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什麼人都和他扯上關係了?我跟你說啊,我已經通知宮御臣讓他不要纏着你了!”
顏徽頗不耐煩的朝江俏耳擺擺手。然後朝着煮功夫茶的那個美女,招了招手,讓人家到自己跟前來。
“什麼鬼?!你竟然讓宮御臣那個傢伙拋棄我!哎,你還是不是人!我找你惹你了,你讓我男人拋棄我!”
江俏耳一聽就開始炸毛了!對着顏徽大聲嚷嚷。
“安靜安靜。別打擾美女煮茶,你要像人家學習學習。”
顏徽紳士的微笑着看向自己身邊正在煮茶的美女,儒雅的笑容讓他看起來格外親切。
見了美女就起浪!
江俏耳在心裡獎勵了顏徽一個大大的白眼。難怪宮御臣不來找自己,難道這一次,真的要離開宮家,離開他了嗎?
“沒殺了你,你都要謝謝我呢!”
江俏耳起身,狠狠踹了一腳盤腿坐着的顏徽,轉身離開。
出了街邊的茶廳,江俏耳往前走了一陣,站在太陽下,擡手把擋在眼前的頭髮,從頭頂捋到腦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該死的顏徽!竟然讓自己這樣被拋棄了!
宮御臣那個死人!什麼時候學會聽別人的話了!不是一直都很厲害嘛!怎麼別人說讓他不要糾纏就這個乖乖放手了!
“都不知道來找老孃!”
江俏耳嘟着嘴巴輕聲嘟囔。
今天的陽光很好,曬在身上暖洋洋的。江俏耳穿着頗具韓風的套頭毛衣,下面穿着藕粉色的包臀裙,尖尖的細高跟鞋。手上拎着紅色的包包,金屬裸色的拉鍊。
可愛的臉蛋兒,加上街拍風格的穿搭,時不時引起周圍人的目光甚至還有一些捧着相機的上來和江俏耳搭訕,想要請她拍幾張照片。
剛剛送走一個想來搭訕的拍照的攝影愛好的文藝青年,江俏耳身後傳來一聲男高聲,略微中氣不足的叫了一句:“俏耳!”
江俏耳納悶的轉過頭,遠遠的看見宋文書站在自己身後。
看見他,江俏耳轉身就準備離開。
“你別走!”
宋文書瞞跑幾步,追上江俏耳,拉住她的手腕。
“我不是來糾纏你的!”宋文書又靠近一步。雖然距離近的讓江俏耳有些不舒服,但是宋文書也真的沒有什麼過分的動作。
江俏耳在心裡琢磨了一下,如果自己硬來,一定抵不過宋文書。還不如就先順着他,別惹毛他!
“什麼事,你說!”
江俏耳沉住氣,在心裡告訴自己不要和這種人渣一般見識,再忍忍。
“你最近過的怎麼樣?我聽說你從宮家出來了?林舒心知道這件事嗎?”
宋文書一臉關切的看着江俏耳。臃腫的身子稍稍側過頭,從後面看上去,好像兩個人在親吻一般。
“我過得挺好。不用你擔心。”
江俏耳從他手裡抽出自己的手腕,鄙夷的看了一眼宋文書。
“那就好。之前很多事都是我對不起你,如果以後伯父伯母的事有用的上我的話,你也不用客氣,儘管來找我。”
宋文書繼續道,語氣裡的懇切讓江俏耳一度懷疑,這個人渣被掉包了!
“你還有其他事嗎?沒有的話,我先離開了。”
江俏耳心不在焉的點頭,心裡完全沒有把他說的話放在心上。
“額……”
宋文書有些爲難的回頭看了一眼不知道什麼地方,突然轉過頭,對着江俏耳咧開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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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了沒有,你有事就去忙吧,記得有麻煩可以來找我的。”
宋文書話還沒說完,江俏耳就拎着包,轉身離開。身後傳來宋文書噁心的聲音,江俏耳腳下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真晦氣!
出門就遇上那個渣男!
江俏耳在心裡一邊吐槽,一邊默默的琢磨宋文書今天的不一樣。今天的他竟然沒有爲難自己,而且說出的那一番話,實在讓她不能相信,那些話出自那個渣男的口裡!
怎麼從昨天起,自己身邊的人就一個個都變得奇怪了?
江俏耳離開後,宋文書背後出現一個女人,身後還跟着一個揹着相機的蒙着臉的男人。
“怎麼樣?可以嗎?看見女人從街道拐角的地方出來,宋文書趕緊上去問。
“還好。等着報酬吧!你要的少主不會虧待你的!”
梓冉輕蔑的晲了一眼宋文書,轉身對着身後的人說道:“回去把照片處理好,出半點察覺,你和他都要死。”
說完擡手拉上黑色皮夾的拉鍊,直直的拉到鼻尖處,遮去了半邊臉。
江俏耳回到安九住的地方之後,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行李,在安九臥室門上貼上了一張便條。
【我搬走了,你要是覬覦我的人,我就不會原諒你了!】
江俏耳放下馬克筆,滿意的拍了拍手,拉着自己來時候拖的行李箱,往宴會說的租的那個房子去了。
這樣一寫,還不信那個安九還要打宮御臣的主意!真是的,也不看看是誰的男人!
安九回來的時候,門鎖着叫了幾聲沒有人出來,安九呆呆的在門外面靠了好一會兒,抽了大半包煙,才跨着身子把手裡買的新鮮蔬菜全都扔進垃圾桶裡,轉身開門進去了。
臥室上貼着的便條,江俏耳的字體像個小學生一樣規規矩矩的。安九擡手扯下便條,在手心裡揉了。
整個人順着房門滑下去,坐在地上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又把那張便條打開,小心翼翼的放平在掌心,彷彿手裡躺着自己最寶貴的東西一樣。
覬覦她的人?
難道,那天晚上的話,那個小女人已經察覺到自己的心思了嗎?
安九嘴角溢出苦笑。默默的在心裡問自己,是不是該慶幸,至少讓她知道了自己的心意?
然而,江俏耳說的她的人,指的是宮御臣。安九卻誤以爲,江俏耳說的是她自己。
江俏耳到了顏徽租好的房間裡,和顏徽兩個人迅速收拾了房間,忙完之後已經到晚上八點多了。
江俏耳累得躺倒在沙發上,伸着腿提一下顏徽:“喂,你肚子餓不餓?給你一個請我吃飯的機會要不要?”
“不要。”顏徽白了江俏耳一眼,挪走自己的腳。完全不搭理江俏耳。
“好吧,看在你掏了房租錢的份上,我就請你吃一頓飯吧!”
江俏耳撐着身子,坐起來。
兩個人出門,市中心找了一家看起來還不錯的自助餐,兩個人進去還沒坐穩,來回吃飯的市民就若
有若無的指着江俏耳不知道在討論些什麼?
江俏耳茫然的看着顏徽,偏過頭呆呆的問:“我身上有東西嗎?”
“沒有啊!”顏徽也發現了不對勁,上下打量了一遍江俏耳,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合適的地方。“或許他們只是好奇什麼人竟然能和這麼大一個帥哥出來吃自助!”
“哦!”
江俏耳鄙夷的看了一眼對面的顏徽,淡淡的答應了一聲,泛着白眼去拿東西吃了。
那種人簡直了!
兩個人吃完飯,江俏耳喝了些啤酒,小腦袋有些暈暈的。她根本沒什麼酒量,但今晚就是覺得那啤酒真他麼好喝!
宮御臣!說好的做彼此的天使,你他麼一個人飛了算怎麼回事兒!
江俏耳嘴裡嘟嘟啷啷的靠着顏徽的肩膀,緋紅的小臉蛋,小嘴委屈的撅着,漆黑的瞳仁亮晶晶的。
“宮太太,請您回家!”
就在江俏耳準備開口罵粗口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陣齊聲呼喊。
什麼鬼?!
江俏耳驚訝的轉過頭,身後兩個人舉着橫幅,上面赫然寫着“請您回家”幾個大字。
我去!這什麼節奏!
江俏耳還沒回過神,站在橫前的那個舉着喇叭的看起來像是大學生模樣的男生,已經開始舉着喇叭,衝着身後的人羣喊話。
“宮太太,請您回家!”
那個舉着喇叭的人一句,身後的人跟着讀一句,人羣從最開始的十幾個人,慢慢壯大到幾十甚至上百人。
江俏耳呆呆的看着眼前的陣仗,驚訝的嚥了口唾沫。
她怎麼有一種被逼宮的感覺。
現在她是不是應該豪邁的說一句,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喂,他們怎麼了?”
江俏耳搖搖小腦袋,甩開心裡那些不靠譜的心思,機械的轉過頭,一臉懵逼的問身邊的顏徽。
“這是怎麼回事兒?”
顏徽搖頭,雙手伸長無奈的聳肩。
此時A市廣場巨大的屏幕上,安九的臉出現的大屏幕上,不知道是不是燈光的原因,他的臉看起來白了一些。
“盛雅聲明:盛雅總裁夫人昨日起離家出走,至今尚未歸家,宮家以盛雅的名義,發起啓示。如有人可以請宮太太回家,盛雅將以其百分之一的股份作爲回報。”
我靠!
這樣大張旗鼓!讓自己的老臉往哪兒放!
江俏耳鬱悶的看着眼前的陣仗,開始明白這些人爲什麼悄悄對着自己指指點點,又爲什麼折騰出這麼一大陣仗!
感情是爲了那百分之一的股權,那些人還有沒有點出息,就那一點兒股權,值得這麼多人這麼折騰嘛!
見江俏耳一臉嫌棄的看着面前的人,顏徽訕訕的擡手摸了摸鼻尖:“哎,我宮太太,你知道那百分之一的股權意味着什麼嗎?”
“能意味着什麼!”江俏耳撇嘴,不就是幾個錢的事嗎!
“意味着五年之內,A市又要出現一個百萬富豪!”顏徽緊接着江俏耳的話,不鹹不淡的說了那麼一句。
幾個?
百萬富豪?!我去!
宮御臣是不是傻!錢太多給自己嘛!她的一百萬,就這樣給了面前的這些人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