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莫君清莞爾一笑,“難得你有喜歡的東西,我簡直中獎的感覺。”
沐暖晴抿脣輕笑,牽着他的手進去,沿着放戒指的玻璃櫃臺,一節一節看過去,在一對古樸的雕花指環前停住腳步,擡眼看服務員,“麻煩你,幫我把這對指環拿出來看一下。”
服務員連忙將指環從櫃檯裡拿出來,遞進沐暖晴手中。
這是一款情侶對戒,相同的樣式,相同的花紋,雕工精美,古樸繁複,有種歲月沉澱後的沉靜美。
沐暖晴看了下價格,剛好她負擔的起,她將指環捏在手裡,脣角染了抹甜蜜的笑,愛不釋手,將銀行卡遞給服務員,“幫我開一下單子,謝謝。”
服務員刷完卡,拿過一個包裝袋,“我幫您包一下吧。”
“不用了,謝謝。”
沐暖晴一手拿着對戒,一手牽着莫君清的手,回到車上,她拿出男戒,抓過莫君清的左手,低頭,將戒指套上莫君清的無名指,然後擡頭羞澀的笑看莫君清一眼,拿出女戒,要往自己的無名指上戴,卻被莫君清一把搶了去。
“傻丫頭,婚戒哪有自己戴的?”莫君清含笑將指環套上她的無名指,低頭在她手背上輕吻了下,扣住她的後腦,與她額頭相抵,“怎麼想起買戒指了?”
沐暖晴抿脣笑笑,“我想過了,雖然我們不可以大張旗鼓的舉行婚禮,但是我們可以戴婚戒啊,我可以告訴我周圍的人我結婚了,只要他們不知道我老公是誰就行了,還有你啊……”
她擡眸笑嗔他一眼,“人家都說你是mo城最搶手的男人,以後這戒指呢,你要天天戴在手上,那些女人就知道你已經是有老婆的人了!”
“真難得啊!”莫君清裝模作樣的慨嘆:“我老婆終於發現我的好處,懂的拿戒指套住我了,太不容易了,好欣慰啊!”
“去!”沐暖晴白他一眼,羞澀的別過頭去。
莫君清低笑,在她脣上輕吻了下,擁她入懷,臉頰在她耳邊輕輕摩挲,“老婆,這是我這輩子收到過的最好的禮物,謝謝你!”
沐暖晴一顆心狂跳不止,這一瞬驟然覺得她是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心中的甜蜜幸福滿的似乎要溢出來,她伸手環住他的脖子,用力抱緊他。
路上,莫君清一手掌握方向盤,一手輕輕握着她的手,兩個在外人面前都沒什麼話的人,一路上聊不完的話題。
時間似乎過的很快,莫家眨眼間近在咫尺,莫君清感覺到握在手中的柔軟小手,漸漸變涼,他緊了緊手掌,偏頭笑望,“沒事,別怕。”
她笑着搖頭,“我沒事,就是有點緊張。”
汽車在莫家門前停下,莫君清下車,幫沐暖晴打開車門,帶她出來,管家鍾伯笑呵呵的帶人迎過來,“少爺,少夫人,你們回來了,太好了太好了,這下這個小年就熱鬧了。”
莫君清和鍾伯打過招呼,帶着沐暖晴走進去。
莫霆川正在客廳裡看報紙,見莫君清帶沐暖晴進來,擡頭看了一眼,一言未發,又低頭看手中的報紙。
“爸,我回來了。”莫君清脣邊依然是清淡的優雅笑意,絲毫未被莫霆川的冷淡態度影響。
“爸。”沐暖晴也叫了一聲,有些羞怯拘謹。
莫霆川放下報紙,斜了莫君清一眼,“到書房來,我有話和你說。”
說完之後,他看也沒看沐暖晴,徑直去了書房。
莫君清帶沐暖晴在沙發上坐下,幫她打開電視,把遙控器放進她手中,揉揉她的腦袋,“乖,看會兒電視,我馬上回來。”
沐暖晴彎脣笑了下,“放心吧,我沒事。”
書房裡,莫霆川端坐在書桌後,面孔板的死緊,見莫君清推門進來,隨手拿起桌上一本厚書扔過去。
莫君清偏頭躲開,微微蹙眉,“爸!”
“莫君清,你是鐵了心和我對着幹是不是?”莫霆川氣的臉色鐵青,胸膛劇烈起伏,“你以前誤會我對你母親不忠,我解釋你也不肯聽,如今梅香雪已經在監獄服刑,我的苦衷你也應該清楚,你爲什麼還要拿你的婚姻當兒戲!”
“爸,我想你誤會了,”莫君清靜靜看着莫霆川,“我是真心喜歡暖暖,真心想和她生兒育女,白頭到老,如果不是上次被蔚藍算計,明年我就可以當父親了,爸爸你也應該瞭解我,如果不是我深愛的女子,我不會允許她孕育我的孩子!”
“不可能!”莫霆川怒眼圓睜,拍案而起,“你那麼愛你媽媽,你怎麼可能愛上仇人之女?君清,我就你一個兒子,我年紀大了,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你到底要和我賭氣到什麼時候,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體諒我一片苦心?”
他越說越激動,眼裡隱隱含了淚。
他是個失敗的父親,莫君清是他和妻子唯一的骨血,是如今這世上他最愛的人,他卻把他們父子間的關係弄的一塌糊塗。
這麼多年,莫君清要麼不回家,要麼回家後父子倆便是針鋒相對,冷嘲熱諷,若說這世上他還愛着什麼,牽掛着什麼,唯有這個僅有的兒子,他不明白,爲什麼他明明這麼愛,卻把兩個人的關係弄的這麼糟糕。
“爸,我沒和您賭氣,我是確實愛上了暖暖,”莫君清緩步上前,“沒錯,我媽確實是因爲暖暖的母親而死,可爸爸,您別忘了,暖暖的爸爸是因爲救我和我媽而死,暖暖是因爲我和我媽才成了一出生就沒有父親的孩子,因爲她沒有父親,她父親的家人才不肯認她,她媽媽也因爲她父親做過的事遷怒她,在她五歲就撇下她改嫁,任她自生自滅……”
想起十幾年前那段往事,莫霆川皺緊眉,一口氣哽在喉口,吐不來也咽不下去,堵的難受。
莫君清看了他一會兒繼續說:“十幾年前那場車禍,造成了後來所有的恩怨和悲劇,但在這場恩怨和悲劇中,最大的受害者不是我們,也不是暖暖的媽媽,而是最無辜、什麼都不曾做過的暖暖,如果她父親沒有死於車禍,也許她也是被父母捧在掌心中的小公主,就因爲那場車禍,她失去了一切,從小沒有父愛沒有母愛,在鄰居的施捨和憐憫中長大……”
他緩了口氣,幽沉的眸中閃過一抹痛色,“我承認,我確實動過報復她的心思,是想報復她的心思,讓我和她走到了一起,可和她接觸之後我才發現,她純潔、善良、真誠,和她在一起,我覺得很舒服,很開心,所以我放棄了報復,我喜歡上了她,她母親對她並不好,她母親做過的一切不該強加在她身上,反而是她父親,因爲救我和我媽才失去了性命,我願意代她父親好好照顧她!”
想到沐暖晴的父親沐千林,他志趣相投,又愛上同一個女人的同窗好友,莫霆川痛苦的閉了閉眼,“你沒騙我?你真是認真的?”
“我沒騙你,我很認真,我承認,以前我不相信愛情,騙暖暖進民政局時確實不懷好意,但現在我很認真,我知道我在做什麼,我愛她,我會和她生兒育女,相依相守,不離不棄!”
“算了,”莫霆川搖頭苦笑,“算我欠千林的,當年我橫刀奪愛,將你母親從他手中搶過來,如今他女兒竟然成了我的兒媳,也許冥冥之中真是自有天意。”
莫君清笑笑,“爸,您和暖暖接觸時間長了,您就會明白我爲什麼會愛上她,等暖暖身體養好之後,我們會盡快要個孩子,公司的事我會擔起來,您就在家含飴弄孫,頤養天年,我和暖暖會好好孝敬您。”
莫霆川震驚了。
自莫君清的母親死後,他們父子倆的關係一直很僵,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有生之年能聽到莫君清說出這番話。
他起身走到莫君清的面前,拍拍他的肩膀,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莫君清笑笑,“爸,我們出去吧,別讓暖暖等急了。”
沐暖晴見莫霆川推門出來,連忙起身站起,恭恭敬敬叫了聲:“爸。”
心結解開,心境也就不同,莫霆川再看到沐暖晴,也就不再覺得刺眼,微微點了點頭。
雖然態度仍不親切,但總算不再對她視而不見,沐暖晴有些激動,偷看了莫君清一眼,莫君清衝她眨眼笑笑。
莫君清翻出棋盤,“爸,難得今天有時間,我陪您殺幾盤吧?”
莫霆川是棋迷,和兒子對弈,更是別有一番滋味,自然不會拒絕。
擺好棋,莫君清又找出茶具,遞給沐暖晴,“來,暖暖,給我們泡壺好茶。”
“好。”沐暖晴笑着接過茶具。
莫霆川看了沐暖晴一眼,“你會泡功夫茶?”
沐暖晴抿脣笑笑,“會一點點。”
“爸,您別聽她的,她那是謙虛呢,她廚藝一流,茶藝也可以媲美專業的,以後她週末放假,我經常帶她回來,陪您喝茶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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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的最後一天了,有月票的親們抓緊砸過來啊,明天就自動清零了,謝謝大家支持,祝天天開心哦,羣麼麼噠~
還有,耽誤大家一點時間,和大家講一下夜星這幾天遇到的現實版宮心計,
這幾天總有一個披着馬甲的人在評論區詆譭夜星,說什麼月票榜一、二、三、四名都是刷的,說什麼夜星已經28歲了,又老又醜沒人要,這輩子嫁不出去了,還說她是15歲清純活力美少女,我嫉妒她年輕,
而事實是,每張月票都凝聚着讀者對這本文的喜愛,而夜星已經結婚了,老公是初戀,婚姻很美滿,15歲實在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年齡,我真心不嫉妒,
而這件事的起因,我真是欲哭無淚。
起因是我有個妹妹是寫校園的,當然在網文界不值一提,但在小閱校園混的不錯,拿了去年年度盤點的大獎和今年原創大賽的大獎,平時也被很多人擁護着喜歡着,也因此招來了麻煩,
其實那個馬甲最初在我妹那邊鬧,但我妹在校園寫文時間很長了,有很多很熟悉的讀者朋友,還不等我妹出現,那隻馬甲就被罵的不行了,被罵了幾次她也就學乖了,跑到我這邊鬧,
夜星以前是在其他網站寫文的,在這邊屬於新手上路,熟悉的讀者很少,也許她就是看中這一點吧,鬧起來沒完沒了,
剛開始我想直接刪掉算了,但是刪了幾次,她就說我心虛,不敢說話,
好吧,那就說好了,
其實遇到這種死纏爛打的人真心很無奈,開始的時候很氣憤,打開評論區的心情和考試考題不會差不多,但是時間長了也就麻木了,唯一在乎的只剩下怕被我的讀者朋友誤會我,
今早收到兩位讀者朋友支持我的評論,我忽然一下子明白,支持我的人不用我說什麼,她們的心明白一切,分辨一切,瞬間鮮花怒放,雲開霧散了,
我說一千句,也抵不過你們替我辯白一句,你們的支持和關心,給我你們想象不到的溫暖和力量,
我寫文不過是分內之事,卻能得到你們無私的愛和支持,這是最讓我感動的事。
夜星把那兩條評論已經置頂了,並決定在這邊解釋一下,以後那些馬甲的評論我就不刪除了,她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吧,有你們的支持,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