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承浦說的沒錯,他們都是小偷,不知不覺都偷走了對方的心,她抱着他的腰,踏實的讓她不想鬆開,“今天晚上,我不想和你分開,我們就在這裡,好不好?”
她的話帶着卑微的可憐,左承浦心痛,他又何嘗捨得和她分開,可是想到明天她還要上學,他又怕影響到她,“不走可以,你去我的休息室睡覺。”
歐雪眨了眨眼睛,“那你呢?”
左承浦做了個吞嚥的動作,“我陪你。”
左承浦的休息室。
歐雪躺在牀上,看着某人寬闊的後背,她慢慢的挪動着身體,這種故意拉開的距離,她不喜歡,她想抱着他睡。
左承浦的心也是突兀的跳動着,歐雪的馨香和青澀都鼓動着他渴望的身體,可是他知道,他不可以,她還太小。
突然,腰上一緊,她抱住了他。
左承浦呼吸變緊,聲音暗啞,“怎麼還不睡?”
“我睡不着,”她倒是誠實。
“明天還要上學,趕緊睡覺,”他的語氣裡有吼她的成份,但只有他知道,他是怕她再胡亂動下去,他會做出不理智的行爲。
可是,這個丫頭似乎根本不明白他的心,她的前胸緊緊的貼着他,那兩團柔軟抵着他結實的後背,如兩團火燒着他的肌膚。
歐雪咬了咬嘴脣,“你能不能轉過身來,我有點冷。”
的確,深秋初冬的天氣很涼,而他們的身上只蓋了一條很單薄的被子,明天,他一定讓秘書給他換厚的,左承浦暗想。
“你轉過來,好不好?”歐雪又朝他貼了貼身體,幾乎緊的沒有一點縫隙。
左承浦強壓着自己要把她好好壓在身底疼愛的衝動,他拿開她的手,“趕緊睡覺。”
歐雪聽到他很強硬的語氣,心一下子很疼,“左承浦你一點都不心疼我,那就讓我凍死算了。”
賭氣耍賴是她拿手的,說完,她真的鬆開他,同時也把被子掀到一邊。
空氣很涼,她瑟縮、顫抖,卻也在生氣,她不明白,爲什麼左承浦那麼小氣,她只是想呆在他的懷裡,她真的很喜歡那種被他抱着的感覺。
她的離開,讓他的後背竄入冰冷的空氣,左承浦深呼吸了一口空氣,然後慢慢的轉過身體,看着她躲在一邊,身體因寒冷而抖動,他無奈又心疼。
“生氣了?”他用腳勾了一下她的小腳丫,一股冰涼激到他的肌膚。
歐雪的身體賭氣的朝裡面貼了貼,根本不搭理她。
看着她孩子般的耍氣,左承浦輕輕的搖了搖頭,長臂一撈,她的大半個身體被拉進他的懷裡,“好了,一會又要凍感冒了。”
歐雪用手臂捅了他一下,“不要你管,凍死拉倒。”
“年紀不大,脾氣不小,看來,以後我要好好的調教一下你,否則,哪天我娶了你,豈不是要被你欺負死?”左承浦逗她。
歐雪突然轉過身,“誰要嫁你?”
左承浦看着她凍紅的鼻尖,一下子將她拉入懷裡,“你和我談戀愛了,就要對我負責。歐雪,我賴上你了,別忘了,可是你害的我訂婚失敗。”
歐雪擡起頭,瞪着他,心裡卻甜的像是灌了蜜,“根本就是我和無關,我纔不要對你負責。”
“你再說一遍!”
“我不要對你負……”後面的那個字,還沒說出來,就被某人吞了下去,他輾轉吻着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只覺得她的香甜,怎麼也親不夠。
狹小的空間裡,兩個人的吻讓冰冷的空氣升溫,左承浦的身體開始變得滾燙,而她的小手,竟不知何時探到他的衣內,胡亂的撩動......
左承浦驀地停下,看着她迷離的眼神,他用手指捂住她的眼睛,聲音急促而沙啞,“趕緊睡覺。”
室內一下子變得安靜,只剩下他們的呼吸纏繞,歐雪貼着他的胸口,他咚咚的心跳,擾動着她的心。
一下、一下……
“你的心跳好快喲,”過了一會,她又開口。
左承浦正在壓抑、控制……
剛纔的親吻,讓他整個人如被燒着了一點,急需什麼降溫,他的手緊緊的揪着牀單,控制着自己想撫摸她的衝動。
她卻在這個時候又開口,左承浦幾乎想罵人。
歐雪聽不到他的回答,以爲他睡着了,心裡有些小小的失落,從他的懷裡挪開腦袋,擡頭看他的時候,卻發現他眼睛緊閉,表情有些痛苦,“你怎麼了?”
“沒事,睡覺!”
“你明明就是不舒服,你到底怎麼了?”歐雪拉開了和他的一些距離,雙手扳着他的臉問。
左承浦睜開眼睛,看着她一臉茫然的擔憂,真是哭笑不得,他以爲要了這丫頭,他就不用再受折磨,沒想到這折磨比以前更甚,這丫頭真是上天專門派來折磨他的。
他努力深呼吸,調整自己,“我真的沒事,你睡着了,我就好了。”
歐雪卻不明白他的意思,“你騙我,明明你就是不舒服,我要看看是不是哪裡痛了?對了,是我咬的地方又痛了嗎?”
她邊說,邊伸手去扯他的衣服。
她的小手在他的胸口如羽毛般的輕輕的撓着,讓他本來就瀕臨崩潰的身體,更加的難以自持。
“雪兒……”他發出隱忍的低喚。
“嗯?”歐雪纔開口,就被某人一下子封住。
他的吻狂熱而激烈,歐雪能感覺到他很重的力道,都弄痛了她脣間的水泡……
而他的手,終於再也受不住的撫上她的身子,隔着衣服,那麼快速,那麼急切的遊動……
一下子,她明白了。
男人有需要的,他一定是需要了。
她承受着他超乎熱情的吻,任他的大掌隔着衣服握住自己的柔軟,歐雪惶惶的,不知所措,可心裡又有種某種期待……
“丫頭,”他吻着她,手不知何時也解開了她衣釦,由外到內,一層一層的滲入,他冰冷的手掌,完全侵佔了她的領地。
空氣的溫度越來越高,他的吻也由脣間向下轉移,她的脖頸、鎖骨都成了他的需要。
左承浦雖然提醒自己,她還小,可是她的美好卻讓他停不下來。
歐雪承受着他的撫摸、他的親吻,卻又顫慄着、害怕着……
愛情的小說和電視,她看過很多,男女的親密,她懂,可是,她終究還是害怕的——
這種事她在書上看過,好像很痛……
好像還要生寶寶……
而這些,她都沒有準備好……
想着這些,歐雪竟變得越來越緊張,甚至讓她整個人都變得僵硬,直挺挺的身子,沒有一點柔軟,左承浦感覺到了,他鬆開她,氣息不穩,“既然害怕,就乖乖的睡覺。”
他不是吼她,他是氣自己沒有了定力,三十多歲的男人,對女人一點都不陌生,可是眼前的這個小丫頭,卻讓他幾次失控。
“我怕痛,我不要生寶寶,”歐雪有些委屈的辯解。
聽到她的話,左承浦想掐人,可是看着她的不安,他又能理解她的擔心。
左承浦吻了吻他的額頭,翻了個身體,將她放開,“我不會傷害你的。”
歐雪聽出了他話裡的那絲無奈,她轉過身子,看着他額頭那些細小的汗珠,“可是你需要。”
“閉嘴!”他終於吼了她,他是需要,可是就算再想,他也不能傷害她。
空氣又一次凝滯,歐雪僵在那裡,她不知道爲什麼每次,他們都會變成這樣。
左承浦努力的平穩自己的氣息,良久,他伸手將她瑟縮的身體摟在懷裡,“我能忍得住,只是你以後要離我遠些。記住,男人都是危險的。”
他淡淡的聲音,昭示着平靜,歐雪趴在他的懷裡,只聽見規則的心跳。
歐雪突然想到一句話: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左承浦,你能等嗎?”她竟害怕,他等不了,害怕他終未必能耐得住寂寞。
他撫着她的長髮,“我會等,我會等我的雪兒長大。”
聽到他的話,歐雪更緊的摟着他,除此之外,似乎沒有別的回答。
夜靜了,靜的只剩下呼吸。
左承浦和歐雪都沉沉的睡去,他們相擁着,第一次契合的沒有一點縫隙。
天亮,一陣鬧鈴將他們吵醒,這是左承浦爲了防止會起晚,昨天臨睡前設置的,歐雪似乎很煩,她把頭更深的埋進他的懷裡,抗議着那煩人的鬧鐘。
她可愛的樣子,還有亂糟糟的頭髮,讓左承浦看着想笑,“要遲到了。”
他的懷抱太舒服,歐雪不敢睜開眼睛,她怕一睜眼,那些幸福的畫面都成了一場夢。
“歐雪,遲到會被老師罰的,”左承浦又提醒她,可她依然很緊的摟着他的脖子。
左承浦試圖掰她的手,可她十指扣的很緊,“丫頭,一會有人來了,會看到的。”
“纔不會,你這是私人地方,沒有人敢闖來。”
“我說一會大家都上班了,看到你從我這裡走出去,大家會想入非非的,”左承浦還沒說完,她就鬆開他,撲騰坐了起來。
“是啊,那我要趕快走。對了,你說過今天早上要送我的,”她慌亂的整理着衣服,還有用手指撓着自己的頭髮。
那慌張的樣子,那噘着嘴的表情,在這個早晨,都成了他眼裡的一道美麗風景。
他伸手抓住她的手,“這麼美的早上,是不是可以做點什麼?”其實說這句話時,他是害羞的,可是他又忍不住心底的渴望。
“什麼?”她傻乎乎的,竟然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左承浦笑着,“裝傻?”
說完,他低頭在她的脣上輕輕親了一下,歐雪明白過來,她呵呵笑了,“都沒有刷牙,你不嫌我髒呀?”
她的話真是大煞風景,左承浦有些尷尬,“我有嫌你髒過嗎?”
歐雪搖搖頭,“不過,我聽蘭姐說你有潔癖,睡你的牀不可以,用你的物品不可以、”
左承浦笑着,她竟然知道這麼多,他的臉湊近她,“那你說說,你都動了我的什麼?”
歐雪吐吐舌頭,她睡過他的牀,也用了他的物品,甚至還和他接吻……
“我的潔癖在你這裡被治好了,”她的樣子可愛的讓他忍俊不禁。
“不行,”她卻一下子不樂意了。
“怎麼了?”左承浦搞不明白。
“我就要你有潔癖,只不過你的潔癖只能在我這裡纔會沒有,”她霸道的樣子充滿着可愛。
左承浦咬了一下她的鼻尖,“好,我對所有的人都有潔癖,唯獨對我的雪兒沒有。”
歐雪笑着,摟住他的脖子,她發現有愛的清晨這麼美好。
吃過早餐,他送她。
“上課不許睡覺,”他很不放心的囑咐她。
歐雪揉了揉脹澀的眼睛,衝他嘻嘻的笑着,一副沒正經的表情,“我不能保證,反正上課睡覺也是你害的。”
“我說認真的,”左承浦拍了一下她的頭。
“我知道了,你比我媽還羅嗦。”
“晚上我來接你,以後都回家住。”
歐雪沉默了幾秒,才緩緩的開口,“我不回去,而且以後我們也不可以天天見面。”
嗯?
左承浦十分的意外,以前他不迴應她的時候,她是想着法的粘他,現在他接受她了,他們能光明正大在一起了,可她卻不要和他天天見面?
她的思維,他還真搞不懂?
看他皺眉的樣子,歐雪笑了,“左承浦,我要你追我,我要享受一下戀愛的感覺。所以,我們以後每週只能週末見面,我也只會在週末回你家。”
左承浦不知該說什麼,最後問道,“你確定?”
歐雪重重的點頭,看着她不像玩笑的樣子,左承浦扯了扯領口,這丫頭是故意折磨她的吧。
撩開了他的心湖,又把他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