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御,我和你商量商量你大哥訂婚的事,這幾天紀家那邊都忙開了。”裴映蓉走上前在宮御面前站定。
魏小純站在他身旁沒有出聲,宮燁和紀妍妍的訂婚儀式總算是盼到了。
兩個都是兒子,作爲裴映蓉,魏小純能夠理解她的心情。
就好比現在的她已經懷孕,而宮灝七歲了,兩個孩子的心情非常容易理解。
宮灝早就在阿爾傑的陪同下離開,宮御和魏小純還留在玄關陪裴映蓉說話。
“母親,我先送魏小純上去休息。”他嗓音磁xing的開口,低眸睨着她略帶倦色的面龐。
裴映蓉輕輕頷首,擺擺手,“你慢慢來,我在客廳等你。”
魏小純衝着裴映蓉點了點頭,“母親,那我先上去休息了。”
她在宮御的帶領下離開了玄關,兩人走進電梯內。
“宮御,我有一種感覺,妍妍這次和大哥訂婚不會踏踏實實。”魏小純擡頭,清澈的杏眸凝望着宮御深邃如海的黑眸,“她的肚子裡雖然有孩子,可是在訂婚一事上面,任何的細節都沒有讓大哥進行參與,這難道是對的嗎?”
他沒有作答,電梯的門打開後,摟着魏小純走了出去。
他們走進臥室,宮御要女傭進去幫魏小純拿睡裙,他陪着她聊天。
“你認爲小不點不是心甘情願和燁訂婚?”宮御冷冷地道。
魏小純搖了搖頭,“我也不是這個意思,應該說,她和大哥的訂婚就好像是一場任務,至於是什麼任務,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她覺得紀妍妍和宮燁訂婚應該會搞出一場翻天覆地的大動靜。
畢竟熱鬧才符合紀妍妍的xing格寫照。
女傭從衣帽間拿來了魏小純的睡裙,宮御接過睡裙,等到女傭離開後,他脫掉她身上的外套,幫忙換上睡裙。
“我先下去和母親商量燁的訂婚事宜,你一個人睡可以嗎?”
宮御低眸凝視着她清澈的眼眸,磁xing的嗓音問道。
她躺在大牀上,他給蓋好被子,“去吧!好好商議,大哥七年沒有回來,能夠仰仗的只有你的。”
他什麼也沒有說,俯下身,吻落在她柔軟的脣瓣上。
魏小純閉上眼,宮御走出了臥室。
“時刻注意着臥室裡的動靜,魏小純有什麼異狀派人進行及時通知。”
宮御的冷眸睨着女傭,磁xing的嗓音冷厲的道。
女傭恭敬地低了低頭,“是,少爺,我們會密切注意少夫人的。”
他離開臥室朝着電梯的方向走去,走進電梯裡面,由電梯緩緩下落,宮御跨步走了出去,來到客廳,發現宮燁已經坐在那裡。
“你們兩兄弟都在,不如一起商量商量,和紀家的訂婚儀式要怎麼舉辦?”
裴映蓉淡淡地道,優雅的坐在沙發上,身形依然似少女曼妙,絲毫沒有走樣。
“御,關於我和紀妍妍的訂婚細節,我和母親商量的差不多了,就是當天的賓客所請的並不多,只是有個人物非常敏感,母親還在猶豫。”
宮燁的黑眸透着猶豫,他坐在沙發上看着坐在斜對面的宮御。
有個人連裴映蓉都難以抉擇。
宮御想到了那個人是誰。
他翹着二郎腿,幽冷如深潭的眼眸凝望着宮燁,嗓音磁xing的道,“斯圖柴爾德家族的人不必邀請,這是長子的訂婚儀式,與他們毫無干系,何況燁七年沒有回過宮家,他們與他之間的往來並不深厚。”
宮御的一句話讓裴映蓉打消了想邀請歌菲爾的決定。
邀請她並非是什麼意思,更沒有想要修好,只是再貴族之間,有些人情是抹不開的面子。
“母親,今天換做我和魏小純的訂婚或者是結婚,那麼你不請司徒柴爾德家族是說不過去的。”宮御輕描淡寫的道,“我們和歌菲爾有很深的芥蒂,這是沒有辦法抹煞的。”
裴映蓉美麗的容顏線條變得鬆弛了不少,原本因煩愁要不要請歌菲爾一事,臉龐緊繃,現在有宮御這一番勸說,心情舒緩了很多。
她是小看了魏小純的御夫術,那麼驕傲的兒子被愛情被馴化了,並且把老婆捧在手心上。
這是裴映蓉最意外的事。
她原本以爲,最難以管束的次子即便結了婚一樣難以有所改變,現在看來,一切都是多慮的。
“御,訂婚儀式那天借用一下你的兒子。”
宮燁笑道,俊龐堆滿了笑。
宮御沒有立刻答應,“這件事你去問小宮,他完全有能力自己做主。”
在教育問題上,他從來不給宮灝隨意的亂做主張,有什麼都是要他們去找孩子商量。
“也好,那用完午餐後我去找我的小侄子商量商量。”宮燁說道。
紀妍妍和一郎有商有量的走進客廳,她圓潤的眼眸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宮燁,“中午用過午餐,和我出去試穿訂婚服裝。”
這些問題,他沒有着手置辦,她倒打點的有聲有色。
裴映蓉看得出來,紀妍妍比魏小純爭強好勝。
大兒媳看上去xing格活潑,平易近人,可是骨子裡非常好強;小兒媳表面上倔強,xing子溫柔,寡淡,內心卻溫柔似水,關鍵是御夫有術。
她懂得什麼時候該柔軟,什麼時候該強硬。
“好,中午用過午餐就出去試穿訂婚禮服。”宮燁爽快的答應了紀妍妍的要求。
他隱約覺得很多事她不讓他參與,這個過程似乎有什麼是他想象不到的,類似很有可能在訂婚儀式開始的那天會有驚喜出現。
宮燁認爲,但願是他想多了。
紀妍妍轉頭,瞥了一眼坐在身旁的一郎,“最近幾天的現場以及賓客名單,你多跟進,不要出現一絲紕漏。”
“是的少主。”一郎恭敬地說道,他又看了一眼宮燁,“少主夫你放心,有我一郎在,辦事肯定靠譜。”
宮燁輕輕頷首,一言不發的坐在那裡。
一郎辦事確實靠譜,只是他不太相信紀妍妍。
就好比這次的訂婚儀式,做什麼都是藏着掖着,好像有什麼故意隱瞞着不讓他,甚至他們整個宮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