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御一巴掌拍在了門板上,陰鷙的冷眸惡狠狠地瞪着魏小純,磁xing的嗓音冷厲的道,“夠了,你爲什麼要放棄與我之間的所有聯繫?四年來我不知道你被關在監獄裡,就算我知道,我也不能去找你。”
他的出現會引起更多人對她的覬覦。
比起讓魏小純死了,宮御寧願讓她恨着。
有時候負面情緒也是一種活下去的動力。
“宮先生,請你自重。”魏小純面無表情的說道,“這裡不歡迎你,請你出去。”
宮御從沒有感到如此挫敗過。
他以爲魏小純不會這麼倔強,可是到頭來,宮御還是想錯了。
“我給你一個小時的考慮時間,要是一個小時之內你不答應的話,那就派人拆了這棟公寓。”他咬着牙惡狠狠地道,幽冷的目光深深地睨着她,“你知道我一向說到做到。”
宮御沒有再強迫魏小純,他的腳從門邊上移開。
非常時期就要用非常手段。
魏小純不是第一天認識宮御,他的說一不二,橫行霸道,肆無忌憚,早就見識過。
莫說一個小時,就算給她一天,這次絕對不會再跟他走。
當魏小純要關上門的時候,大手託在了門板上強行推開了門縫,宮御嗓音冰冷的一字一字的說道,“我再追加一個條件,朊翠萍的骨灰,怎麼樣,有興趣了嗎?”
沒關係,既然開始是他強迫她愛上的,那麼這次依然還是由他去強迫。
總之,先把誤會解開,剩下的看她的態度,他已經想了很多。
無論是四年前還是四年後,誰讓他愛她依舊,既然魏小純不想主動靠近,那麼就換他宮御再次低頭。
爲她低下他那顆尊貴的頭顱又何妨?
“宮御,你真卑鄙。”
魏小純憤恨的低吼道。
他不想傷她的心,只是她不回來,他無論做什麼都沒用。
爲了讓她回到身邊,卑鄙又怎樣?
“我在樓下等你,逾時不候。”
他冷冷地道。
魏小純整個人像是被抽光了力氣,宮御的威脅讓她的頭莫名的痛了起來。
死者爲大。
老管家都已經死了,魏小純不想再去打擾她的清淨地。
回到客房,她把衣服裝進袋子裡,揹着布包走出了公寓樓,離開前把鑰匙放在了玄關的鞋櫃上,順便寫了一張便利貼給尤莉。
【我走了。】
只是簡單的三個字。
她不想和一個外人做出詳細的解釋,畢竟他們的關係沒好到可以互相訴衷腸的地步。
魏小純戴着口罩,乘着電梯下樓,走出大堂,遠遠看到宮御的座駕,帥的不可一世的西爾貝囂張的停在那裡,肆無忌憚的囂張和它的主人有的一拼。
走上前,她拉開車門,彎腰坐進去。
宮御低眸瞧了一眼魏小純拎在手上的塑料袋。
“你就穿這種垃圾?”他語氣不善的反問道。
不等她反應過來,宮御抽走了魏小純拎在手上的購物袋,搖下車窗,動作帥氣的把那袋衣服丟進了垃圾桶裡,動作一氣呵成。
魏小純嗤鼻冷笑,感到無奈。
她從來不敢小看身邊的男人有多霸道,只是他的野蠻無理比起四年前更加猖狂。
所有的事情比想象中要來的複雜,魏小純沒有猜中這四年後一別,依然逃不過宮御的掌控。
他們回到城堡,魏小純剛要推開車門下車,宮御俯身靠過來,動作用力的再次關上車門,他則是推開另一邊的門下車,再是繞到她那邊的方向打開車門。
“我自己能走。”
她推開他的雙手,拒絕被抱。
宮御快速的親了一下魏小純的脣,俊龐鐵青,擰着劍眉不悅的道,“要麼你讓我親一百下,要麼我抱你進去。”
兩項選擇,對於她沒有任何一丁點的優勢。
魏小純放下去推宮御雙手的所有動作,她知道在他面前從來都是弱勢羣體。
他見她擺正了態度,心情略微好轉,宮御彎腰把魏小純從車裡抱出來。
“以後,你要是瞎了,我會當你的眼睛;你要是瘸了,我會當你的雙腿。”
他一邊向前走一邊說道。
夜幕下,魏小純有點看不清楚宮御的俊龐透着幾分真心幾分假意,但是她知道這受傷的心扉是絕對不再願意敞開。
如果,他們的結局是悲劇的。
那麼,她不怕成爲他無法得到的那個遺憾。
甜言蜜語四年前還聽的少嗎?
如今,她已經26歲,算上被洛庭軒篡改資料的那一年,足足26了,已經過了愛做夢的年紀,也過了對愛情轟轟烈烈的嚮往。
她現在只想找一間屋,有一塊田,挖個荷花池,搭座葡萄架,閒來無事鬆鬆土,等待收成的好時節享受豐收的碩果,平平淡淡度過餘生。
老管家的死,摧毀了魏小純對生的希望,對活下去的信念。
即便宮御重新撬開她心底深處那扇緊閉的心門又有何用?總之,纏繞着荊棘的愛,她不想再碰。
愛的非傷即死的代價,她不願意再領教。
魏小純回到城堡,宮灝牽着公爵等在玄關,他見到她回來,小小的臉龐滿是微笑,公爵圍繞着宮御來回踱步,仰着腦袋拼命的去舔魏小純垂落的小手,非常熱情,非常興奮。
這世界,有些人連狗不如。
“你去餐廳,我們一會兒就下來,記得洗手。”
宮御看着宮灝說道。
他笑着點點頭,柔軟的頭髮輕輕晃盪着,像頑皮的小孩子,公爵跟着小主人身後,進了餐廳。
宮御抱着魏小純走進電梯,她低眸,淡然的道,“我要住客房,如果你拒絕我現在就回去。”
她不想再回到那間臥室,那裡不是屬於她該呆的地方。
等到宮御情緒平靜一些,魏小純打算離開,以後會徹底離開s市,永遠不會再回來。
有些人註定不能再相愛,有些感情斷了就不能再連,就好像琴絃。
勉強連接在一起,中間會出現一個結,那根弦也不再是從前那根弦。
“可以。”
宮御答應了魏小純的請求。
“我搬過來和你一起住。”他接着道。
魏小純無奈的笑了。
她終究是甩不開這塊黏糊的牛皮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