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宮灝皺着顏色淺淡的小劍眉坐在客廳裡,一大早身上的衣服沒有換,穿着睡袍坐在客廳裡,愁眉不展的小模樣,看上去老氣橫秋的。
“小少爺,早餐準備好了,夫人要你過去用餐,免得早餐涼了不好吃。”
女傭恭敬地說道。
宮灝連看都沒看她一眼,繼續坐在沙發上,雙腿盤起來,雙手託着腮幫子,模樣非常萌,可是皺眉的小表情大有出入。
“小灝爲什麼不說話?”
魏小純看了女傭一眼問道。
“回少夫人,小少爺從早上起牀到現在一直維持着這副模樣很久了,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女傭向魏小純解釋道。
她見兒子坐在沙發上,模樣認真,好像在思考什麼重大問題。
他突然整個人激動的從沙發上站起來,然後差一點踩空,魏小純要跑上前的時候,宮御單臂一伸,把宮灝夾在了腋下。
“宮灝,你最好有個合理的解釋。”
宮御嗓音冷厲的喝道。
宮灝沒有畏懼他板着俊臉的嚴肅模樣,小腦袋擡着,黑眸視線灼灼地看着宮御,“papa當初那個傭兵頭領說是接到任務要殺了我。”
“那你的意思呢?”宮御冷冷地反問道。
“昨晚我們不是進行了王室記者的採訪嗎?”他說道,雙腳踩在沙發上站穩,漆黑有神的黑眸凝望着宮御,“那就麻煩大宮先生打個電話到王室,把那篇採訪報道暫時先壓下來,我想給歌菲爾·斯圖柴爾德送上一份超級豪華的大禮物。”
宮御有些意外,宮灝坐在客廳裡想了一早上,他想要的是推後往事採訪的報道,而且目的是想給歌菲爾送上一份驚喜的禮物。
魏小純站在一旁完全聽不懂父子倆在說些什麼。
“那麼你認爲,這項艱鉅的任務讓誰來執行最有能力勝任?”宮御陰鬱的黑眸望着宮灝烏溜溜地黑眸,跟着坐在了兒子身旁。
宮灝想也沒想,把手指指向進來的宮燁身上。
“我嗎?什麼事你需要用到大伯。”宮燁哭笑不得的看着小侄子。
“不,我要用到的不是你,是我未來大伯母的小跟班。”
他拽拽地道。
面對宮灝的解釋,宮燁心裡有數了,他的黑眸望着小侄子說道,“你要借用的是一郎?”
“對,我就是要那個二郎。”
宮灝調皮的說道。
“什麼二郎,人家叫一郎。”宮燁耐xing的糾正道。
魏小純坐在一旁聽了很久,總算是聽明白了宮灝和宮御之間到底在籌謀什麼。
“一郎我記不住,二郎就是哮天犬的主人,二郎神。”
宮灝的黑眸撲閃撲閃地望着宮燁。
他一聽小侄子的話,俊龐一下子變得緊繃,皺着劍眉反問道,“行啊小子,小小年紀學會了罵人不帶髒。”
宮御是離開了宮灝的言下之意。
宮灝根本沒有想到另外一層的隱喻,經過宮燁這麼一說,他似乎聯想到了什麼。
“一郎要是哮天犬的那個二郎神,那麼你未來的大伯母就是那條哮天犬,敢問我親愛的小侄子,那你大伯我是什麼?”宮燁皮笑肉不笑的反問道。
魏小純笑道身子倚着沙發靠墊,挺着隆起的小腹。
她溫柔的慈祥目光看着宮灝的臉龐,這孩子真不知道像了誰,xing格大小通吃,動靜皆宜。
“我看你這麼多年的飯是白吃了,連這麼簡單一句話也會佔下風。”
宮釋醇厚的嗓音在客廳的入口處響起來,他嘲笑宮燁反應遲鈍。
宮灝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被抱走了。
他的小臉趴在宮釋的寬肩上,小手朝坐在沙發上的魏小純揮了揮。
“活該。”紀妍妍的嗓音在宮燁身後響起。
“老公,我肚子餓了,我們去吃早餐。”
魏小純朝着宮御招招手,要他上前去扶。
客廳這個地方應該留給紀妍妍和宮燁獨享,讓他們留點時間說悄悄話。
宮御扶着魏小純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出客廳後,他想到宮灝說的提議,走到餐廳的窗前佇立着,從口袋裡掏出手機。
“我命令你們這期的雜誌延後刊登,所有采訪報道全部押後,等我認爲時機可以了,你們再刊登。”宮御磁xing的嗓音凌厲的道。
他單手插着西裝褲口袋,魏小純坐在餐桌前,遙望着宮御頎長的身形,身姿筆挺,優雅而端正的立在那裡,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氣場強大,氣質彰顯,她認爲心情不好的時候,只要看一眼宮御,心情也會變好。
帥氣的美男子具備令人賞心悅目的力量。
裴映蓉聽到宮御在打電話說是取消刊登雜誌,她看了魏小純一眼,疑惑的問道,“小純,你們這是吵架了?他發脾氣連雜誌都取消刊登。”
“不是的母親,我們沒有吵架。”魏小純笑着搖搖頭。
打完電話走到餐桌前的宮御看了坐在對面的裴映蓉一眼,“我哪裡捨得讓魏小純難過,吵架的事母親想也別想,沒可能發生。”
宮御冷冷地一句話讓所有人有一種早餐吃不下去,肚子飽了的錯覺。
魏小純坐在餐桌前,小臉通紅。
她恨不得挖一條縫兒鑽進去。
他坐下後,黑眸望着對面優雅的裴映蓉,嗓音磁xing的開口,“小宮說要送斯圖柴爾德家族的大小姐一封超級豪華大禮物,取消王室的雜誌刊登也是他的請求。”
裴映蓉姣好的面龐浮現不解,她一雙美眸望着宮灝。
“乃乃放心,我要做的事不會危及到我的小命。”他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宮灝擡眸看着坐在身旁的宮釋,“爺爺,有仇不報非君子對嗎?”
面對宮灝這句話魏小純要喝止,宮御打斷了她的發言。
“他雖然小,但是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晚上換你給他去塗藥膏試試。”
宮御冷冷地道。
宮灝身上的傷勢,他昨晚看的一清二楚,不算很密集,可也不少。
魏小純一聽宮御說兒子身上有很多的傷痕,她就沒敢再出聲。
身邊的男人從來都是有仇必報的人。
就算對方是斯圖柴爾德家族也不可放過,饒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