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西子一聽這個,穿着拖鞋就出去了,果然霍正禹正焦灼不安的在門口走着。
“怎麼回事?是不是伯母爲難你了?”他一把抓住她。
上官西子狠狠的剜了他幾眼,“都是你!”
“我知道,”他以爲她因爲自己受了委屈,“伯母還是反對我們在一起?”
上官西子想了想,搖頭,“她說只要她活着,我們就休想住在一起!”
後面幾個字,她咬的特別重,霍正禹一愣,反問,“就這個?”
她再次翻白眼,這個難道還不夠嗎?
“你就因爲這個生氣?”
她點頭。
“原來,你真的很想和我住一起。”
“……”他的總結讓她雙目瞪大,臉頰燙紅,“誰稀罕和你住一起,你別自作多情了。”
月光下,她羞怯的模樣,撩着他的心,其實是他想和她住在一起,他一個三十多的男人了,怎麼會不想呢?
上次在部隊,如果不是她那麼及時的給他潑了冷水,或許他們早就在一起了。
想到她給自己潑的那盆冷水,他的心又緊縮起來,一想到美好的她,曾被別的男人採擷過,他就嫉妒,嫉妒的發狂。
兩人都不說話,沉默的只有月光在他們中間流動,最後上官西子先開了口,“我媽至少不反對了,這也算是勝利了。”
他沒有迴應,她忍不住看他,只見他烏黑的眼眸正凝望着自己,那目光如潺潺溪水,輕易就能把人吸進去,她的心尖不由的就顫動起來。
他的臉清冷英俊,就像是雕塑一樣,月光傾瀉在他的周身,明明那麼的冷,卻又那麼的生動。
這個男人就像是一頭轉世的魔,專門來俘獲她的……
“霍正禹,”她動了脣,乾澀的叫了他一聲。
他眼睫動了動,似是迴應,她繼續說,“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她知道昨夜他沒睡。
他依舊不語,而上官西子只覺得呼吸像被一根繩子勒住了,再這樣站下去,估計她會窒息的,“那個……我,我走了……”
她說完,又停了兩秒,見他仍沒有反應,她轉身,這時就聽到他說,“以後不許不接電話。”
她頓住,點了點頭,準備再走,就聽到他的聲音又起,“那些徵婚信息刪了嗎?”
這個,她忘了!
他似乎猜到了,“以後我的話只說一遍,不執行就等着受罰。”
她就像是抽瘋了一樣,轉身梗着脖子問道,“怎麼罰?”
他眸光一暗,工整的衣衫下,他的肌肉緊繃,這個女人是故意的嗎?
他擡步向她走去,在她驚愕之際,他的大掌扣住她的後腦,用力一拉,她跌入他的懷裡,他的脣落了下來……
火熱的舌尖以不容拒絕的強勢吻上她的脣,舌尖頂開她的脣齒,深入到其中,找到她的舌尖,糾纏,吸引,可是這樣,他似乎並不滿足,他的舌尖,掃過她的粉脣,她的下頜,再殷切的流連到她的頸窩,鎖骨……
上官西子有些承受不住,手緊揪着他胸口的衣服,“霍正禹,霍……”
她嬌媚的低喚,帶着慌亂,他一下子清醒,緊箍着她的手臂驀地鬆開——
“就這麼罰,”他這是對她的回答。
上官西子明白過來,臉更熱了,什麼話也沒說,便快跑着回家,結果拖鞋還兩次被她跑掉。
身後,霍正禹看着她,呼吸仍然密緊,手指尖彷彿還有她身體柔軟的觸感,脣間她的甜美還在……
他三十多了,正是如狼似虎,可是,丈母孃那一關還沒有通過,他不知道自己還要等多久?
第二天,上官西子來到了交警隊,可是她的這位老公,開場白居然是“你又惹事了?”
難道,在他的眼中,她就是那麼一個愛惹事的人?
щшш_ ttκa n_ ¢ ○ 上官西子搖搖頭,“我沒惹事,我有事求你。”
六年前的她,在他面前招搖耍瘋耍巔,可是六年後的她,在她面前就像個藏起了所有利爪的小貓咪。
聽到她說‘求’那個字,霍正禹眉頭皺起,直接堵死後路的來了句,“違反原則,違反紀律的事,你求也沒用。”
當即,上官西子眼眸裡的光黯了下去,還別說自己求他的這件事,的確是違反原則紀律的。
看她不說話,而是蔫巴下去的樣子,霍正禹又突的不忍,“什麼事?”
她搖頭,“算了。”
霍正禹有些生氣了,“什麼事?”
擡頭,上官西子眼裡流露出糾結的掙扎,嚅嚅道,“會違反原則的。”
她這是誠心想氣死他嗎?
“我再給一次機會,你愛說不說,”霍正禹現在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一定是上天派來故意折磨她的,只要遇到她,他就像是被藤蔓纏住了手腳。
上官西子做了個吞嚥的動作,眼前浮現過三個小時前的情景——
“打電話讓柘柘回來,我想他了,”上官媽媽完全一副命令的口氣。
在上官柘出事以後,上官西戰便編了個謊言,騙老太太說上官柘去國外了,老太太也相信了,但不知今天怎麼就突然讓他回來。
“媽,柘柘在國外呢,怎麼能說回來就回來?”上官西戰還要打掩護。
“如果我今天就要死了,我也不能見孫子最後一眼嗎?”老太太語氣很衝。
“媽……”
“我是腸子有病,我腦子和眼睛沒病,你們打算騙我到什麼時候?”
老太太什麼都知道了,現在網絡信息那麼發達,要隱瞞一件事真的很難。
現在老太太的心願就是能讓柘柘回家吃頓飯,因爲上官柘很快就要去監獄服刑了,而老太太是肯定等不了他出來,或許這也是上官家最後一次團聚了。
上官柘現在雖然住在醫院裡,可也有警察把守,他想回家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現在上官西子只有求霍正禹了,看他能不能幫個忙?
“能不能讓柘柘回家吃頓飯?”她終於鼓起勇氣說了出來。
他沒有立即回答,只是眉頭皺的更緊了,她連忙解釋,“是我媽……她什麼都知道了,說是想全家人再最後團聚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