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祁念晨笑,沈優優更是不樂意了,“笑,笑,有什麼好笑的。
祁念晨走上前,溫柔的擦拭着沈優優眼角的淚水,柔聲道:“別哭了,都哭成小花貓了。說吧,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沈優優就把心中多日的懷疑還有剛纔書房裡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祁念晨。
祁念晨聽完,緊抿着脣瓣,眼神一下子就暗了下去。
過了許久纔開口道:“照你這麼說,那個王春確實是有些問題。”當初他也是看那王春單純可愛,跟以前的沈優優有幾分相像,所以才收留了她。當時也沒有調查多王春的身世,現在想來還真是大意。
沈優優看着祁念晨嚴肅的臉,咬着脣瓣,猶豫了片刻,道:“我看小春可能只是因爲喜歡你纔會做出這樣事情,應該沒我們相像的那麼壞吧?我們也不用做的太過分,讓她離開這裡就好了。”事實上,沈優優也沒想把王春怎麼樣,只想讓她離開這裡,不在傷害自己跟倆個孩子就好。
祁念晨知道沈優優心善,笑着安慰道:“我自有分寸,就照你說的這樣,明天有時間,我會跟她說這件事情的。”
“恩。”
祁念晨和沈優優都沒想到,王春並沒有離開,而是大膽的停留在門外偷聽倆人的講話,倆人的對話一字不落全都落入到了王春的耳中。
緊咬着脣瓣,放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全,鋒利的指甲陷在中,眼中佈滿了恨意,過了許久才憤怒的轉身離開。
王春剛回到房間,電話就響了起來。
看到來電人,王春有一絲慌亂,向門外看了一眼,確定沒有人注意到自己,才關上房門,接起了電話,小聲道:“哥,你怎麼打電話給我了?不是說了,我在祁家的這段時間最好不要通電話嗎?”
電話那頭響起一聲低沉的男音,冷聲道:“安妮,當初如果不是你一意孤行,我也不會同意你去接近祁念晨。”
王春知道哥哥對自己的寵愛,不忍心看到自己冒險,貝齒扣緊脣瓣,王春撒嬌道:“哥哥,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恩,如果有任何事記得一定要以自己的安全爲緊,哥哥不希望你冒任何危險。祁念晨,哥哥自會有別的辦法對付。”
“我知道了哥哥。”
倆人的對話很快就結束了,王春掛斷了電話,一臉的沉重。如果被自己的哥哥知道,自己馬上就要被祁念晨趕出去,哥哥一定會立馬讓人接自己會意大利,到時候自己想要回國就不可能了。
不行,她現在還不能回去,一定要想個辦法繼續留在這裡才行。
第二天王春就以買菜爲理由出了別墅。可是傍晚回來的時候,王春確實滿身的鮮血撲倒了在了別墅的門口。
傭人看到倒在血泊中的王春,嚇了一跳,大喊道:“小春,小春,你怎麼了?”
王春眼神模糊,看着來人的身影,還沒有來得及說出一句話就暈死了過去。
沈優優下樓正好看到了這一幕,也是嚇了一跳,驚慌的問道:“怎麼回事?”
傭人雙手佔滿了鮮血,看到沈優優也是完全的不知所措,“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小春回來就已經這樣了。”
“還愣着幹嘛,快點抱進房間去,找李醫生過來。”
李醫生爲王春檢查了一下身體,包紮好了傷口,打上點滴,才從房間走出來,對祁念晨和沈優優道:“病人身體上有多處刀傷,左腿小腿骨折,需要休養一段時間。”
“麻煩你了,李醫生。”祁念晨客氣的說道。
“不麻煩,不麻煩,只是我剛纔給病人正骨的時候,病人忍受不了疼痛已經暈了過去,我想你們如果有什麼話想要對她說,還是等病人醒來吧。”
“恩。”祁念晨點了點頭,送走了李醫生。
“念晨……”沈優優看着牀上還在昏睡的王春,有些擔憂還有些害怕。
祁念晨擁着沈優優,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沒事的,你先上樓休息吧。”只是祁念晨的眼神,在沈優優看不見的地方卻深沉了起來。怎麼會那麼巧,他剛想讓王春離開,王春就受了重傷,行動不便。本來祁念晨對王春一開始只是一點點的懷疑,到現在他是真的懷疑起王春接近自己的目的了。
王春直到深夜,因爲身體上的疼痛才慢慢轉醒,看到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祁念晨,愣了一下,然後不顧身體上的傷,堅持想要坐起身:“先生。”
祁念晨阻止了王春起身的動作,道:“你身體有傷,醫生說你最近不便行動,還是躺着吧。”
“謝謝先生。”王春聽話的乖乖的又躺了回去。不經意的擡眸看向牆上的鐘表已經是午夜十二點。想到祁念晨陪在自己身邊一晚上,王春的心理就一陣的甜蜜,他還是在乎自己的,不然也不會這麼晚還守在自己的身邊。
這次還真是王春自己自作多情了,祁念晨之所以這麼晚還在這裡,只是因爲他懷疑王春。
祁念晨深沉的雙眸目不轉睛的盯着王春,企圖在她臉上看出一絲的破綻。
王春似乎也感覺到祁念晨打量在自己身上的視線,疑惑的看向祁念晨,小聲道:“先生?”
祁念晨收回自己的視線,板着一張臉,冷聲道:“是誰傷了你?”
像是想起了什麼痛苦恐怖的記憶,王春的臉一下子就變得煞白起來,驚慌道:“是麗姐。”
“麗姐?”微蹙着眉頭,祁念晨在自己的記憶中搜索着這個人的記憶。好像當初給吳媽請的倆個護工裡,有一個就叫什麼麗的。
王春一邊哭泣着,一邊說着自己今天的遭遇,“趙姐這幾天不舒服,我就幫着趙姐出去買菜,誰知道回來的時候就遇到了麗姐。麗姐現在過的很不好,因爲上次被先生解僱的事情,被院裡傳開了,所以麗姐現在始終找不到一份工作。她總是認爲她當初之所以被解僱是因爲我告的狀,就恨上了我。偶然遇到了我,一時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纔會傷害到我。我想麗姐,也不想的。這件事情我也不打算追究了。”王春善良的爲張麗着想。
當初張麗和王春一起被祁念晨聘請,但因爲張麗人品有問題,所以被祁念晨辭退,而王春卻留在了祁家,還受到了祁念晨的重用,張麗自然心裡不平衡了,以爲自己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全都是王春所害,所以一心想要報復王春,纔會出現今天這樣的事情。
王春畢竟是張麗帶出來的,對她還是有一份師徒情,不想把事情做的太絕,有心放張麗一馬。
祁念晨聽到王春的話,眼神更是暗了下來,冷聲問道:“張麗現在在哪?”
王春一邊擦着眼角的淚水,一邊用眼梢看向祁念晨,一抹算計掩蓋在眼底,才斷斷續續道:“不知道,當時太過於慌亂,麗姐傷了我,就扔下刀跑掉了。”而她的腿,也是因爲當時躲的匆忙,不慎被重物壓到,纔會骨折。
聽完王春的話,祁念晨站起身,“好了,很晚了,你休息吧。”然後祁念晨就走出了房間。
關上門的一剎那,王春就收起了眼中的淚水,臉上一片猙獰,雙手緊握成拳,“祁念晨,你果然還是懷疑我了。”
看着手臂上的刀傷,王春露出一抹冷笑,如果受傷就可以繼續留在這裡,那麼這點小傷,她還不放在眼裡。
祁念晨一走出房間,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王春的話很完美,幾乎沒有任何的破綻。只是一切過於巧合了,張麗離開已經有一段時間,爲什麼早不報復,偏偏要等到現在。太多的巧合就不是巧合而是刻意。要想弄清楚王春的目的還有身份,看來還是需要留她一段時間。
祁念晨拿起手機,撥通了凌奇峰的電話,“奇峰,替我查倆個人。”
辦公室,凌奇峰把調查來的資料放在祁念晨的面前,解說道:“總裁,那個王春並沒有撒謊,這個張麗確實是在被您解僱之後就一直沒有工作,丈夫也帶着孩子跟別的女人跑了。這個張麗現在確實是很落魄。而王春說的事發地點,我也讓人去看過了路口的監控攝像了,監控裡那個拿刀刺向王春的人,確實是張麗無疑。這裡有她的照片。”凌奇峰把從監控中截下來的照片遞給祁念晨。
難道王春真的沒有說謊?她真的只是巧遇了張麗,不小心被她刺傷了。可是這些都是王春自己的一面說辭,要想知道整個事實的真想,還需要找到張麗纔想。
祁念晨把照片撇向一旁,看着凌奇峰,冷聲問道:“張麗現在在哪?”
“對不起總裁,我們目前還沒有任何有關張麗的消息。我們去過她的出租屋,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人回去了,我懷疑張麗已經跑了,我已經命人去找了。”
祁念晨的眉頭鎖的更深了,又問道:“王春的身世你調查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