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房卡,魏小純在何凱的護送下走出了商場,他們坐進加長林肯裡車子繼續前往目的地出發。
握着手上的房卡,魏小純有些忐忑不安。
就怕何凱會向宮御彙報詳細情況,她要是被他知道是去見男人了,肯定會被他給狠狠地弄死。
這次是真的死,不是說說的那種。
但對方的原因她又不得不去見。
魏小純離開後宮御不想呆在辦公室裡,急急忙忙召集高層開會,會議室內氣氛降至冰點,會議舉行到中途被他勒令叫停。
好好的一場會議,結果變成了批鬥大會。
“這數據統計表是人做出來的嗎?看看上面的數據亂七八糟的,你的腦回路那麼渣是吃狗糧長大的嗎?”宮御坐在皮椅上盡顯霸氣姿態。
一份藍色文件夾朝着高層兜頭兜臉砸去。
高層被文件夾k個正着,無處可躲。
總裁是吃了zha藥嗎?怒火沖天,怨氣蓋頂。
他冷眸惡狠狠的瞪着眼前那羣人,隨手抓起一本紅色文件夾。
“誰做的這份書面資料報告。”他厲聲大吼。
一位微胖的女高層納納的走了出去,推了推戴在臉上的眼鏡。
宮御冷眸橫掃,眼神冰的讓人直哆嗦。
女高層不敢對上他冰冷的視線,趕緊挪開雙眼。
“你腦子有洞,通篇資料就錯了三個錯別字,智商丟在家裡沒帶出來嗎?蠢貨,拿回去重新做。”他用力的把文件夾擲在了地上。
候在宮御身後的阿爾傑替這羣高層暗暗捏了一把冷汗。
魏小姐離開後,少爺的情緒就變得不對勁。
現在的少爺很生氣很生氣,一臉的生人勿近。
剩下的一些人主動領了各自的文件夾,全部說拿回去重新修改。
偌大的會議室沒一會兒功夫只剩下了宮御和伺候他的阿爾傑。
“該死的魏小純。”
宮御憤憤不平的罵道。
你不走心情就不會變得這麼躁怒。
拿着房卡的魏小純前往總統套房,她在進去看了何凱一眼。
“何特助,待會兒我一個人進去,麻煩你在外面等等好嗎?”魏小純單手抓緊揹包的肩帶問道。
何凱尊重魏小純的決定,“好的魏小姐,那我就在這裡等您。”
他的不糾纏讓她感到意外,宮御不太可能會那麼好商量,礙於時間差不多,魏小純不作停留,拿着房卡走了進去。
一進去,她看到了一位穿着個xing,打扮時髦的男人坐在真皮沙發的中間,室內還戴着墨鏡。
見魏小純來了,男人趕緊摘下墨鏡,起身要上前,被她拒絕。
她連忙擺手,“你坐着,我站着,這麼談話就好。”
出門前她答應過宮御,別人的一根手指都不會碰,既然答應了就要做到。
這是最安全的距離,不會有半點的逾矩行爲發生。
“和以前一樣,我畫設計稿,你擔任臺前,我畫完了你叫人過來取。”
魏小純從揹包裡拿出筆記本,拿出宮御送的那支鋼筆,摘下筆帽正要寫備註,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快速起身,奪走了她握在手上的鋼筆。
男人看鋼筆的眼神好像發現新大陸似的。
“天哪,這支鋼筆是全球限量版,有近十年左右的歷史,屬於經典款,據說現在這款鋼筆拍賣價是千萬上下。”男人說的繪聲繪色,臉上表情誇張。
魏小純懵了。
宮御的鋼筆確實是價值不菲,但是價值如此不菲她真的沒想到。
“把鋼筆還我,請你說出這次設計的主題,我得趕緊回去。”她的心被鋼筆的價錢壓得沉甸甸的。
出來太久宮御會發怒,而且他的暴脾氣魏小純可不敢領受。
男人把鋼筆物歸原主,和魏小純聊起了這次主題設計的相關事宜。
大約二十分鐘,他們的談話結束。
“你和我以前見到的時候不一樣了。”男人略有所思的打量着她。
確實,她與以前不同了。
尤其是遇見宮御之後。
他的糾纏不休,強取豪奪,胡攪蠻纏,令她有了很大的轉變。
魏小純笑而不語,走之前和男人說了一聲再見。
走出總統套房,她的臉色僵住了。
“宮御。”魏小純不敢置信的喊了出來。
完蛋了。
魏小純第一個反應就是去握宮御的手,結果被他一巴掌打掉。
“怎麼,不請我進去坐坐?”
宮御俊臉鐵青,黑眸乍寒,語調冰冷刺骨。
魏小純知道這次說什麼都遲了。
總統套房的門適時打開,出來的是一對男人,一個是魏小純剛纔見過的,另一個她沒有見過。
“魏小純,回去看我怎麼弄死你。”宮御一臉鐵青,黑眸惡狠狠的瞪着她,聲音冷厲。
他像是炸毛了一般。
宮御要是刺蝟,魏小純可以想象他現在肯定全身的刺都豎了起來。
“他們和我沒太大的關係。”魏小純趕緊解釋,她又伸出手去拉宮御的手掌,“也不是,這個我認識,他旁邊那個我並不熟,而且,他們都是彎的,你真的誤會我了。”
宮御不會相信的,他只相信自己。
三年前她說沒給他生活孩子,偏不聽。
現在她說和他們沒關係,他應該也不會聽的。
“何凱,這裡交給你了,把他們的身份搞清楚。”宮御沉聲下令。
彎腰,宮御將魏小純直接扛走。
霸氣的作風惹得兩個基佬當場吹口哨。
“他就是宮御,百聞不如一見,確實傳聞中更具有魅力。”男人摟着男伴說道,視線一直停留在宮御他們的方向。
魏小純不知道是怎麼被丟進車子裡的,只知道屁股摔的生疼,整個人像是散了架。
她又不是沙包,粗魯的一丟五臟六腑都攪成了一團,痛得眼淚直流。
“撒謊是要付出代價的,這刻起限制你出門,以後哪都不准許去,我會派人24小時監督着。”
宮御氣炸了,俊龐染上了冰霜,黑眸一片厲色。
這是要動真格了,魏小純自知理虧不辯解。
怒氣緩下一些後,宮御轉頭看着魏小純。
他修長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爲什麼不解釋,你以前不是很愛解釋嗎?”
解釋,是啊,她該怎麼解釋呢?
淚霧沾溼了睫毛,魏小純垂着頭,久久沒有說話。
宮御的眼惡狠狠的瞪着她,“你最拿手的就是在關鍵時候裝沉默,爲什麼不說出和他的關係。”
她不能說,說出來一切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