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一點虧都不肯吃,老婆有了,兒子也是現成的。”魏小純冷笑道。
宮御抱住她,低眸,黝黑的眼瞳緊盯着魏小純,冷冷地道,“有什麼問題嗎?”
“我拒絕。”
她推開他的胸膛,腳步後向退了一步。
“你可真夠卑鄙的,什麼都知道,卻隱瞞着我。”魏小純生氣的低吼道,“宮御,恐怕讓我愛上你,也是在你計劃當中,對嗎?”
她的眸光變得冷淡,語氣也開始轉冷。
他的黑眸變得陰鷙,俊臉陰沉,眸色一沉,如冰錐刺骨的冷語從薄脣間一字一字的迸出,“魏小純你腦子有洞,你的思維我能隨便cao控嗎?”
她腦子有洞。
那三年前把她強了的他又能好到哪裡去?
“再說了,愛上我讓你感到羞恥,還是丟臉了?”宮御的腳步步步緊逼,面龐冷峻的道,“我很差嗎?配不上你嗎?”
魏小純嚇得腳步往後退,直到無路可退,她的背脊抵在總裁辦玻璃門的門板上,眼神驚恐的凝望着步步緊逼的宮御。
“停,你別再靠過來了。”她伸出雙手伸直,想阻攔他前進的腳步。
宮御沒有停下腳步,繼續向前逼近。
“靠過來你又能把我怎麼樣?”宮御勾脣冷哼道。
她確實不可以把他怎麼樣。
“你以爲現在我還會怕你嗎?兒子找到了,我可以帶着他生活,你想過這個問題嗎?”
魏小純表情認真的道。
宮御抓下她伸直雙臂,他貼近魏小純面前,手掌撐在她腦袋左右兩邊的門板上。
他身高高,在視覺上佔盡了優勢,可以用冷眸蔑視矮小的魏小純。
“說你傻你還真是傻。”宮御陰鷙的冷眸睨着她道。
她又怎麼傻了。
既然兒子是她生的,帶走又有何不可?
宮御整個人貼在魏小純身上,她被他壓的有些喘不過氣來,兩人四目交接的正視着,這種感覺特別的曖昧。
“我帶走兒子有什麼不對嗎?”魏小純淡淡地反問道。
宮御勾脣冷笑一聲,陰鬱的黑頭直勾勾地緊盯着魏小純,英俊的俊龐緊繃着,擰着眉形好看的劍眉冷哼道,“你連我的手掌心都逃不出,還想帶着宮家的下一代遠走高飛?實不相瞞,我已經收到了家書。”
他現在要做的首要任務就是得穩住她的情緒。
一下子太多的事,厚重感太強烈,堆壓到魏小純身上,她會崩潰,會喘不過氣來。
他在這時候除了幫她分擔一些,消化一些之外,她根本辦不到心無旁騖的進行理智的思考與分析。
誰都想不到,一向不存在的現實問題突然面臨到自身身上的時候,那種茫然與不知所措會影響任何的理xing判斷。
對,她想着要和他計較三年前的被強一事,卻忘記了這男人的姓什麼叫什麼。
宮御有能耐掌控她的自由和自尊。
那麼宮家的勢力就更不容人小覷了。
一下子魏小純從底氣十足變得像霜打的茄子蔫了似的。
他抱住她,魏小純的背脊脫離玻璃門的倚靠。
“宮家不可能會接受我,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有。”她無力的道。
心裡想和他計較三年前的事,身體不自覺的靠了過去,她的臉貼在他的胸膛。
魏小純在心裡唾棄自己。
都什麼時候,她還有心情靠在他身上。
可是,那麼難,那麼不安的時刻,她除了他能夠依靠之外,再也找不到更好,更穩固的靠山。
宮御低眸,見魏小純主動靠進他的懷裡,心突然隱隱作痛。
這傻丫頭。
“你有我,有兒子,進宮家手握兩張籌碼的女人,我想除了你再也找不到另一個了。”
“這不是你的先決有利條件嗎?”
宮御冷冷地道。
有兒子是真的,可是有他又是從何說起?
宮御似乎看透了魏小純的心底所想。
“你是我愛的女人,娶你是理所當然的。”宮御目光灼灼地緊盯着魏小純,字字珠璣的道,“何況,你有這個家徽,在貴族家族的傳統形式上,這份信物象徵你在宮家的身份。”
魏小純安靜的聽着宮御說話。
她擡起手腕,低眸看了一眼戴在手腕上的鐲子。
“哼,說的好聽,你三年前把我強了的事不能就此算數。”
魏小純蹙着黛眉瞪了宮御一眼再次重申道。
宮御握住她戴着鐲子的那隻小手,十指緊扣,磁xing的嗓音低沉的道,“你要是記得那天晚上的事,我不介意你再來一次。”
什麼意思?
她擡頭,清澈的杏眼對上他幽冷的黑眸,悠悠地道,“你這是話裡有話。”
還算聰明。
“等你想起來再說。”
他道。
宮御抱住魏小純的動作在下一秒鬆開。
她着急的拉住他的手掌,“把話說清楚。”
這男人,現在越來越腹黑了,說話總說半句,吊着她胃口很好玩嗎?
宮御低眸,陰鬱的眸光停留在魏小純握住他大手的動作上,“你丟失的記憶得靠自己去尋找,我還是那句話,不會強硬把真相塞給你,英國那會兒你的反抗只會讓我們雙方更累。”
他拉下她的柔荑。
他想繼續握着她的小手。
可是,這刻的立場應該要堅定。
不能再有一絲的心軟。
“宮御,你什麼意思?現在你玩偵探遊戲玩上癮了?”魏小純嬌嗔的道。
這男人好過分啊,什麼理直氣壯的藉口,冠名堂皇的理由都有,這會兒居然是爲了她好,不會再有強行塞真相的惡劣行徑。
什麼破理由。
可恨。
在她看來,他什麼都不說,比強行塞真相的行爲更惡劣一千倍一萬倍。
宮御走到辦公桌前拉開手工製造的皮椅坐下,姿態優雅的睨着不遠處的魏小純,勾脣邪笑道,“你要這麼想也無可厚非,好了,我還有工作要處理,既然來了,那等我下班一起走。”
他就這麼把她晾在了辦公室裡。
“我餓了。”
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一顆小腦袋探了進來。
“有其母必有其子。”宮御道。
他彎腰打開抽屜,把魏小純日常吃的都放在了辦公桌上,板着俊臉不悅的道,“自己進來拿。”
魏小純見到沈翊,哪裡捨得讓他走,她趕緊上前抱起小傢伙。
宮御陰鷙的冷眸惡狠狠地瞪着魏小純,她直接忽視。
吊她胃口,那就讓他吃醋吃到酸死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