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俏耳被連人帶被子扔下樓梯,雖然樓梯不是很高,但她還是暈了過去。咖啡色的薄被散開,她的身子被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氣中。
像一朵盛開的白薔薇。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江俏耳睜開眼睛是一件簡單的房間,不大的單人牀,白色的窗簾帶着洗衣粉和陽光的味道。
彷彿一切又回到了養母的那個小院。
眼淚順着江俏耳的臉頰悄悄滑落。此刻的她終於忍不住脆弱,抱着肩膀哭了起來。
她從來沒想過要扯進這些大人物之間,她就只想和相愛的人簡簡單單的過完一生!難道這樣,也很過分嗎?
那個惡魔怎麼可以這樣對待自己……她明明是他的妻子……
珍姨進來的時候,江俏耳正擡手抹掉眼底的淚水。哭再多,沒人心疼又什麼用!
“太太,少爺也只是一時氣急……”看見這個單純的姑娘被這樣對待,她心裡都替宮家過意不去。但是,她覺得自己沒有看錯,宮少待這個女孩不一樣!
江俏耳不說話,拉起被子遮住自己。
宮家的每一個人都讓她覺得恐懼!
她不想再跟這裡的任何一個人說任何話!
“少爺昨晚發病了。”珍姨小心翼翼的試探說。
發病?什麼病?狂犬病吧!病死了纔好呢!
見江俏耳並沒有詢問的意思,珍姨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看來宮少是真的傷了她的心了。
這邊宮御臣在扔下江俏耳轉身回房間的時,一頭栽倒在牀上。夢裡那個小女孩又脆着聲音,揚起圓圓的臉蛋看着自己。清澈的眼睛裡流露出濃濃的悲傷。
再一轉眼,女孩的臉突然變成江俏耳的臉,沒變的只是那雙依舊清澈的充滿悲傷的眼神。宮御臣痛苦的抓起腦袋,整個人瑟瑟發抖。蒼白的嘴脣讓平日高高在上的宮少變得虛弱不堪。
聞訊趕來的沈復君手腳麻利的準備給宮御臣注射鎮靜劑,被被宮御臣一把打翻!
“宮少!你何必爲了那個女人這樣對待自己!”沈復君被宮御臣推得癱坐在地上,急救箱裡的針藥灑了一地。
“滾!”宮御臣赤紅着雙目,不停的喘着粗氣。
“她就是爲了錢才接近你的!你又何必……”沈復君眼底含着淚水。事情已經很明瞭了,他卻只是稍稍折磨了一下那個女人,並沒有趕她離開宮家!她怎麼都沒想到,自己會輸給一個沒有一點優勢的江俏耳。
“我不想說再說第三遍,滾。”宮御臣的語氣突然恢復平靜,暴怒的眸子轉爲往日的陰狠。
見宮御臣真的怒了,沈復君只好深深地看了一眼此刻狼狽不堪的宮御臣,扭身離開。
江俏耳,總有一天我會親自趕你出宮家!這裡的一切都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偌大的房間就剩下宮御臣一個人,他撐着身子從牀上滑落在地上,背靠着牀,額頭抵在雙腿上,隱忍着抽動肩膀。
那個一直出現在他夢裡的小女孩到底去哪兒了!
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