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爲我會有什麼事情隱瞞着你,再說了,你剛纔看到的不過是一張紙。”宮御冷冷地道,深邃如海的黑眸凝望着魏小純清澈的杏眸。
魏小純想到那張紙不過是文件的紙張而已,不過,宮御能夠這樣重視,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
“不對,你此地無銀三百兩,要是真沒什麼事兒,爲什麼會那麼緊張,一張很普通紙而已。”
她低眸瞅着那張紙,淡淡地道。
他走到書桌前,拿出那張紙,攤平放在桌面上,修長的手指往上面指了一下,“你看看這些內容有什麼不合適的嗎?”
魏小純說不上來到底是什麼感覺,但是她肯定宮御有事情隱瞞着,而且這件事是很重要的。
那張紙就是上次他在文件上用鉛筆塗畫的那一張,只是事後那些痕跡被他用橡皮擦掉了而已。
“我知道這件事與我們的感情沒有關係,你看不上別的女人。”魏小純把那張紙放回到遠處,沒再繼續追究。
她怕宮御心情會變得糟糕,本來此時就和他們的感情沒有任何關係,又何必太較真。
“真的不生氣?一點也不好奇?”
宮御冷冷地反問道。
魏小純搖搖頭,她握住了他的大手,討好的道,“老公,我錯了還不行嗎?下次你的事我不過問。”
“你沒錯,對任何事情要保持懷疑的態度是對的,要不然,我以後怎麼放心讓你稍稍離開我的視線?太單純只會給你自己造成損失,增加傷痕。”宮御說道,摟着魏小純不放手,“等以後你就會知道今天的事,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她相信他。
魏小純靠在宮御胸前,擡着眼眸,嗓音柔軟的道,“我困了。”
“那回去睡午覺。”他說道,“願意走嗎?”
她漂亮的杏眸直勾勾地望着他,搖了搖頭,宮御彎腰抱走了魏小純走出書房,前往臥室。
女傭見到他們回來,趕緊打開臥室的門,對魏小純不下地走路被宮御抱在懷裡的畫面,他們已經習慣了。
只當作是少爺疼愛老婆,願意全心全意的照顧懷孕的少夫人。
留在紀家的宮燁一下午心情不太美麗,他趁紀妍妍睡着,獨自坐在庭院的陽傘下,雙眼望着綠草如茵的草坪出神,突然前方出現一道黑影。
“一郎,你小子別在這裡給我添亂,走開點,礙眼。”宮燁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他意識到前方的人好像手拿一支紳士杖,緩緩擡頭,站在面前的是一位年紀五十上下的中年男人,長相俊逸,不苟言笑,俊臉保養得當,看不出歲月的痕跡,穿着一身正裝,挺直腰板站在原地。
宮燁說的一郎此時此刻就站在中年男人的身後。
“先生,這位就是宮家的大少爺——宮燁。”一郎恭敬的向紀威廉做着介紹。
先生?一郎喊他先生,那麼這個中年男人是紀甜心的父親?
紀威廉朝着站在身後的一郎瞪了一眼,不悅的道,“宮燁我會不熟悉嗎?哪裡需要你來彙報。”
他認識自己?爲什麼沒有印象呢!
“幾年前我們在倫敦的某個酒會上見過一面,不過你當時並不是叫宮燁,我想拍賣那支紅酒,你說那瓶酒不值得收藏。”
紀威廉慢慢地說道,提醒他和宮燁有一面之緣。
他這樣一說,宮燁有印象了。
“伯父,你當時說的那個人確實是我。”宮燁站起來面朝紀威廉而立。
紀威廉一聽他的話,連忙舉起手掌的紳士杖,朝宮燁砸去。
“爹地,你打他一下我就三天不和你說話。”
他們的身後傳來一道嬌柔的嗓音。
紀威廉握在手上的紳士杖只好悻悻然的放下來,宮燁朝着紀妍妍看過去,她站在臺階上。
“紀甜心,你先下來,不要摔倒,慢一點,小心點。”他趕緊安撫道。
宮燁朝着紀妍妍的方向跑過去,小心的安撫她的情緒。
一郎走近紀威廉身旁,“先生,看在少主那麼喜歡宮家大少爺的份上,也看在宮家大少爺全心全意疼愛少主的份上,你就同意他們在一起吧?”
紀威廉把握在手上的紳士杖朝着一郎丟了過去,他吹鬍子瞪眼睛的說道,“他那麼老,一點也配不上我的小寶貝,還有,以後我的小寶貝不在家裡陪着我,那我就得寂寞的慢慢變老。”
他越說越覺得心酸。
紀家上下誰不知道紀威廉疼愛紀妍妍,那是捧在手心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從小到大她在紀家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誰敢不滿足她提的要求?
“先生,你這就錯了。”一郎繼續遊說,“你想想啊,這少主肚子裡已經有個寶寶了,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生下來了那就是先生的小小寶貝,而且少主還年輕,將來再生一個,那你就有一雙小小寶貝了,怎麼會是寂寞的慢慢變老呢?”
紀威廉聽完一郎說的話,認爲特別有道理,他不露聲色的睨了一郎一眼。
宮燁扶着紀妍妍走上前,她嫌棄的拉開他的長臂,不悅低吼,“不用這麼緊張,我只是懷孕,又不是變成老太太了,再說,現在肚子也不大,走路正是利索的時候。”
她腳下一崴。
“小心。”宮燁用力一喊,及時接着紀妍妍。
在旁的紀威廉和一郎看到是提心吊膽。
“紀妍妍,你毛毛躁躁的,以後別下地了,在牀上躺到孩子出生爲止。”
宮燁低吼道。
紀威廉走上前,他先是看了一眼紀妍妍,滿是慈愛的說道,“小寶貝啊,你可要小心肚子裡的孩子,有什麼想要的儘管和爹地提,我一定滿足你的願望。”
沒等紀妍妍發話,紀威廉又瞪了宮燁一眼。
“誰准許你對我女兒大聲說話的。”他不滿的低吼。
宮燁看了一眼紀妍妍又看了一眼紀威廉,在想到他目前的處境。
“既然我誠心誠意的想娶你的女兒,如果伯父一定要用刁難的態度對待我,我們鬧得不可開交,最後影響的不是胎教嗎?”宮燁冷冷地道,黑眸望着紀威廉。
男人之間的談話相對就簡單多了。
紀妍妍很少見到紀威廉被人問的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