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見她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樣子,這下是真的着急了。
“我馬上就去,你別沒收啊!”
難得遇到自己喜歡的小玩意兒,這捧在手裡還沒捧熱乎就要被沒收,這怎麼都感覺好心塞啊!
唐書譯就那樣舉着那小玩意,視線落在她的身上絲毫沒有妥協。“我去,我馬上就去。”
浪漫是真的害怕他就這樣陌生了,也不敢在跟他搶奪那小東西了,雖然人是朝着吹頭髮的位置走了去,但是那視線卻一直落在那小玩意兒身上。
這戀戀不捨的目光,看的唐書譯忍不住嘴角抽了抽,他突然在想是不是自己送錯了東西?
微微的嘆氣,她喜歡的東西,他都恨不得都捧到她的面前來,又怎麼真的能夠做出奪了他的事情來呢?
他將那小玩意兒放在了她的面前,伸手見她收了的吹風給拿了過來,溫柔的幫着她吹頭髮。
看着梳妝鏡裡,他那溫柔而又專注的眼神,浪漫突然就這樣愣住了,看的有點傻了。
唐書譯對她是真的好,寵的不得了。
就連那小東西她也沒有再去碰,就這樣看着他溫柔的給自己吹頭髮,這個時候的他,真的很帥很帥。
那種全身都閃耀着光芒的樣子,讓浪漫就那樣看的出神。唐書譯自然是感受到她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心裡覺得溫暖。他做那麼多,不過只是想要自己在她的心裡,一直都是處於第一位,而現在她的目光就很好的滿足了他心裡
身爲男人的那一份小小的虛榮心。
只要這樣,他就覺得很滿足。
溫柔的將她頭髮吹乾了,這才關掉了吹風機。
耳邊風機的聲音沒了,突然就變得安靜了起來。浪漫這纔回神過來,給我,我去放。”
說着,將唐書譯手中的吹風機給拿了過來,順手放在了腳邊的抽屜裡。然後在將自己面前擺放着的那小東西也一併手了起來,她起身將唐書譯的雙手給握在掌心。
“老公,抱抱。”
她就這樣半仰着腦袋,視線落在他的身上,說出這麼四個字。
那軟軟糯糯的聲音,就像是在唐書譯的心裡狠狠地一個悶雷似得,炸的他有點魂魄離體。
浪漫很少對着他撒嬌,就是因爲這樣,但偶爾撒嬌來對於唐書譯來說根本就承受不住。
他有些艱難的吞了吞唾沫,就那樣看着眼前的浪漫竟然一時之間忘記了動作。
瞧着他傻傻的樣子,浪漫竟然發覺自己好像挺喜歡他這個模樣。
索性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浪漫的個子雖然不高,但好歹也有一米六二,可是站在唐書譯的面前還是很矮。
她索性直接站上了自己坐了的凳子上,這樣她就俯身看着他。
“讓你抱抱我不可以?”
在她站上去的那一瞬間,唐書譯已經出手將她給攬住了,生怕她會從凳子上摔下來。
這時候的唐書譯這纔有點魂魄歸位的感覺。
“別鬧,不怕摔着?”
現在的她已經是懷着小寶寶的人了,這樣的動作無疑是危險的。
“我相信你會護着我的。”
在他這話出來的時候,浪漫就已經望着他笑的十分信任。
因爲浪漫這信任的眼神,信任的話語,唐書譯那菱角分明的俊臉上此刻全是柔和的笑容。
“淘氣。”
雖然這樣說,但卻已經將她給抱入了懷中,直接將她橫抱着朝大牀走了去。
浪漫就這樣圈着他的脖子,笑望着他,笑着的那模樣就像是勝利了的小女孩子。
“我就是想要在你面前淘氣一點,不可以?”
這樣孩子氣的話,要是以前的浪漫是絕對說不出來的,可是現在的浪漫在唐書譯的面前,小孩子心性越來越明顯了。
那種似乎越活越年輕的既視感。
畢竟以前的浪漫真的太老成了,一整天都是冷冰冰的,言語也不多,更不會像現在這樣溫柔,這樣偶爾淘氣的撒嬌。
這一切,都是因爲唐書譯給了她安全感,那種可以讓她對着他任性的寵溺。
而這樣的浪漫也讓唐書譯越來越愛。
“當然可以。”
對於她的話,唐書譯向來都只是順從的。
唐書譯抱着浪漫上了牀,替她將被子蓋好,這才躺好。
只是在躺下的瞬間,浪漫就躺在了他的臂彎裡,這樣的動作是那樣的自然。
他們兩個從在一起之後,就一直這樣睡覺,而現在似乎都已經成爲了一種習慣。
只要兩人睡在一起,不自覺就是這種姿態。
“我今天,見了君家的人。”
浪漫躺在唐書譯的懷裡,跟唐書譯這麼說着,語氣很平淡聽不出喜樂。不過唐書譯卻將她抱進了幾分,讓她靠自己的懷中靠了靠。
“嗯。”
她見了誰,說了什麼話,唐書譯都是知道的。
他心疼她,她不說他不會問,但是此刻她說了,他自然也會傾聽。
“君家,我這樣處理是不是太自私了?”
這是第一次,浪漫這樣問。
之前雖然彼此的心裡都清楚她是怎麼想的,可是卻從未開誠佈公的談論這個問題。
浪漫這樣說,唐書譯抱着她的手就再次收攏了幾分,下顎抵在了他的頭頂。
就這樣讓她挨着自己。“丫頭,爲必要爲了不重視你的人而傷了自己。”唐書譯沒有跟浪漫說自己今日去找君摯擎的事情。
他不想要她徒添難過。
君家,不值得她難過。
連龍窟一個月都不敢爲她承受的人,有什麼資格讓她爲他們難過?
“如果他們真的是我的血親,我這樣做就是不近人情,不是都說血濃於水嗎?”
浪漫雖然在那個時候說跟他們沒有任何的關係,但是君家那些人每次都說她,用親情來顯示她的冷血。
面上是沒有關係,可是心裡浪漫卻在反問,自己這樣做是不是真的不對?
可是,她過不了自己心裡那那一關,如果他們真的愛自己,又怎麼會讓自己去過那樣的日子?
血雨腥風四個字,不是字面上說說而已,只有真正體會過的人才會知道其中的冷血無情。
“傻丫頭,血濃於水,你也說了,血只是水,愛護着你的纔是血,心裡根本當你不存在的,那只是水。”
“而且,君家……”唐書譯嘆了嘆氣,手掌輕撫上了她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