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御的工作一忙起來就會忽略很多事,但不包括魏小純。
她坐在他辦公桌的一角,他們的方向是斜對面。
變態王的理由很充足,不允許她離開他的視線,並且只能在辦公桌周圍附近活動。
魏小純知道雷克的脖子上有純金打造的狗牌,她的脖子上有一條隱形的狗繩,宮御不用動手牽,只要一句話她就不能跑開。
他專心致志的處理工作,她百無聊賴的畫服裝秀的畫稿。
看似毫無干系的他們,卻在一張桌子上各自忙活,這感覺挺怪異。
魏小純認爲他們現在的關係極度微妙。
說他是金主,她在私生活中沒要過他一毛錢的資助,除了在買東西方面宮御心甘情願的爲魏小純花重金之外,日常的開銷確實沒有給過生活費。
他沒提,她也沒要。
讀書都是學校交的錢,她需要用錢的地方根本不多。
何況幫人畫設計圖也有額外的酬勞。
魏小純身上小錢有一些,大錢就沒有幾個了,勉強餓不死。
她拿着畫筆,運轉着手腕握着筆在a4紙上畫着,畫出一張熟悉的臉龐,眉目分明,臉部輪廓深邃。
嚇死人了。
她畫的居然是宮御。
太離譜了。
第一印象裡出現在腦海的怎麼會是他的臉。
趁着宮御沒發現,魏小純偷偷擡起頭,雙手趕緊捂住畫紙,不想讓他看到真相。
捂住畫紙的動靜不算小,宮御完完全全看在了眼裡,他轉過頭瞥了她一眼,低眸視線落在魏小純蓋住畫紙的雙手上。
“畫了什麼東西不堪入目?我瞧瞧。”宮御道。
一看她畫的是他。
那不就露陷了?
按照他的惡劣xing格指不定會得瑟多久。
魏小純的小腦袋頓時搖的像撥浪鼓,脣角扯出一抹淡笑,“沒有沒有,我隨便畫畫,畫了一坨粑粑,你就別看了。”
皺眉,宮御嫌棄的瞪着她,不悅的道,“女孩子說話文雅些,你這樣我以後怎麼帶你回去見家人。”
雖然他個人是不排斥她的率xing而爲,甚至也不會糾正說話的風格。
可是家族的規矩是相當嚴的,他得先讓她養成一定的好習慣,尤其是禮儀方面。
見家人?她爲什麼要見他的家人。
他們又不是情侶關係,真好笑。
“魏小純我的鋼筆掉了,你幫我撿一下。”宮御冷冷地道。
她不疑有他,聽話的乖乖去撿。
一等放開雙手才後知後覺的回過神來。
上當了。
“不要看。”魏小純大聲的嚷嚷道。
已經來不及。
氣急敗壞的瞪着被宮御搶走的畫紙,她的貝齒咬住脣瓣,在原地跺了跺腳,小臉上滿是薄怒。
他的視線從她誘人的小表情上挪開,落在了畫紙上。
這畫上的人很眼熟,宮御不悅的皺眉,直到看清楚戴在手腕上表的牌子後,兩道眉才慢慢的舒展開。
表的牌子是他常戴的那款,算她識相。
宮御左肘只在桌面上,手掌撐住腦袋,深邃的眼眸緊盯着眼神左右閃躲的魏小純,得意地道,“知道你愛我,不過我更喜歡你的愛用做的方式來表達。”
大流氓。
變態王。
畫一張畫像就是愛上他了,這得瑟的程度能媲美皮卡丘了。
以爲他是發電廠啊,自帶導電功能,看誰一眼就能被他電死,自信過剩。
啊呸,少噁心她了。
魏小純不說話,只是“呵呵”的訕笑着。
“笑這麼傻,以爲別人不知道你智商欠費嗎?”宮御嫌棄道。
吐血。
他的嘴真不是一般的毒。
她收斂笑容,怒瞪着他,把畫紙和畫筆一收推開椅子就要走。
宮御趕緊握住魏小純的小手,牢牢的抓在手裡,黑眸直勾勾的望着她,“走什麼走,我有允許你走嗎?坐下再等會兒,我處理好這份文件就帶你出去用餐。”
他收到那副畫心情好的不得了。
比談成一樁生意更開心。
出自魏小純手筆的畫那是有收藏價值的,私人收藏,價值連城,他可是千金不換。
他們認識這麼久,宮御很少帶她去外面用餐。
有是有,只是少數。
他今天發什麼瘋,突然興致這麼高,要帶她出去用餐。
小手被他握住,她感到灼燙極了,不情不願的坐下。
宮御鬆開握住魏小純的小手,幫忙拿起畫筆,強行塞到她的手中,他趕緊催促道,“別歇着,再幫我多畫幾幅,以後我要裱起來掛在牆上。”
暈死了。
她的拙作他居然要裱起來,這爆棚的自信度也不知道從哪來的?
他英俊的臉龐表情一滯,接着又道,“還是別裱起來了,我的私家珍藏只供自己欣賞,不對外開放。”
魏小純除了一臉無語,已經找不到任何的形容詞。
宮御的思想很有問題。
他就是個病竈。
病得不輕。
病情綜合症全名——和魏小純有關。
拗不過他,她只好拿着畫筆繼續畫。
說來也奇怪,拿宮御作爲模特,魏小純在一時間能畫出很多的草圖。
這一季度服裝秀的主題叫宮廷風。
她沒有太多的機會見識歐美風情的宮廷風着裝打扮。
看來,只能求助宮御了。
宮家是貴族家族,按照道理他對皇室的着裝風格比較瞭解纔對,充滿濃郁西門文化的服裝色彩,魏小純光是想就覺得心情一陣激動。
晚上回城堡的時候和他說說,現在只能拼命的畫關於他想要的畫像。
馬屁總要拍的。
宮御處理完公事外面已是華燈初上,夜黑如墨。
他們坐在車裡,司機認真開着車,她被他摟在懷裡。
大型玩具怎麼也玩不膩。
一會兒玩她的手指,一會兒拿着她的手親吻着手背,一會兒又含住她圓潤小巧的耳垂,花樣萬千,層出不窮。
下車走進高檔餐廳,魏小純走路的腳步是軟的,被宮御在車上折騰的渾身躁動不已,他倒好面不改色,帥美依舊,氣場攝人。
不出所料,餐廳又是被超級壕包下了。
用餐中魏小純不小心把放置在座椅上的包包摔在了地上,包包的拉鍊有道空隙,洛庭軒給的那瓶避孕藥滾了出來。
藥瓶剛好滾落在宮御擦的發亮的皮鞋旁邊。
魏小純的心快要跳出嗓子眼。
“你在開什麼小差,東西很難吃嗎?”宮御微微俯下身,冷冷地道。
蹲在地上撿包包的魏小純臉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