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妍自然也是感受到她眼眸裡的驚恐,思妍蹲下身子,伸手捏住了冉詩意的面頰。
“我早就警告過你,別惹我,現在這樣的結果,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的。”
她一再的忍讓,不代表她是個軟柿子。
一旦觸碰到了她的底線,她可以比任何人都心狠。
冉詩意接下來的遭遇,她權思妍自然不會聖母的覺得,有點過分了。如果不是自己有反抗的能力,那麼這些,都是她要經歷的。
一個女人,你可以不用太有成就,也可以不美麗,更可以小鳥依人。但唯獨不能生這樣歹毒的心思,她這樣做也不過是讓她自己嚐嚐自己所種下的果子而已。
冉詩意想要搖頭,但是被控制的她根本就做不到,只能那樣瞪大了雙眸看着思妍。
其中的驚恐,怨毒,還有仇恨,思妍都看到了。
但是這並不能夠成爲她放了她的理由,畢竟她的忍耐度,真的已經到了極限了。
“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好好招待她的。”
思妍對於這羣人也沒有一絲的好感,不過卻也沒有說什麼,只是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的刀片,直接將那繩子給割開。
“我明天要收到照片,不然後果自負。”
說完,思妍根本就不去看這些人,只是大步的離開。
對於身後的一切,她沒有回頭,更沒有駐足,只是快步的離開。
這個地方,讓她感覺厭惡。
原本就以爲冉詩意只是看不慣她而已,在怎麼胡鬧也只是小打小鬧而已。但是怎麼也沒有想到,她會生出這樣歹毒的心思來。
這一夜,註定是不平靜的。
一直到第二天的下午,冉詩意才被找到。
此刻的冉詩意穴道早已解開,劉若彤在醫院裡看着冉詩意全身是傷的樣子,整個人也是被驚嚇住了。
站在門口,連前行的步子都忘記了。
只是那樣看着牀上躺着的冉詩意。
冉詩意此刻已經恢復了清明,自然也是感覺到有人進來了,當她的視線接觸到了劉若彤之後,整個人立即從牀上坐了起來。
也不顧身上的各種管子,情緒無比的激動。
“你滾,我讓你滾,都是你出的主意,都完了,一切都完了。”
說着,就操起牀頭上的一切東西朝劉若彤給砸了去,劉若彤也是沒有想到事情會發生到這一步。
一時間呆愣,可就是在這一時間的呆愣,劉若彤的腦袋直接被牀頭的一個白瓷杯給砸了過來。
“碰……”
猛的一下,鮮血瞬間從她的額頭流了下來。
突然的痛,這才讓劉若彤回神過來,連忙伸手將自己的額頭給矇住。“你做什麼?”
劉若彤也是沒有想到,她的情緒會這麼的激動,而且還直接出手上了她。
對於劉若彤的怒吼,冉詩意臉上燃着的盡是仇恨的光芒。
“都是你,出了這樣的主意,我現在都被你害死了,我這樣的人,以後怎麼嫁出去?顧黎也不會在看我一眼了,都是你,都是你,全都是你……”
此刻的冉詩意哪裡有什麼理智可言?
昨晚上所經歷的一切,簡直就是地獄一般的存在,這徹底的擊碎了冉詩意那最後的一點點理智。
劉若彤在電話裡並沒有清楚的知道冉詩意究竟是經歷了什麼,明明昨晚都是好好的,怎麼一夜之間,她就找不到人了。
接到醫院的電話,這才知道自己的女兒進了醫院。
“你究竟怎麼了?怎麼弄的這麼滿身是傷的?”
聽着劉若彤的詢問,冉詩意的心裡更是惱怒,瞪着劉若彤。“還不是都怪你,那羣人,那羣人……”
想到那羣人昨晚對自己所做的一切,冉詩意那滿是仇恨的雙眼裡,此刻滿是淚水。
“那羣人怎麼了?”
劉若彤看着冉詩意,心裡雖然有了猜測,但是也沒有敢往那方面想,畢竟這件事情怎麼都透着詭異。
“我被他們一起給玷-污了,你滿意了,你高興了?”
見劉若彤還要問的這麼仔細,冉詩意崩潰的大聲怒吼着。
“什麼?”
雖然心裡有猜測,但是被她這麼說出來,劉若彤還是相當吃驚的。“怎麼可能,你昨晚不是一直都沒有出去嗎?”
冉詩意滿臉的淚水,就那樣看着劉若彤。“對啊!我沒有出去啊!權思妍,權思妍,我要弄死你,啊……”
如果不是權思妍,她也不會就這樣被她給帶走,也不會被那羣人渣給那樣玷-污。
劉若彤見此刻她的情緒也是相當的不穩定,也不敢在問什麼了,但是心裡唯一一點可以確定的是,這件事情跟權思妍有很大的關係。
“好了,不激動了,這事兒媽媽會想辦法的,別哭。”
劉若彤也是擔心冉詩意就這樣精神崩潰,然後精神出現問題,到時候就不好辦了。
所以只能柔聲的安慰。
冉詩意就那樣依靠在劉若彤的肩膀,哭的就跟淚人似得。
冉翎昶接到信息趕來的時候,就看到這母女兩個抱着哭成一團的樣子,也是不由微微的蹙眉。
“這哭什麼?”
現在的他聽到這些哭鬧聲就覺得十分的煩躁,這會兒還就看到兩個人在哭,心裡的煩躁更是明顯了起來。
見冉翎昶來,劉若彤也是連忙止住了眼淚。
畢竟這樣的事情並不光彩,就算是作爲冉詩意的大哥,劉若彤也是有心要瞞着的。
這樣,對於她以後找夫家,也會更好一些。
畢竟只要是好一點的人家,也不會讓自己的兒子娶一個被人玷-污過的女人,更何況,她自己找了幾個人,她自己心裡也是清楚的。
所以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就加倍了。
“沒事兒,就是詩意受了點傷,我擔心而已。”
而此刻的冉詩意本來一夜都沒有睡好,加上受了寒風,此刻也是正在發高燒,整個人依靠在劉若彤的肩膀上也沒有了之前的精神。
有些渾渾噩噩的樣子,也沒有去迴應冉翎昶的話。
“受傷了就好好養傷就行了,哭什麼哭。”冉翎昶十分不耐煩的說了這麼一句話,便轉身走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