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個字,就讓朱雲若的心頓時跌入無底的冰涼,她噘起了嘴,吸了吸鼻子,有些受傷的伸手推他,“走吧,走吧……別在這裡貓哭耗子了。”
蕭墨皺眉,女人翻臉的速度真比翻書還快。
伸手,蕭墨捏住她的下巴,瞧着這個翻臉不認帳的女人,語氣森然,“真的讓我走?”
“你走啊……”她哽咽,“去找你的肉包子,去跳你的熱舞。”
“我再問一遍,你確定要我走,要我去找肉包子?”他已經鬆開她,作勢起身。
朱雲若有些慌了,擡眸,與他漆黑的目光撞到一起,他深邃的眸子宛如巨大的漩渦緊緊的將她吸住,讓她挪不開視線。
那刻,她又委屈的落下了眼淚,“蕭墨我是騙你的,我不想讓你走,可是我又……怎麼辦?我捨不得你,可我再也生不了寶寶……我好矛盾,我……”
她揪住了自己還粘溼的頭髮,整個人陷入痛苦的掙扎之中,蕭墨伸手,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裡,大掌輕撫着她的後背,“笨蛋,我想要的是你,其他的都是附屬品。”
朱雲若一顫,“蕭墨……”
“不相信我,那就再考驗考驗我?”他捧着她的臉,一臉的酒和眼淚有些黏手。
“你真髒,像只小髒豬,”他揪着她的頭髮,扯着她身上的衣服,無奈的搖頭。
“蕭墨,你真的不介意我不能再生寶寶了?”她還是不確定的又問,而他被她氣到,也終是無奈。
“我再說一遍,我愛的人是你,我也只要你!”說話的時候,他的手已經摸索着要脫她的衣服。
“你,你幹嘛?”她抓住他的手。
“要你,”他脣角勾起了一抹邪笑,而這兩個字說的又是那麼篤定。
“現在?”她想到剛纔他說的那句話,癟了癟嘴,“不是說,我就是脫光了扔在大路上,也沒有人看嗎?”
他哼了聲,“誰敢看嗎?誰要是敢看,我就把他的眼珠子挖下來當炮踩。”
“你真恐怖,”朱雲若衝他伸舌頭。
他卻趁機低頭,一下子含住她粉色的舌尖,狠狠的吻着她,他吻她的空當,她聽到他說,“以後再膽敢和別的男人接吻,我就把她咬掉。”
“唔……”她的舌尖一痛。
浴室。
朱雲若羞怯的厲害,將一張羞紅的臉緊埋在他的胸口,蕭墨比她也好不到哪裡去,低啞的不像話,“又不是沒看過。”
她呶了下嘴,拍打他的胸口,“你出去,我自己洗。”
剛纔他說她是髒豬,說要給她洗澡,她來不及拒絕,就被他抱了進來。
“你自己可以嗎?”他啞啞的問她,此時朱雲若才發現自己受傷的那隻腳根本不能着地,而且此時她和他的姿勢也是曖昧的讓人心跳,她的雙腿竟緊勾着他蠻壯的腰肢。
“髒豬,看也看過,摸也摸過,只是洗個澡而已,”他說的雲淡風輕。
朱雲若低頭瞧着自己,衣服粘溼的貼在身上,不洗澡肯定是不行的,而自己這個樣子,自己洗恐怕又不行,她咬了咬嘴脣,“那你保證只是幫我洗澡。”
聽到他的話,蕭墨的脣角揚起一抹陰笑,“你這是在提醒我?”
“我,我沒有,”朱雲若的眼睛瞪大,有無辜、有羞怯,還有小怒,可是這種帶着調情味道的戲謔,卻又讓他不由的滿心歡喜。
蕭墨搖搖頭,伸手扯掉她身上被他脫了一半的衣服,頓時她雪白的肌膚在燈光下頓時如熒白的美玉,他的目光一下子就灼燙起來,輕輕的咳了兩聲,“我答應,只幫你,洗澡。”
他說的很困難,可接下來的事更讓他覺得困難。
她微閉上眼睛,不好意思看到被他剝的乾淨的自己,而她這幅樣子,帶着微醉的嬌羞,讓他又一陣心顫……
終是忍不住,他低頭吻住她,她不知是怕溺水的原因,還是她也和他一樣需要這個深吻,她的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帶着讓他不能相信的主動。
“蕭墨,我真的可以嗎?”就算到了此刻,朱雲若還是不確定。
蕭墨看着她,想到這些日子以來,面對她的屢次拒絕,他能堅持到今天,他也心中一片唏噓。
“有什麼不可以?”他幾乎是咬牙問她。
“我覺得自己這樣太自私,”她閉着眼睛,長長的睫毛掃着他的臉,癢癢的。
“你就是太自私,自私的以爲推開我,就是爲了我好,”他聲音很重,帶着怒意。
“我……”她嘆息一聲,而這一聲嘆息就像是錐子扎進了蕭墨的心,其實她是爲了他好,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呢?只是她的好心卻讓他傷心。
“以後不許再擅自替我作主,”是命令,也是警告。
朱雲若掀了下眼簾,“你好霸道。”
“對你好,你作賤,只有對你霸道,對你壞了,”蕭墨當然知道這些日子來,她對自己的壞都是刻意。
“我這是對你的考驗,”朱雲若強詞奪理。
“那我通過了?”蕭墨挑眉。
“沒有,”朱雲若一想到在酒吧,他丟下她,心就疼的要命,“你沒通過我的考驗……你放棄了我…..”
“我放棄你了?有嗎?”他反問。
“有,剛纔在酒吧,如果不是我追出來,你就不要我了,”說到這個,朱雲若還是覺得委屈。
浴缸裡的水放滿,蕭墨脫掉身上被她弄溼的衣服,坐了進去,她一驚,“你……”
“我也被你弄髒了,所以要一起洗,順便……順便讓你知道,我放沒放棄,”蕭墨言語之間帶着兇狠的味道,伸手將她拉過,讓她盤坐在自己的腿上,她頓時臉紅的不知所措。
“又不是第一次了,還在我面前裝清純?”他挑起她的下巴,咬着她的鼻尖。
朱雲若羞怯的將頭埋進了他的頸窩,“我……”
蕭墨的大掌在她的背上來回撫動,溫熱的氣息落在她的耳邊,啞着嗓子,“我快被你這隻小妖精折磨瘋了……今晚,我就要好好懲罰你!”
朱雲若明白他懲罰的含義,臉紅的已經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