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6日,關於蘇強殺害jon的這一案例,警方已經在jon的別墅已經其他傭人的口中調查到了證據,經法院提起訴訟進行宣判,蘇強因爲過失殺人被判處五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
蘇暖聽到這個結果的時候,呼吸有些急,她捂住胸口,是疼的。
她喃喃道:“爲什麼,爲什麼會是一個這樣的結果呢?”
慕深圈住了蘇暖,一聲又一聲的安慰着:“暖暖,凡事我們都要往好的方面想,至少法院還沒有判處爸的死刑,在這場官司中我們是贏得勝利的人。暖暖,我們以後就住在西雅圖,這樣就可以離着爸近一點。”
他知道,出了這樣的事情蘇暖是不可能跟着他去洛杉磯的,沒有關係,他可以遷就她。
“我知道,可是我的心裡面還是很難受。我爸他今天都快是五十歲的人了,以前他就常常爲我的事情操勞着,我沒敬過什麼孝心,後來他還因爲拆遷的事情陷入了昏迷。我母親的回來,死亡,到他到美國,我根本就沒有好好的孝順過他。這下他還進了監獄,我的心裡面頓時間就覺得好疼,慕深,我不是一個好女兒……”蘇暖靠在了慕深的懷裡面,嗚咽的哭泣着,臉上的洶涌成海。
“不是,暖暖你很好了。只不過人這一世有很多的事情是我們想不到的。有古語說‘柳暗花明又一村’,外國的說法是‘上帝給你關閉了一扇門,還會給你留下一扇窗戶。’所以,暖暖我們不該絕望。”慕深緊抿着脣角,蘇強當初昏迷的事情雖然不是他做的,但是也有他的責任。在長時間的相處當中他才得知,剛開始的時候的確他做的太卑鄙了。如果可以重來的話,他一定不會那樣做,而是好好的追求她。
讓她從一開始就贈他滿心歡喜,可是這只是他的想象出來的如果而已,但今後的生活卻把握在了他自己的手上,以後,他會讓蘇暖好好的,再也不會讓別人傷害到她。
“我知道,但是我還是沒有辦法做到不傷心。阿深,他是我的父親,我沒有辦法不難過。你說的那個很對,我想留在西雅圖,租個房子在監獄旁邊,這樣,我就離着我父親近了一點,有我陪着他他就不孤單了。”蘇暖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聲音是哽咽的。
“好。”只要她想的,他都願意去爲她做。
過後不久,慕深真的讓秦露去監獄周圍物色了一套房子,租金還算不錯,但環境卻是有些簡陋了。秦露把情況如實的都告訴給了慕深,有些遲疑:“先生,你讓我找房子我已經找到了,監獄旁邊的房子租金比較便宜。但我找的這裡是離着監獄最近的,有些人不想住,我進去看了,才知道里面的環境很簡陋。而且,還聽人說過這裡曾經死過人。死過人倒是沒有什麼可怕的,就是怕治安不太好。”
秦露把能想到的都跟慕深說了,雖不執着,但是秦露也不希望慕深爲了蘇暖委屈自己。
慕深皺了皺眉,沉了一會,道:“你花錢把那裡給買下來,動用大量的人在三天之內幫我把整棟房子的內部環境都讓人裝修好。裡面傢俱用品那些你去採購,最後就是找幾個保安在那裡保護太太的安全。”
雖說他也要陪着蘇暖住在這裡,但他也有公司上面的事情,有些時候怕是不能顧及到了蘇暖。
“……好。”秦露敗了,慕深對蘇暖不是一般的好,她自嘲的笑了笑,真的不知道蘇暖是哪裡修來的福氣。
收回了電話,慕深走向蘇暖,緩聲道:“秦露已經找到了房子了,還在裝修,這幾天裡面我們先住酒店,裝修好了之後我們再搬進去好嗎?”慕深說話的時候輕輕柔柔的,就是因爲害怕蘇暖的情緒會突然的改變。
因爲蘇強的事情一發生,他最擔心的就是蘇暖的情緒了。
蘇暖點頭:“好,慕深,我也有件事情想要跟你說了。從嫁給你到現在,我一直都沒有工作,是因爲那些原因。可是現在,我好了,我該要工作了,不該一直的待在家裡面了。”
這是實話,原本她是想着等到父親病好了之後她就去工作的,但是沒有想到之後會發生那樣的變故。她雖知道,慕深養的起一個她,可她的骨子裡面還是傲的,靠着男人養,那不是她的風格。
蘇暖的話讓慕深抿住了脣,他沉吟了一會,道:“你的心思我能明白,但眼下你不適合去工作。還是等身體好段時間再說吧,而且你還要跟我回國辦理復婚手續,我們還有婚禮呢。”
她的狀況從慕深知道的時候,他就一直都是擔心的,如今她說她要去工作,他又怎麼可能會允許她去呢?
聞言,蘇暖低垂着頭,壓低着自己的聲音,微微苦澀:“阿深,一直都在說等我父親病好了之後我們就舉辦婚禮。可是中間又出了一個韓伊雪,我們還失去了孩子。現在好不容易可以了,但我父親卻入獄了。沒有父親在場的婚禮真的很難過,但我不能那麼自私,因爲你一直都在給我許諾,說是要給我一場婚禮。我們趕在今年的七夕結婚吧,爸爸沒看到,我們可以把照片給他看。”
“好。”慕深的眼眸,因爲蘇暖此時的這些話,隱隱有亮光浮現。
一場婚禮,他給的起,會讓她成爲最美麗的新娘。
……
洛杉磯。
這天,樑月華在咖啡廳裡面約見了一個人,早早的,樑月華就讓司機送她出去了。她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那些人來人往的人羣,人羣中有幾對情侶入了她的視線。很年輕,她似乎又看到了以前的寧誠。
那時候,他領着上官沐回到寧宅,欣喜的衝她介紹着上官沐:“媽,這是我的女朋友上官沐,你可以叫她阿沐。”
那時的年紀裡,寧誠青春張揚,上官沐也很動人,兩個孩子站在一起卻也是十分登對。她也不是迂腐的人,只要寧誠喜歡就好,所以私下裡寧誠詢問着她意見的時候,她是這麼回答寧誠的。
她說:“好不好你心裡面有數就行,媽說不好你就能放棄了嗎?愛情是兩個人相守出來的,可是相守不易,你得好好得把握,可別傷害了人家。”
後來,她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而是看到了寧誠一身傷痕。她見證了青春張揚的寧誠到他玩世不恭的改變,那個過程,身爲母親她是痛心的。她勸他,可他不聽,就那樣找了上官沐五年。
再後來,她也是真的沒辦法了,妥協了,她就只有寧誠這麼一個兒子,不妥協又能怎麼樣呢?難道要看到寧誠這樣一輩子下去嗎?不,那是不可能的。當寧誠把上官沐帶回來的時候,她雖沒表現出什麼表情,但她還是認可了上官沐的,但誰又能想到最後會發出這樣戲劇性的一幕呢?
“樑阿姨。”
一道女聲響起把樑月華從思緒裡面拉了出來。
樑月華擡起眸子,就看到了走過來,然後坐到她面前的江琳。今日,江琳穿了一身白色的緊衣裙,身材凹凸有致,倒是漂亮的很。江琳雖然心直口快,驕縱了一些,但本性不壞。
重要的一點是她深愛着寧誠,這也是樑月華爲什麼會約江琳出來見面的原因。
樑月華眉眼彎彎:“阿琳你來了啊,要不要喝咖啡?服務員,給我來杯黑咖啡。”
江琳不做聲了,她低着頭,說實話寧誠婚禮上那麼一鬧,她心裡面也是忐忑不安,害怕寧誠和寧家的人會來到她家找麻煩。當母親告訴她樑月華打電話約她的時候,她害怕,是不敢來的。
但卻敵不過父親的要求,父親說:“阿琳,這事是你惹出來的。你去了,道個歉也就是沒有的事情了,難道你還想繼續逞強下去讓你父親的公司面臨破產的危機嗎?”寧震天的勢力,他不是不知。
江琳沒有辦法,就只好答應了,她來了,但卻不敢開口說話。
“阿琳啊,這次來我就是想和你談一件事情。”樑月華喝了一口咖啡,是苦的,她不喜,但沒辦法。
江琳以爲樑月華說的是那天她在婚禮上面的事情,連忙的低頭道歉:“樑阿姨,對不起,那天我也只是氣不過覺得上官沐那個人心機太深了。如果我的話給你們帶來什麼困擾的話,我很不好意思你。”
道歉的話語江琳從來沒有說的這麼誠懇過,這是第一次。
“我們還要謝謝阿琳你呢,要不是你,我們怎麼會知道上官沐的真面目呢。我來找你了,是想問問你,你想嫁給我兒子寧誠嗎?”樑月華笑了笑,直接的開門見山,但是內心卻是一片冷嘲。
江琳這個人做事處事都是不經過大腦的,還好那天的娛樂性被壓了下來,不然寧家的臉面丟的可就更大了。
“樑阿姨,你這是……”江琳擡起眸子,詫異的盯着樑月華看。
好端端的怎麼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呢?
樑月華笑笑:“沒什麼,我覺得你還是很適合做我兒媳婦的。不如這樣,給你一個機會怎麼樣?過幾天不是你的生日了嗎?你把寧誠也邀請在內。”
“他會去嗎?”江琳是不知道寧誠出車禍的事情,所以纔會這麼的問。
“當然會。”樑月華突然就握住了江琳的手,又說:“到時候具體怎麼做我會告訴你的,你若是真想嫁的話,你的性子可要好好的改改。寧家的媳婦可不能是你這樣,明白嗎?”
江琳點頭,只要有機會,她都願意去試一試,畢竟,她愛了寧誠好多年了。
“那上官沐那個人呢?”江琳觀看這兩月華的眼色,試探的問了一句這樣的話。
“還在寧宅。我還有事,先走了,事情行動的前一天我會通知你的。”樑月華站起了身,整了整衣襬,邁着步子走動力了起來。
江琳看着樑月華的背影,有些恍惚了。
而樑月華卻在走出咖啡廳門口的時候,心口卻是一痛,她沒辦法了,要不然,她也不會變成一個不擇手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