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暖暖,這次我們進了民政局之後我就再也不會放你走了,這次我要把結婚證給燒了,沒了結婚證我們就不能離婚了。”
蘇暖笑了,這個男人認真起來,有時候像個孩子,可真是這樣的人,纔會更值得人愛。
慕深拉着蘇暖的手,走近了民政局,但是沒有想到會在大廳那裡遇上陸函,陸函的身邊站着一個男人,男人的長相慕深沒怎麼看,他注意到的是陸函,若不是因爲蘇暖在的話,他真恨不得上前掐死陸函。
他看向陸函的眼眸都是深邃一片,陸函注意到了慕深的這樣目光,是閃躲,是因爲陸函對蘇暖做出的那件事情,陸函的心裡面有愧疚。等到慕深和蘇暖走近去之後,江慕年這才環住了陸函的肩膀,輕笑一聲:“他就是你心裡面喜歡的那個人?”
陸函沒答,她沒有想到會被江慕年給看出來了,也沒有想到這拖了好多天的登記結婚居然會在這裡看到慕深和蘇暖,不是已經對蘇暖和顧鈺做出了那樣的事情了嗎?怎麼慕深還會要蘇暖呢?
難不成,慕深這輩子就真的非蘇暖不可,不介意蘇暖跟顧鈺的那些嗎?可是,這世界上還有哪一個男人是不介意的呢?想到這裡,陸函是不甘心,她哪一點比不上蘇暖,她都願意爲慕深變成背後的女人了,可慕深還是看不到她,試問,比蘇暖比下去,她的心又怎麼會甘心呢?
“人都走了,再看他的目光也是注意不到你,而且你好像忘記了一個事實,現在你是江太太。試問,你這樣盯着一個男人看,把你丈夫視作什麼了?”江慕年淡淡的出聲,相比於剛剛,冷上了好幾分。
陸函冷笑一聲:“你我各有目的所需,而且你不是說過只是一場利益婚姻嗎?”陸函因爲江慕年的這句話回了神,但她也是不滿意江慕年那句話的,畢竟她跟江慕年是一點關係都沒有。
說完,陸函也沒等江慕年的說話,轉深朝前走。
坐到車上,江慕年冷嗤一聲:“你這麼的癡情想必那位人不知道吧?你說過讓我幫你調查一下你被設計的那事,如果我告訴你你被設計的那件事情就是他所作爲的你會怎麼想,可還會動手反擊,嗯?”
最後一句話,江慕年拉長了語調,語氣冗長,低沉冷曼。
陸函驚了一下,有些好笑:“你以爲別人又你想象中的那麼壞,而且他的目的……”說到這裡,陸函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她曾近對蘇暖做過這樣的事情,所以慕深就要還回來嗎?
想想,慕深的確是個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的人,但是,後來那事情她處理的那麼謹慎慕深又是怎麼知道的?
見陸函陷入了思考,江慕年拿出了從車上儲物箱拿出了一份文件遞給了陸函,神補刀:“這也要怪你自己當初做的那事,你沒處理好,被慕深冤枉的那個小秘書查到了,她爲了洗刷冤屈就告訴了慕深的這件事情,慕深知道了你這麼的陷害他的妻子,你認爲他會放過你?不過,相比於你和那個小秘書,我倒是對那個小秘書比較感興趣。”若不是因爲事出有因,江慕年是不會不會娶陸函的。
可是沒辦法,娶了就是娶了。
陸函看着那些資料,臉色是煞白的,可是眸子裡面卻滿滿的都是恨意。慕深把事情做的真的是太絕了,這仇,陸函是一定要報的。江慕年見陸函這個樣子,冷冷一笑:“我知道你的心裡面是存着氣的,你想報仇對不對?”
陸函緊緊的抿住了脣角,她怎麼可能會不想報仇呢?
她就那麼的曝`光在人前,若不是那些媒體衝進來的話,可能她就要失~身於那個老男人了,還有陸氏的這些亂子,若不是因爲慕深,她怎麼可能會出賣自己跟江慕年結婚呢?所以這筆賬,陸函是要算的,而且還要好好的算!
“當然,怎麼,江總你對我這個報仇有興趣?還是說,你又想跟我交易什麼?”江慕年這個人不會好心的幫助,這個陸函是知道的,若是會,怎麼可能會讓她跟他結婚呢?所以江慕年說幫助,陸函第一個就想到了交易上面去了。
“的確是有,我想要慕氏,成爲這c市唯一的商業霸主,只要你跟我合作我願意幫助你怎麼樣?”江慕年笑着,臉上的那抹笑容襯着這個人俞加的邪魅起來。陸函看着他的眸光,是看不清虛實的。
但沉默了一會,陸函還是點了點頭。
現在這個樣子,她已經沒有了什麼資本能夠跟慕深抗衡的了,若江慕年真的能夠整到慕深的話,那麼何樂而不爲?這口氣不出的話,陸函難消氣憤,她一個女子,就那樣曝~光在人前她怎麼能夠不氣呢?
但是陸函卻在此刻忘記了一個很嚴重的事實,若是沒有她當初的設計蘇暖,慕深也不可能對她實施報復,她只想到了自己的事情,沒有想到蘇暖。若是沒有慕深的剛好出現的話,也許伴隨着蘇暖的也是這樣的一個困擾,人就是這樣,在自己的利益和別人的利益面前,顧及的都是自己的利益。
“江太太,不管我們怎麼結婚的,但是現在結婚證上都是我們兩個人的名字了,所以,你不要稱呼我爲江總,你可以喚我‘慕年’,也可以是‘阿年’,當然你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喚新婚夫婦之間最常常稱呼的那個。“
江慕年說完,手發動了車子,臉上帶着輕輕的笑意。
陸函沒應聲。
……
工作人員剛好就喊到了慕深跟蘇暖插的那個號,蘇暖起了身,但是慕深卻是有些恍惚,蘇暖拉了拉慕深的手腕,慕深這纔回過神了,他問:“怎麼了?”
“都到我們了,我們可以進去辦理復婚手續了。”蘇暖對於慕深的反常很是疑惑,但還是忍住了,先等復婚手續辦下來再說,那些事情是可以後放的。
慕深帶着蘇暖往裡面走,一切的手續都是簡單化了,最後工作人員把結婚證交到了蘇暖和慕深的手上,多看了慕深幾眼,畢竟蘇暖跟慕深纔是一個多月前辦理的離婚手續,兩個結婚都沒有半年。
慕深把結婚證收到了他的身上,走去開車,蘇暖上車之後就問慕深:“剛纔你在想些什麼呢?怎麼工作人員喊我們了你都沒有聽到?”慕深很少出現這種情況,這會出了,蘇暖難免就多留意了一下。
“哦,我在想婚禮呢?在想到時候該怎麼樣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慕深扯出了一抹笑容,緩和了自己的面部表情,其實他剛纔在想的是陸函,他在想跟在陸函身邊的那個男人跟陸函是什麼關係。
陸函這事他雖然已經報復了,可是有人卻把事情給壓住了,是誰,他並不知道。但是他也不會就此放手,必定要讓陸函好好的付出點代價,但是陸函身邊的人卻是要注意一下,因此纔會失了心神。
蘇暖聽到慕深這樣說,心裡面也不再起疑心了,她嗔了慕深一眼:“還早着呢,不是說定在我生日那天嗎?還有半個多月的時間,到時候再想也不急的,而且我的婚禮不想要盛大,只要我們兩個人也行的,因爲我們兩個人已經結婚了。”
只要兩個人在一起,那麼婚禮那些不過是個形式,並不是很重要,而且她都已經跟慕深拍過婚紗照了,也見過對方穿婚紗和禮服的樣子了,自然也對那些沒什麼憧憬了。蘇暖雖然是這樣想,但是慕深不睡。
他想的是,不管怎麼樣,這個婚禮一定是要給的,他不能虧待了蘇暖,要讓她成爲最美麗的新娘。
慕深的右手握住了蘇暖的手:“這個你不用擔心,交給我就好。”
蘇暖只笑,不語。
……
明尼蘇達州,除卻那些慕深收回去的財產,韓齊和汪梅芳把畢生所有的積蓄都給了一個女子。韓齊說:“你若是能夠幫到我跟你說的那些事情,剩下的錢我會在你成功一天後都打到你的卡上,這個你不用擔心。”
“好。”女子笑了笑,臉上滿是志在必得。
韓齊拍了拍汪梅芳的手,寬慰道:“梅芳,你放心,我不會讓我們的女兒白白的死掉的,就算賠上我們兩個人的性命,我們也不該讓慕深好好的自在快活。你好好的養身體,不要太擔心了明白嗎?”
“嗯,我相信我的女兒會回來的。”汪梅芳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如孩童。
對的,從韓伊雪出事之後,汪梅芳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當即就瘋了,太過於哀傷,時而好時而壞,總是說韓伊雪還沒有死。而韓齊也把汪梅芳接到了明尼蘇達州,韓伊雪的骨灰葬在這裡。
他們的女兒在哪裡,他們就在哪裡。
汪梅芳最近精神好像不錯,但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卻是:“阿齊,我們不能讓伊雪這麼白白的死掉,我們要爲她做點什麼,就算是死,見到伊雪我也是開心的。”
“那你想要怎麼做?”
汪梅芳把事情跟韓齊說了,韓齊沉默了一會,最終還是同意了。
所以,這纔有了剛纔的那一出,只不過看到汪梅芳的神情又恢復了癡傻的狀態,韓齊的心裡面是一陣的疼痛。他太難過了,罷了,罷了,就跟汪梅芳說的一樣,只要慕深不好過,他們死了又能又什麼關係呢?
至少見到女兒,他們也是開心的。
……
秦露終於確定下來了,她告訴徐辰:“徐辰,我們結婚吧。”
也許現在她是不愛徐辰的,但是結婚了之後,有了孩子,有了家庭就不一樣了,徐辰這個人很好,秦露想,她不該再辜負了。不管怎麼樣,有一個深愛自己人比自己深愛的人遠遠都要好上許多。
徐辰聽了秦露的話,笑的很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