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蹙眉,“變得正經了?那我以前不正經嘍?”看着她的眼睛微眯,似是在思考什麼。
“不是……就是……”她有些着急,着急找不到合適的詞形容自己心底的感覺。
看着她因緊張而*的臉,他的心蕩漾起來,吻不由的落下,覆上她嫣紅的脣……
“唔……”她發出抗議的拒絕,本來說着好好的,他怎麼就不老實了。
“乖,別動,”他的聲音低啞,似是某種隱忍的壓抑。
看着他迷離的眼神,她的心也癢癢的。
是的,他們需要好好釋放自己,只是她現在……
當吻越來越濃,他的手也伸入她的衣內,她慌的驚叫出聲,“別……不可以……”
“我想,”他終於說出了自己的欲-望。
她不忍再拒絕他,其實她也想,想他的愛撫,想他的衝撞……
“那,輕一點,”她不確定可不可以,她怕傷到寶寶。
房間內低弱的聲音隱約傳來,透着讓人臉紅的曖昧……
左淑爲了給冉檸補充營養,專門讓廚房做了補湯送上來,卻不想剛到門口就聽到這種聲音,雖然她是過來人,現在也不免耳紅面赤,只能將湯又端了回去。
第二天早上吃飯,左淑特別留意了冉檸,果然在她的脖子上發現了很多歐子言種下的草莓,雖然她知道他們這個年齡對這個事有需求,可是冉檸現在情況特殊,她擔心那樣下去會傷到寶寶,於是就暗自做了一個決定。
“子言,你今天去公司嗎?”
“嗯,今天有兩個會要開,有事嗎?”歐子言時不時的給冉檸夾菜,唯恐她吃不下去似的。
“沒事,如果你不開會,想讓你陪媽去買嬰兒用品,”左淑輕笑,讓人看不出她心底的想法。
“今天不行,改天吧,離小冉生寶寶還有一段時間呢,”歐子言的手撫上了她高起的肚子,感受着裡面生命的運動,臉上全是幸福的期待。
“哎,你趕緊放開,”左淑緊張的嚷他。
“怎麼了?”歐子言被嚇了一跳。
“這個時候,她要格外小心,你這樣會壓到寶寶的,”左淑教訓起兒子。
“不會的,我很輕的,”歐子言覺得有些無辜的反駁。
“那樣也不行,反正這個時候,你們做什麼都要小心,不能傷到我的孫子,”左淑話間的若有所指,兩個人都沒有聽出來。
“好,我拿下來還不行嗎?真囉嗦,”歐子言有些不樂意。
冉檸偷捏了一下歐子言的手,“媽,我會注意的,”她很乖巧的樣子,讓左淑放心不少。
歐子言走了,萍姨陪着冉檸在花園裡散步,按照左淑的指示,冉檸每天要多運動,所以每次吃完飯,她就在花園裡晃悠。
“關萍,去給少奶奶熱杯牛奶,”左淑走過來,故意支走萍姨。
“媽,我剛吃過飯不想喝,”冉檸真擔心再這樣下去,自己就要變成大肥婆了。
“牛奶補鈣,對胎兒和孕婦都好的,”左淑堅持的事情,誰也別想改變,冉檸只能無言的接受。
“現在晚上睡覺還累嗎?”左淑先開始詢問起來。
“嗯,有一點,不能側身,老是仰睡就感覺壓的胸口發悶,”冉檸實話實說。
“你現在身子笨重,睡覺時要多注意一些,而且……兩個人要保持一些距離,最好別讓他碰到你,”左淑說着說着也感覺難爲情,後面的話就換了說法。
冉檸沒有聽出來婆婆的意思,只是點點頭,“我知道了,媽!”
婆媳兩個人聊了一通,左淑因爲開不了口,還是沒有把話說明,她決定今天晚上直接給兒子說。
“媽,你說什麼?讓我跟小冉分牀?”歐子言聽到母親的話,差點沒叫出來。
“是,我怕你會忍不住,那樣會傷到孩子的,你知不知道?”左淑面對自己的兒子,說話就沒了那麼多的顧忌。
“什麼忍不住?媽,你都想到哪裡去了?”歐子言被母親的話驚到。
“別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看到她脖子上的那些東西了,都是你乾的好事,這個時候你要忍住,”左淑再一次把話說的露骨,歐子言幾乎要暈到。
“那些……那些是我們鬧着玩的,”說到最後歐子言的臉有些自然,雖然眼前的人是自己的母親,可是那種事畢竟私密,母子公開討論也總讓人覺得難爲情。
“我不管,反正從今天起,你們,必-須-分-房-睡,”左淑就這個話題不再討論了,直接下了命令。
歐子言從母親房間裡出來,有些沮喪,冉檸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有些擔憂的問,“怎麼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歐子言搖頭,看着她,半天才嚅嚅的說出口,“媽,讓我從今天搬出你的房間。”
起初,冉檸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爲什麼?我做錯什麼事了,惹媽不高興了嗎?”
一遇到事,她總是先自責,這就是她的善良,讓他更加的心疼。
伸手攬住她的肩膀,“不是,以後不要什麼事都先怪自己?是我不好。”
“你做錯了什麼嗎?”冉檸有些不明白婆婆爲什麼要把他們分開?
要知道,他們是經歷了這麼多辛苦纔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對他們來說都是甜蜜的,要分開真的很殘忍。
“他怕我們傷到寶寶,”面對自己的妻子,歐子言也說的含蓄。
“傷到寶寶?”她永遠都是慢半拍,現在還沒有猜到婆婆的意思。
歐子言低嘆,附在她的耳邊輕輕低語幾句,她的臉一下子紅了。
“都怪你,都是你,”她害羞的拍打着他的胸口,可是又不捨得的抱住他,“其實我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
是的,昨天半途中,他還是停下了,他怕傷到她,傷到他們的孩子。
“我也這樣解釋了,可是媽不信,我也沒有辦法,”歐子言輕撫着她的頭,也是一臉的無奈。
冉檸見歐子言已經沒轍了,她也只能接受這個事實,“那今天晚上就要去別的房間嗎?”
歐子言點頭,“媽說讓萍姨過來陪你,怕你晚上不舒服的時候,身邊沒有人。”
“我不要和別人一起睡,”冉檸有些生氣,也似在撒嬌。
“我也不想,可是沒有辦法,媽的話又不能不聽,”歐子言也是愁鎖濃眉。
兩個人有些不捨的粘在一起,直到萍姨敲門的時候才分開。
“萍姨,你照顧好少夫人,夜裡不要睡的太沉,不要讓她着涼了,要給她蓋被子,”歐子言不放心的叮囑。
看着先生磨嘰的像個女人,萍姨笑了,“先生,放心吧。”
看着萍姨的笑,歐子言有些臉紅,轉頭又看向冉檸,“口渴了叫萍姨,不要自己起來,去衛生間,讓萍姨扶着,不許自己……還有……”
萍姨聽着先生囑咐這囑咐那,不禁輕嘆,“其實我也不想睡這裡的,地板好硬的,可是太太安排了,也沒有辦法,現在要拆開你們,我真是罪過呀!”
看着在一邊膩歪的兩個人,萍姨也有些不忍,她明白太太的用意,可是這樣做有些太不通人情,畢竟人家是夫妻,也沒聽誰說過,老婆懷孕了,老公就不能睡在老婆身邊。
“先生,你再不走,太太一會就要親自來敲門了,”萍姨看着牆上的時鐘,提醒着某人。
歐子言沒有應聲,似乎對她驅趕自己不高興,而且冉檸也是不捨得緊緊拉着他的胳膊,一副難分難捨的樣子。
“唉……”萍姨在一邊嘆氣。
“你走吧,別讓媽不高興,”冉檸雖然不捨,還是將他推開。
歐子言走了兩步,又回頭看了一眼,纔剛剛相聚,現在又要分開,那種感覺真的不好。
萍姨在一邊看不下去,“先生你先走,我和少夫人說會話,等太太睡下的時候,你再回來就是了,”萍姨笑着說完,讓兩個人一下子明白過來。
“萍姨,最好了!”歐子言有些激動的抱住萍姨,開心的像個得到獎賞的孩子。
“這會不生氣了?”萍姨笑着推開他,“趕緊走吧,一會我叫你。”
“你走吧,我和萍姨說會話,等媽睡了,你再過來,”說完這些,冉檸又覺得難爲情,羞怯的垂下眸子。
歐子言不捨的離開,走出房間的時候,看到母親正好走過來,“小澤,媽這是爲你們好,小冉還有三個月就要生了,你……”
“媽,我懂,”歐子言怎能不明白母親的苦心呢?
“那就好,你趕緊去睡吧,明天還要上班,”左淑拍着兒子的肩膀。
歐子言去了原來冉檸住的那個房間,躺在牀上期待着萍姨過來叫自己,他現在才發現愛情能改變一個人,甚至連習慣也都改變。
冉檸和萍姨說起了話,也聊起了以前,“萍姨,左小姐的弟弟你認識嗎?”
不知爲什麼,此時冉檸又想起了那個人。
萍姨想了一會,“認識,以前載小姐住在這裡的時候,他也來過這裡。”
左亞曾經住過這裡,是不是那個時候,沒有她,他也一樣睡不着,想到這些,她的心裡又泛起一股醋意。
明知道,她不能介意的,可就是不由自己。
“少夫人,怎麼了?”萍姨見冉檸沉默,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沒事,我只是想歐子言當時是不是也像這樣粘着左小姐?”女人總是敏感的動物,一絲一點的不好都會介懷。
“少夫人,你不要多想,先生和左小姐的感情和你們現在沒法比,再說了,哪個男人沒有過去,現在只要他一心一意對你好就行,”萍姨緊張的替歐子言說了一大堆好話。
冉檸笑了,“過去的事我介意也沒有用。”
是的,如果說在左亞爲自己擋下那些罪惡之前,她介意還有理由,現在她更多的是對左亞的愧疚和歉意。
聽到她這樣說,萍姨長舒了一口氣,她拍着胸口,在心裡警告自己以後不許亂說話了。
“少夫人,男人都小心眼的,”萍姨猶豫了一會,還是說出了那句話。
冉檸怔了一秒,“這段時間多虧他照顧我,要不然,恐怕我根本撐不過來,”說起這個,冉檸總覺得對不起他,其實她是對不起他們姐弟兩個人。
“人和人呢,都講究一個緣份,他是個好人,就一定會有好報的,”老人的心思都是一樣,都信奉好人有好報的理。
兩個人就這樣一直聊,聊的都忘記了時間,另一個房間的歐子言躺在牀上,曾努力的想讓自己去睡,可是他就是睡不着。
輕輕的打開了房門,環顧了一下四周,唯恐被發現似的,幾步就走到了他們的房間,推開房門見她們還聊的正歡,他不禁眉頭輕皺。
“先生,”萍姨這纔想起了他們的約定。
“我如果不過來,是不是你們就這樣一直聊下去?”話語之間竟能聽到一些醋意。
萍姨見他的臉上沒有多少表情,知道他大概等的真生氣了,“少夫人我走了。”
“萍姨,”關萍才走到門口,就聽到歐子言叫她。
“什麼事?先生,”萍姨停住離開的腳步。
“去少奶奶的房間睡,別讓其他的人發現了。”
“嗯……”萍姨笑笑離開。
看到萍姨走了,歐子言轉過身體,伸手將冉檸抱在懷裡,“麻煩了,我試過,沒有你,我真的睡不着。”
冉檸被他一句話惹笑,“你怎麼試的?”
歐子言皺皺眉,“我躺在牀上,總感覺身邊少了什麼,而且聞不到你的氣味,心裡總是慌慌的,反正這種感覺不好,一點都不好。”
冉檸憋住笑,“那我是不是就不用擔心你會離開我了?”
歐子言屈指磕了她的額頭,“傻瓜,我當然不會了,這輩子我們都在一起,”他又吻了一下被自己敲過的地方,說着百遍不厭的承諾。
這樣的話左承浦也曾經說過,可是她卻傷了他——
“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冉檸依在他的懷裡,小心的說。
“什麼?”歐子言嗅着她發尖的香味,整顆心都被填滿。
“你現在有沒有他的消息?”她說的小心,可還是感到他的身體顫了一下。
半天,他沒有說話,在她猶豫着要解釋的時候,他開口了,“你是不是還經常想着他?”言語之間透着他的介意。
冉檸扳過他的臉,看着繃緊的表情,有些無奈,“他爲我做了那麼多,我怎麼會輕易忘記呢,如果是那樣,我就不是冉檸了。”
歐子言自然能理解她的心,只是作爲一個男人,他又怎麼能容忍自己的老婆會經常想起別的男人呢?
“他現在美國,一切很好,”只是幾個字,足夠打消她對那個人的掛念就好,其他的,他不想多說。
冉檸嘆了口氣,“那就好。”
看着她爲另一個男人而失落的樣子,他的心猛疼了一下,有力的雙手捏住她的肩膀,“他對你的好,我會盡力去補償,但你以後不許想他。”
他霸道,霸道的像個孩子。
看着他,想說什麼,終是沒出口,嘴角輕輕扯上一抹笑,伸手捏住他的臉,“我知道,以後我的心裡只能有一個人,那就是你!”
她知道,對那個人的愧疚只能藏在心底的某人角落,只要自己知道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