妹”,而她則是淺笑,似乎並不討厭這個土的掉渣的稱呼。
今天是她和阿南約好的,說是要幫她在花園開一片小地,種上她喜歡的月季花。
下樓的時候沒有看到阿南,她以爲他提前去了花園,腳步有些匆忙,甚至沒有關注自己的前方,結果與某人撞了個滿懷。
冉檸被撞的打了趔趄,可她頭也沒擡,就撫着被撞疼的額頭,“阿南,花苗買了沒有?”
這個家裡,除了萍姨和一些傭人之外,根本沒有人走動,所以她就斷定了碰到的人是阿南。
當那股不同於常人的氣息將她震住,她才慌的擡頭,那個消失一週的人就那樣站在自己面前,除了婚禮和機場之外,她第一次離他那麼近。
他看着她,性感的嘴脣輕抿,眉頭蹙緊,似乎對她的莽撞不滿。
她看着他,甚至忘記了迴避,從他的眼睛向下,經過他的鼻子,來到他的脣,最後是停在他微敞的胸口上,那泛着蜜色的鎖骨透着男性的威懾,她有些受驚的收眸。
他的身後是剛纔她叫的阿南,那個人手裡拿着她要的花苗,於是,清澈的眸子染上一層喜悅,她竟繞過他,那樣的站在阿南面前,“你來了,我都等你好久。”
而此時,阿南卻是一臉的驚悚,剛纔他進來的時候,歐子言根本沒有回來,而他纔剛剛跳下車,從車裡取出工具,那個男人就如天神一般的降臨。
看到她一臉的歡喜,他後背直冒冷汗,聲音低低的,“大嫂。”
眼睛卻不由的望向前面的身影,只見他挺拔的身影頓了一下,便邁着步子朝屋裡走去。
屋裡的傭人都站了出來,自動排成兩排,少爺、少爺的叫個不停。
冉檸看着如地主家一樣的捧場,呶呶嘴,從阿南手裡拿過工具,兀自的朝花園走去。
走了幾步,她又突的回頭,“你還要不要來幫忙?”不知死活的她又問了一句。
阿南望着別墅門廳,一臉悽苦的表情,手指戳了戳那個方向,她明白他的意思,笑笑走開。
阿進不知何時走過來,拍拍阿南的肩膀,“看來老大不在的幾天,你把大嫂照顧的不錯?”
他這一說不要緊,阿南一顆吊起來的心,更是沒有了着落點。
“阿南先生,少爺請你上樓,”萍姨走過來傳話,讓阿南的臉愈發的難看。
太陽西沉,書房裡沒有開燈,整個房間被斜陽染成金紅色,阿南敲門進去,卻沒有看到歐子言的身影,正想退出時,卻看到陽臺上那個挺拔的男人,他疾步走過去。
從這個位置,正好看到樓下的花園,那個女人正一下一下的鋤土,那一伸一直的彎腰動作,露出那白嫩而纖細的小蠻腰,讓看的人恍眼。
“讓你查的事,現在是什麼情況?”歐子言突的轉身,走進了房內。
阿南隨後跟着進屋,“沒有,”他回答的時候,小心的看着某人的臉色。
歐子言從桌上拿起一根菸,點着,“你知道,我不喜歡聽這兩個字。”
“對不起,”阿南低下頭。
“出去吧,”歐子言揮揮手,隨着一聲關門,整個屋內又恢復了安靜。
他猛吸了兩口煙,心口悶悶的,擡腿再次來到陽臺,花園裡的那個身影還在,此時,她正拱着腰栽花,手裡全是黑乎乎的泥巴,而她卻似乎一點都不在意。
就那樣看着她把花全部栽上,又一棵一棵的澆完水,在他以爲整個過程要結束的時候,她卻蹲下身體,手撫着那些花兒,在說着什麼——
這樣的畫面沉在他的心底,他突然發現這個女人的心思,他竟一點不懂。
懂她?
他爲自己一閃而過想法而害怕。
有些煩悶的將手裡的菸蒂熄滅,他走回房內,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向外走,他不要了解別人的心思,女人對他來說只是衣服,而他從來不缺這些。
一個進屋,一個出去,兩個人又那樣在門口相遇。
他想越過她的時候,卻不經意的一瞥,看到她鼻尖那沾着的泥巴,這讓他想起了油畫大師筆下的鄉村女孩,淳樸的帶着大自然的氣息。
是的,現在站在他面前的她,就有這種氣息。
冉檸被他的目光看的不自在,她垂下頭,而他也越過她,離開。
“少爺怎麼又走了?”萍姨看到車子走了以後,有些無奈的嘆息。
冉檸笑笑,“像他那樣的人,應該就那樣吧。”
萍姨看着她,眼裡閃過冉檸沒有看懂的情緒。
歐子言去了酒吧,昏暗的環境裡,啤酒成了他最好的安慰,身邊有好幾個女人圍着,可他看都懶看一眼,彷彿那會濁了他的眼睛。
“哎喲,這不是歐氏的老大嗎?”伴着一聲尖銳的女音,一個身材火辣的女人走了過來,“聽說你剛娶了新嬌娘,怎麼這會不在家裡陪着她,卻跑這裡來找樂了?”
女人給那些粘着他的女人揮揮手,她們被驅走,歐子言晃着杯裡的啤酒,冷笑,“安娜小姐,好像挺關心我的私事?”
女人火辣的身體朝他貼了貼,“人家的心,你難道不懂嗎?”安娜的手已經撫上他的胸口。
歐子言又喝了一口啤酒,女人對他的心思,他當然明白。
有些放肆的女人,看着他並沒有推開自己,不由的暗自欣喜,“是不是那個女人不會侍候歐老大,那今天就讓我來服侍你吧?”
說着,她的手竟解他的襯衫,而且那手指也沿着他的胸口下滑,來到他結實的小腹。
不能否認,眼前的女人成功的挑起了他的渴望,他身體內某種因子蠢蠢欲動起來——
“子言,要我!”女人說話的時候,一張嘴湊到了他的脣邊,那豔麗的紅色讓他一下子躲開。
安娜失愣了一秒,轉即一笑,“我差點忘了,歐老大對女人有個規矩,那就是不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