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可可已經知道了秦思柔救了潮潮的事,連忙開口說,“請你喝咖啡就是想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都不敢相信……”
聲音又哽咽了起來,眼眶也跟着泛紅。
秦思柔抽過紙巾遞過來,安慰道,“別難過了,現在孩子沒事就好……我們女人呢,一旦有了孩子,就不像自己了。”
想起秦思柔牽着的女寶,項可可的目光停在她的臉上,不是她多心,而是四年前那場懷孕風波,誰都沒法忘記,有時事情就是如此,真亦假來假亦真。
秦思柔喝了口咖啡,擡起眼眸來,看着項可可一笑,“今天你請我喝咖啡,不止是光感謝我救了你的兒子吧?是不是還有話要問我?”
女人的心思總是細密的,秦思柔在項可可看到自己的第一眼就感覺到了。
被秦思柔猜中,項可可不好意思的笑笑,“是啊,我很好奇爲什麼這四年你們沒有在一起?”
聽到這話,秦思柔卻咯咯的笑了起來,清脆的聲音如同銀鈴,項可可都不由的想,要是秦思柔唱歌,一定很好聽。
“你很希望我們在一起嗎?”秦思柔笑過之後,輕問。
項可可微愣,她希望嗎?其實她也不知道,但這四年來,她真的想過他們會在一起了,畢竟那麼多年的感情,當初也是因爲她的出現,秦思柔才和遲楓分開,怎麼想都覺得他們在一起是最合適的。
“其實有些時候,不要相信眼睛看到的,”秦思柔見項可可沉默,開口又說,“眼睛有時會騙人。”
項可可不解,正想細細琢磨她話裡的深意,就聽到秦思柔說,“我嫁人了,現在的老公很愛我……你看到我的寶貝女兒了嗎?和他就是一個模子裡刻的,”說完,身子向項可可這邊俯了俯,“我可以發誓,我女兒絕對不是遲楓的種。”
這話說的倒是讓項可可覺得尷尬了,她連忙說,“我並沒有那個意思。”
其實她在撒謊,在秦思柔帶着女兒出現在病房時,項可可的心當即就下沉了,甚至是那麼害怕的打量着秦思柔的女兒,唯恐看到一絲絲與遲楓相似的地方。
“你知道嗎?我這個人很理智,別看我以前對着遲楓那麼死纏爛打,那是因爲我以爲他的心裡有我愛我,可是在我發現他對我不再有絲毫情感時,我這個人就會理智的抽身抽心,”秦思柔點了顆煙,優雅的吸了起來,“男人如果愛你,你付出生命都是值得的,一旦他不愛了,你就算是死,他也不會看你一眼。”
今天的秦思柔說話總是帶着深意,項可可有些似懂非懂。
“他現在對你好,你就要好好的抓住,”秦思柔像是久經戰場的大姐,囑咐着項可可。
“嗯!”項可可也知道什麼都抵不過眼前的幸福重要,雖然潮潮的事還是讓她糾結和遲楓如何相處下去,但是這個男人在她心裡的位置恐怕是一輩子都無人代替的。
在這一點上,她做不到像秦思柔那樣灑脫,其實項可可看得出來,哪怕秦思柔說的如此輕鬆,但是從她看着遲楓的眼神還是泄露了熾熱,她應該還愛遲楓,只是理智了很多。
兩個女人嘮了很久,直到秦思柔的電話響起,她看向項可可,“我老公要來接我了!”
“能見一見嗎?”不知爲何,項可可很想看看能讓秦思柔想嫁的男人是什麼樣子。
秦思柔沒有拒絕,十分鐘後,一輛越野車停在咖啡店門口,身形有些發福的男人從車上走下來,秦思柔指了指,對項可可說,“那就是我老公…....太肥了,像只水牛,你不知道他的肚子好大,就像是我懷孕時候那樣,讓他減肥,他也不聽,你都不知道每次作愛,他那肚子都讓人好沒興致。”
她說的太直白,項可可雖然已爲人母,但還是不由臉紅,這時就看到秦思柔湊過來又悄悄說,“其實要做,還是和遲楓那樣的男人一起帶勁!”
項可可的臉火燙起來,一雙黑眸看向秦思柔,她莞爾一笑,“遲太太,你別誤會,我可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在比較中有感而發而已!”
看着秦思柔豁達的樣子,項可可也釋然一笑,“如果想了,我可以幫你們介紹,重溫一下也不錯。”
“去你的,”秦思柔的拳頭落在項可可肩頭,“就是姓遲的現在想和我上牀,我還未必願意呢!”
說完,她笑了起來,項可可也笑,是那種真正撇開了一切恩怨,就像朋友間開玩笑那樣的笑,想起以前和秦思柔那樣的勾心鬥角,沒料到她們會有一天像朋友般這樣玩鬧。
“這是我的電話,如果你能把我當朋友,有空就約我喝喝茶,做個美容什麼的,我一定奉陪,”秦思柔把自己的名片遞過來,這時,項可可才發現她竟是某個知名服裝品牌的獨家營銷代理。
“我會的!”項可可說着掏了掏口袋,然後聳聳肩,“我沒有名片,如果想找我,可以通過遲楓,”說完,又補充了一句,“我不會吃醋的!”
“好!這可是你說的……那以後我就又有勾搭他的理由了,”秦思柔笑的燦爛。
看着她上了車,看着車上的那個男人爲她撫弄被風吹亂的髮絲,項可可才發覺人真的會變。
回到醫院的時候,遲楓正陪着潮潮和小糖心在玩,不知做了什麼遊戲,遲楓的臉上被粘了好多小紙條,這樣的他完全沒有大總裁的樣子,就是一個普通的父親。
大概是這幾天遲楓的真心照顧,潮潮已經沒有先前那麼排斥他了,而且項可可看得出來,遲楓對潮潮也變得疼愛,似乎已經在慢慢接納潮潮。
雖然不知道他的改變是因爲那晚的內疚,還是他想開了?但是看着這樣的畫面,她竟覺得全身流過的血液都帶着幸福的味道。
遲楓看到項可可回來了,臉上的紙條也顧不得摘掉,就拉着她到一邊,解釋,“老婆,我發誓這四年絕對沒有和秦思柔有任何聯繫,而且她的孩子絕對和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