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這麼想着,蘇時月坐在餐桌前,一邊一勺一勺的舀着碗內半透明的銀耳羹。張媽的手藝很好,湯帶着淡淡的甜味和蓮子的清爽。
這幾日裡天氣連續的乾燥,能喝些銀耳羹是最好不過的了。
喝了一碗湯清涼,蘇時月隨後準備去整理一番行李。畢竟接下來的日子裡,她要在這兒住上三個月。
問了張媽她住哪個房間後,蘇時月便拖着行李箱上了二樓。
二樓有着很寬的樓道,走廊的盡頭是書房,書房邊就是沈遇安的臥室。
張媽告訴蘇時月,她的房間已經收拾好了,沈遇安臥室的對面那一間便是。張媽還說讓蘇時月看一下房間裡還缺什麼,今天晚上就去一併買齊了。
蘇時月推開屋門走進自己的房間。
別墅內一併鋪的都是木質地板,這個房間也不例外。屋內的傢俱也都是頂級的木質,有一種濃濃的復古的氣息。
寬大的牀已經鋪好,牀頭靠牆放置在屋內,四周鋪上了一週地毯。
窗戶上懸掛着米黃色的窗簾,蘇時月放下行李箱走上前去,拉開窗簾後透過窗戶向外看,這個角度恰巧能俯瞰別墅的整個前院。
關上窗戶拉好窗簾,蘇時月又到衣櫃那裡看了看。衣櫃裡面掛了一些居家衣物,都是連吊牌都還沒來得及拆的。
蘇時月對這個房間出奇的滿意,她四下裡看夠了,最後撲倒在牀上感受了一番柔軟的被褥。
臨上樓前,張媽告訴她如果累了可以先在上面休息一會兒,晚點再開飯。
蘇時月決定用這個時間,先去洗漱一番。
房間裡有獨立的浴室,一來二去,等蘇時月洗了澡,又把行李箱裡的衣物一一掛好的時候,鐘錶的時針已經差不多指向了9點。
但蘇時月一點也不着急,她覺得沈遇安不會回來,所以也完全沒有必要時時刻刻都處於緊繃的狀態。
換上乾淨的衣物,蘇時月拉開窗簾,站在窗前吹起了頭髮。溫熱的風拂過頭皮和髮絲,緩解着她這幾日以來因爲過度勞累而疲憊不堪的精神。
就在蘇時月愜意的享受此刻的閒暇時,她從眼角的餘光裡捕捉到,窗外遙遙的出現了一道車燈。
那道光亮越來越近,最後直接打在面前的窗戶上,一閃而過。
蘇時月的視線立刻移了過去。她看到那輛熟悉的黑色轎車從駛入院子,到停泊,再到車燈熄滅,整個過程只用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
一個修長的身影從駕駛座內走了下來,身着黑色西裝的身形完美到極致,舉手投足間,冷漠又禁慾的氣質如旋渦般,深深地吸絞着人的眼球。
換做任何一個少女,見到一個如此出衆的男人站在自己面前,都會臉色飄紅,心跳加速。
但是蘇時月沒有。一股無形的壓力逐漸將她籠罩,她僵硬的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少爺你回來了啊!”
張媽的聲音從院子裡傳來,蘇時月指尖一抖,手中的吹風機“咣噹”一聲,直接從手上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