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走到最後一天,是江琳的生日,她讓人給寧誠捎來了一張請帖,上官沐和慕深都沒有對他說起過有關江琳以及上官沐失~身於別人的那段過往。是因爲他現在處於失憶的階段,若是因爲把事情和盤托出而造成寧誠不信,或者是覺得上官沐不好怎麼樣,那今後的想起勢必就會痛苦一生。所以慕深沒說,上官沐沒說是因爲難以啓齒,她無法對一個心思純潔如初的寧誠造成那麼大的傷害。
且更重要的一點是,她以爲慕深對寧誠說了有關江琳的過往。但寧誠拿着請帖詢問樑月華江琳是誰的時候,她方纔得知,原來寧誠不知。樑月華說:“她是你的同學,自小和你一起長大,我們兩家又是世交,相當於青梅竹馬。既然她生日,你也該去一去。”
寧誠當時雖沒應話,可後來的舉動卻足以比說話更具有心傷力。他去了,上官沐沒攔,是因爲不知道該怎麼攔,不知道該用一個什麼樣的藉口,她的心一抽一抽的疼。在寧誠走後,樑月華笑看着上官沐,道:“上官沐,你是個很好的孩子,可你過去的一切到底是讓寧家出了醜,寧家不可能承認你這麼一個兒媳婦。你既然那麼愛寧誠,不如離開,放你和寧誠一條生路。我知道,你是擔心寧誠會醒來,可是你要明白,現在的科技是多麼的發達,想要寧誠不記得以前的事情那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我知道我這樣很壞,但我也希望你能體會一個做母親的心情,天下父母沒有哪一個是不希望自己的子女好的。”
說話的時候,樑月華雖帶着笑音,可上官沐卻感覺是冷的,從頭寒到腳。她的注意力全部都凝聚在了樑月華那句“現在的科技是多麼的發達,想要寧誠不記得以前的事情那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她有些退縮了,若寧誠真的能過沒有她的生活不再想起她那也是好事一件。沉默了許久,上官沐扯出了一抹笑容,道:“阿姨,你說的這些很不錯。既然能讓寧誠不想起以前那就趁早做吧,等寧誠從江琳那裡回來我就好好的跟他道個別,此生之後再也不相見。”
上官沐知道,這樣做對清醒後的寧誠很殘忍,但樑月華剛纔也說過了,寧誠永遠都記不起來她還會有什麼好殘忍的呢?這一輩子,是她對不住寧誠在先,她不奢望下一輩子能夠和寧誠在一起,只望能夠好好陪在他的身邊,或是在他身邊的不遠處,好好的守護,看着他安好無恙就好。
樑月華看了上官沐好一會,是在打量,她在猜疑上官沐是不是在說假話。樑月華走出寧宅之前,給上官沐留下了這麼幾句話,她說:“很多時候不是愛就能夠在一起的,你要考慮到家庭的情況。不是我不喜歡你,是你自己太不把自己當回事,若是沒有那些事情,若是那事沒有曝~光在人前,我會接受你,寧誠是我唯一的兒子,我要的是他幸福。可是你偏偏不惜福,今時今日的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聞言,上官沐的臉色蒼白,幾近透明,在樑月華走出後不久,突然一下就跌落在地。她抱住自己,失聲痛哭:
寧誠,我上官沐這輩子唯一對不起的人就是你了,這輩子我欠你的太多太多。我現在不想自欺欺人的想着那些如果,我只想若是沒有當初的動心,何來那些情結,所以,寧誠,你愛錯我了,我不值得你愛。
樑月華去到江家的時候,跟江家父母寒暄了幾句話,便把早就置辦好的禮物交給了江琳。她笑着問:“寧誠那孩子先我一步到,現在他在哪裡呢?”雖是設計,但她也要確保她兒子現在的安全。
“他來的時候我見着了,帶着他去偏廳了,樑姨,你不用擔心。”江琳笑了笑,今天,她穿了一條紫色的抹胸長裙,髮鬢被梳到一邊,笑着的時候嘴角兩邊的酒窩深深的旋轉開來,倒是漂亮的緊。
樑月華點頭,隨後以拍了拍江琳的手,壓低着聲音,道:“阿琳,這事是寧家委屈你了,可事成之後樑姨保證會讓你會寧誠完婚,讓你成爲我們寧家的媳婦的。”若上官沐乾淨如初,樑月華要選擇的人必定是上官沐。江家有錢,但不敵寧家,而且,寧家也不差錢。
而上官沐,倒不是骨子裡面迂腐,卻是因爲上官沐給寧家蒙了羞,寧震天那麼好面子的一個人,在背後被人指指點點他又怎麼可能會咽得下這口氣呢?而且嗎,樑月華也不能成爲了寧家的罪人,她要好好的跟寧震天一起守護寧家,守護寧家的聲譽。
既然不能挽回,那就只能補救。
江琳點了點頭,鼻尖卻是有些發酸,她沒忘記剛纔寧誠來的時候見着她的時候,那種緩和的語氣,寧誠問她:“小姐,請問你知道江琳在哪裡嗎?她是我同學,我來找她,給她慶祝生日。”
她當時聽到的時候,心頭一震,他這是怎麼了?
“我就是江琳,阿誠你這是怎麼了?”江琳不解的問。
寧誠不好意思的笑笑:“不好意思,我前幾天出了車禍,失憶了,記不起你了。你好江琳,生日快樂,這是給你的生日禮物。”說着,寧誠就已經把一個包裝精緻的盒子遞給了她。
這是樑月華讓他給的,既然是青梅竹馬,送點禮物也沒什麼,所以寧誠纔會應了下來。
江琳眼眶澀澀的疼,這麼大,寧誠從未送過她什麼,所以她是興奮的。聽樑月華說要委屈她,她竟然一點都不覺得委屈,她在爲寧誠心疼,若是寧誠沒有遇到上官沐相愛的話,結果真的不會是這樣了。
所以,樑月華找上她的時候她沒有一絲的猶豫,她要救寧誠出苦海。
可江琳忘了,有時候你認爲的好的並不是好的,就好比是現在她拉着寧誠出苦海,實則卻是把他拉進了另外一個深淵。
“你去吧,到時候我會配合你的。”
樑月華的突然出聲打斷了江琳的冥想,江琳很快的點了點頭,一襲紫裙搖曳了她的芳華。
江琳去到偏廳的時候,寧誠正坐在圓桌旁邊,面前擺着的是一杯香檳,她坐到了他的面前,露出了一個好看的笑容,聲音甜美:“阿誠,外面的人很多,你也失憶了,身體不是很好,沒帶你出去你可不要怪罪於我。樑姨來了,她在跟我父母說話,我們說說話就出去找他們好不好?”說着,江琳突然就握住了寧誠的手,掌心相抵,卻是滾燙一片。
寧誠對於江琳的觸碰,微微皺起了眉頭,他不歡喜,但又不知道是爲什麼?所以,他忍住了,他抽出了手,語氣還算緩和:“要說什麼你說,對,你和我從小一起長大,應該知道我在學校的事情我想要聽聽。”
對於寧誠的舉動江琳是有些寒心的,她笑了笑,把關於寧誠的那些事情娓娓道來:寧誠在學校的時候就是個陽光少年,很受女孩子的追捧,但他卻沒個喜歡的。直到最後喜歡上了上官沐,卻是愛到了骨子裡面去,也就是因爲這樣,所以纔有那個五年。後來……
江琳說到那裡就不說下去了,她倒了一杯果汁給寧誠,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笑笑說:“阿誠,今天是我生日,如果你想要聽故事的話改天來找我我爲你講。可是現在我不想講,因爲會難受,來,我們以果汁代酒,乾一杯。”
江琳朝着寧誠舉杯,好以整暇的盯着寧誠看,寧誠沉默了一會,最終喝下。一杯果汁喝完後,江琳起了身,對寧誠投以歉意:“阿誠,你先在這裡休息一會,我出去一下,抱歉。”
“嗯。”寧誠應了一聲。
可就在江琳要出門口的時候,江琳又重新折了回來,她沒看寧誠的臉色,反而是彎腰拿起了椅子上面的手鍊,胸~前的曲線隱隱浮現。那果汁有古怪,在江琳第一次走開的時候他的身體就開始發熱,但沒有想到,江琳會突然折身回來。
此刻映入寧誠眼簾的江琳無疑是挑起了寧誠身體裡面那股最原始的大火,寧誠“蹭”的一下起身,扣住了江琳的手腕,把她壓在了圓桌上,那玻璃杯子掉落在地,碎成了片片白色的小花。
江琳欣喜的同時卻又有些害怕,她沒見過這樣子的寧誠。
而寧誠此刻眼裡看不到誰,他的眸子裡面沒有迷離,有的只是炙熱,只是對身體放縱上的渴望。他吻住了江琳,用力的啃咬着她的脣,在江琳痛呼皺眉的那刻,寧誠的舌長驅直入,緊緊的跟她的舌糾纏在了一起。
江琳還記得她第一次吻上寧誠的時候,寧誠眼裡面的冷,他冷着聲音告訴她說:“江琳,你是女孩子,該自重。”
當時她聽了,突而就笑了起來,可是笑着笑着就流下了淚,她衝着寧誠喊:“寧誠,爲什麼上官沐吻你就可以,我爲什麼不行?我喜歡你很久很久了,爲什麼連個真心都不願意迴應給我?”
當時她只是生氣,心思都是單純的,從來沒有想到她會因爲害做出那件毀了上官沐的事,也沒有想到今時今日她會和寧誠的母親一起設計寧誠。她雖可恥,但她沒辦法了,她愛着他。
江琳對寧誠是渴望的,很快,她就跟寧誠吻的難分難捨,寧誠直接的拉下了她的禮服拉鍊,緊接着解開了她的胸~衣釦子。最美好的曲線在寧誠的眼裡一覽無餘,他吻着她的眉眼,鎖骨,一路而下,步步開花。
江琳在忘情的時候,寧誠卻給了她痛苦的一擊,她痛呼出聲,但寧誠沒有給她絲毫的憐惜,反而是越來越快的探討着她身上的美好……
後來,江琳體會到的沒有美好,只有她眼角那一次次不斷下滑的淚水,她把自己最珍貴的東西送給了寧誠,寧誠該是好好的疼惜纔對。可他沒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