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沈遇安字裡行間的意思,也知道自己留在沈遇安的別墅中不是當擺設的,是真真正正的要跟他有着糾纏不斷的關係。
在之前將近一個月的時間裡,他不逼她,她就真的差點給忘了這件事,並且還在上一次他要碰她的時候甩了他臉色看。
……
此時,蘇時月腦中已經亂成了一團。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如何去面對,心中翻江倒海,所有想說的話滑到嘴邊,最後都化作了匆匆一聲道歉。
“抱……抱歉……”
面前的這個男人可以慣着她,由她在他的地盤上保存着那可憐的尊嚴,也可以瞬間將她打回原形,要求她去做那些她根本不願意提及的事情。
她沒料到,沈遇安之前一直不提這件事,今天回來怎麼就突然轉變心思,開始要她履行“職責”。
在她沉默和惶恐的當頭,殊不知,她剛纔那一句輕飄飄的“抱歉”,早就把那個情緒本來就不佳的男人的怒火給點燃了。
沈遇安今晚爲什麼會回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原因。
從那天晚上,他聽到蘇時月口中蹦出來的名字之後,他真的有一瞬間覺得自己再也不想再看到她了。
但即使不見她,他心裡也絲毫沒有好過,反而愈發的暴躁和堵塞,就把火氣全發在了公司,整個公司都在這幾天裡跟着遭了秧。
今天晚上有個應酬,結束的時候就已經十一點鐘了,他喝了不少酒,坐上車的時候不是很清醒,頭腦一熱,就對着開車的冷鋒說了兩個字,“回家”。
回到家裡,他看到幾日未見的她,莫名就重新想到了那句情意綿綿的話。
“眠風,原來是你啊……”
幾日以來積攢的情緒,在一瞬間裡全爆發了出來,無論她說了什麼,他都用尖酸刻薄的嘲諷頂了回去。
在看到,她在他的咄咄逼人之下開始變得更加惶恐,他的心底並沒有折磨的快感,反而愈發的空洞。
這份空洞,直到他瞥到她包裹在睡裙下,那纖細柔美的身體後,這才漸漸有了緩解。
酒精的催化之下,他開始變得格外口乾舌燥,腦中空無一物,只想將她狠狠地佔爲己有,用身體去感受她的存在她的美好。
……
蘇時月在渾渾噩噩中,身前突然一道風襲來,手腕被人猛地從背後抓住,向外一扭,身體就立刻失去了平衡,跌撞進了一個滾燙的胸膛中。
“沈……”
話音還未落,就被鋪天蓋地的吻盡數吞沒,化爲一道細碎的嗚咽。
沈遇安從兇狠的堵上蘇時月的脣的一剎那,幾日以來一直壓抑在他內心深處的怒火全數爆發。
諷刺的話明明是他先開口說的,臉色也是他先擺的,但是他內心的暴躁和壓抑根本得不到緩解。
他這麼晚了還是堅持回來,可不是爲了聽她說“抱歉”,也不是讓她腦子裡被其他人所佔據的。
沈遇安的動作愈發的粗暴起來。他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撕咬,像是一頭野獸,在對自己的獵物進行着放肆的蹂躪。
蘇時月全身止不住的哆嗦着,想要反抗沈遇安突然爆發的施虐。
她雖然答應了做他三個月的情人,但是真的不想就這樣再次不明不白的跟他發生關係,況且還是在他們情緒都這麼不穩定的情況下!
但是兩人之間力氣相差的太懸殊了,男人的身材雖然偏瘦,但力氣和蠻牛一樣,感受到她的反抗,幾下就重新抓緊了她的肩膀和下巴,逼她擡起頭,承受他的怒火。
沈遇安漸漸吻的有些失控,他抓緊蘇時月,將她向沙發邊上扯。
蘇時月根本沒法去反抗。男人是鐵了心的不給她任何逃避的機會,直接將她甩在了柔軟的沙發中,狠狠地壓了上去。
凌亂的喘息聲中伴隨着幾聲衣料被扯碎的清脆聲響,天旋地轉中,蘇時月感覺到自己身上一涼,鉗制住她的那隻大手上移,掐住了她的臉頰。
蘇時月掙扎不得,索性閉上眼睛,生硬的別過頭去,避開沈遇安雨點般密集的吻。
“蘇時月,你知道我最討厭你什麼嗎?”
沈遇安見狀,涼嗖嗖的“呵呵”一聲冷笑,冰冷的聲音夾雜着冰渣,毫無憐惜的直戳進蘇時月的心扉。
“明明你不得不對我低頭示好,卻非要時刻都裝出一副清高的樣子!”
“我沒有耐心再三提醒你記住你的身份!你要是平日裡能迎合着我來,說不定我還有興趣在你身上多花些時間,這樣你就少遭點罪!”
“但是現在,我看到你那幅假清高樣子,就只想吐!”
蘇時月的瞳孔驟縮,死死地咬緊了自己的脣瓣,力道之大,一直咬到鮮血順着牙齒流了出來,她都沒有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響。
哪怕沈遇安用來羞辱她的那些話尖酸刻薄到了極點,哪怕他隨後霸道又瘋狂的直奔主題,不管不顧的折騰着。
她都沒有一絲一毫的吭聲,把所有的艱澀和痛苦,都重重的咽回了肚子裡。
沈遇安說得對,她的身份放在那裡,矜貴起來就是在作,就算矜貴了又能怎樣,不都是一樣落得被他當做玩物的下場,毫無尊嚴可言——因爲她的身份就根本不配擁有尊嚴。
她只是有一點點的不甘心,有一點點的委屈,還有一點點的絕望。
……
空氣中很快便瀰漫起那股歡愉的味道。
但歡愉僅僅是對於沈遇安而言的,他在結束之後,腦中有很長一段時間的空白,眼前出現大片的白光。
緩了好大一會兒,沈遇安才拉回自己的神智,低頭看向懷裡那個女孩。
她的臉色一片蒼白,貝齒緊咬着脣瓣不肯放,嘴角帶了一片鮮紅的血色,滿臉淚痕的模樣讓人心驚動魄。
沈遇安立刻感覺到,自己剛剛偃旗息鼓的心,再次變得蠢蠢欲動起來。
他扳正她的臉頰,令她與他對視,霸道投入的熱吻起了她的面頰,逼她不得不鬆開牙齒,將自己的脣瓣解放出來。
沈遇安的興致還很高漲。上次跟她一起還是在兩年前,時隔這麼久,他現在就算想停,也根本停不下來。
接連兩次,讓沈遇安感受到了噬心的酣暢淋漓。
激情退去,他調整平穩了自己的呼吸後,徑直下了沙發,開始動手給自己套上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