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急速的收縮,年星辰不可置信的盯着傅越澤,傅越澤的話刺激了年星辰,她始終認爲這個世界上只有年司曜纔是她的爸爸。
“你不是,我只有一個爸爸。”年星辰怒吼道,帶着委屈的聲音。
蘇熙用眼神示意傅越澤,讓他不要再說下去,年星辰是一個敏感的孩子,這樣會讓她徹底失控的。
傅越澤收回冷峻的眼神,恢復之前的和顏悅色,嘴角勾起一抹笑,笑着說道:“逗你玩的,小氣鬼。”傅越澤有些彆扭的說着,根本不想說這樣的話,但是對待孩子只能慢慢來。
“哼!怪蜀黍。”傅越澤在年星辰心目中的地位再次降爲怪蜀黍。
“好了,笑一笑。”蘇熙逗着年星辰說道,剛剛真是嚇一跳,原以爲會惹得傅越澤動真格,還好傅越澤及時剎車,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蘇梓軒在一旁聽不出所以然,只是疑惑的看向傅越澤,記憶中傅越澤不應該這麼無聊拿着這種事情與小孩子玩笑。
看着蘇熙臉上緊張的表情,蘇梓軒不知道蘇熙到底在緊張什麼,而傅越澤又在在意什麼,兩個人之間的氛圍很怪異。
想了半天,蘇梓軒也沒有想出來什麼,還是罷了。難不成傅越澤真的是年星辰爸爸?蘇梓軒被自己心中這個想法驚到了,不可能的,爸爸怎麼可能是妹妹的爸爸。爸爸只是我和宸宸的爸爸。
想到宸宸,蘇梓軒陷入沉思,他曾經想過很多種可能。以爲某一天某一地點,他會與宸宸相遇,然而已經過去這麼久,宸宸一點消息都沒有。
“想什麼,吃飯了。”傅越澤淡淡的聲音在蘇梓軒耳邊響起。
蘇梓軒擡起頭看見偉岸的傅越澤,在他看來傅越澤是高不可及的存在,如一座威武的山,聳立天地。
“爸爸,我想宸宸了。”蘇梓軒脫口而出,他剛說完立馬就後悔了,怎麼好好地說起宸宸,真不應該。
“嗯,我也想。”傅越澤意味深長的說道。
宸宸一天不回來,就會有很多人不時的想着他,他何止是蘇熙的心結,他也是傅越澤、蘇梓軒的心結,大家都在盼着他的迴歸。
a城,寂寞的庭院,arhr和ia看着窗外的小雪,昨天還是晴天,地上的積雪還沒有完全融化,今天又雨夾雪。
“arhr,r呢?”ia好奇的問道,一早就沒看見r,她以爲arhr和r是連在一起的。
“昨晚就離開了。”arhr已經習慣了,在a城他與r依舊是分開而居,如果說比之美國的好處,那恐怕就是一個月能多看幾眼r。
“r不住在這裡嗎?”大晚上離開屋子,不是外面有急事,就是根本不住在這裡。
“嗯,他住在市裡,他說市裡的空氣對我的身體不好,所以把我安排在郊外。”對,很偏的郊外,出門都看不到一個人,一個陰森可怖的地方,所以arhr才無比的思念ia吧!
這樣的環境,誰都不願一個人,至少渴望能有一個可以說話的人。
“你上次消失了很久,去哪呢?”arhr頭一次對別人的事好奇。
“和我媽媽待在一起。”ia猶豫的說道,她說的的確是實話,突然多出一個母親,但她又不得不承認對那個人的確有着莫名的親密感。
“你的媽媽?”arhr很少聽過ia提起家裡人,看上去ia與家裡人很生疏。
“嗯,我的媽媽是一箇中國人。”ia淡笑着說道,那個女人那麼討厭那麼自大那麼……卻還是忍不住想要靠近她,這就是母女之間的感應嗎?
“中國人?你是中美混血?”ia混血的特徵十分明顯,但arhr從未想過她竟然是中美混血,原來她的媽媽是中國人。
好像哪裡不對勁,貌似在韓院長那裡看過ia的資料,她的父母明明是純種美國人,她應該是四分之一的亞籍血統。
arhr自認爲自己的記憶力是不錯的,他努力回憶ia的資料,發現根本對不上,難道ia的資料有假。
“你確定你的母親是中國人?”arhr嚴肅的問道,這不科學,他也曾懷疑過ia的血統,畢竟四分之一亞籍血統的混血,不可能這麼像亞洲人。
“嗯。”ia完全沒有感覺到自己不小心透露了某些信息與arhr。
“你的資料上可不是這樣寫的。”arhr板着臉說道,他不想受到朋友的欺騙。
“什麼資料?”ia不解的問道。
“你在療養院的資料。”arhr仔細觀察着ia臉上的表情,她似乎真的不知情。
“你看過我的資料?”ia詫異的問道,這讓她很不舒服,好像自己的隱私被別人偷看去了,而偷看的人還是她喜歡的人。
“抱歉,我曾試圖找過你的家人,因爲你失蹤了很久,所以我……”arhr爲自己的行爲解釋着,他也是擔心才,不然他又怎麼會做出這麼失禮的事情。
“噢。”ia心中稍稍平衡了點,既然arhr是因爲擔心她才偷看她的資料,那麼久原諒arhr。
“我不希望你對我有所隱瞞,你資料上的母親是地地道道的美國人,你爲什麼會說自己的母親是中國人?”arhr不解的問道,他必須搞清楚這件事,他隱隱約約覺得上次ia消失的事情與這個有關。
“那戶人不是我真正的爸媽,我只知道我有一箇中國媽媽,但至今我都不知道誰是我的爸爸。”ia有些痛苦的說道,她痛恨自己無能爲力,爲什麼連自己的身世都弄不清。
“抱歉,我不該問你這麼隱私的事情。”感覺到ia的不安與苦痛,arhr趕忙道歉,決定就此打住,不想再繼續問下去,這對ia是一種傷害。
ia搖搖頭,經過這一系列事件後,ia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她,她已經變得足夠堅強。
“其實這對我來說是一件好事,我以前的那個家庭,沒有人喜歡我,我從他們的眼裡能看得出,就連來療養院看我都不願意。”ia一直很痛苦,爲什麼自己的爸媽會這樣對待自己,直到她知曉自己身世後才明白,原來她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孩子,他們怎麼會給自己父母的親情。
arhr拉了拉ia的手,眼神堅定的看向ia,“別難過,好在你找到親生母親,那麼你的母親現在在哪?”按理來說ia應該會與自己親生母親待在一起,後來她怎麼又回到了療養院,現在又來到了他這裡。
“我和她有過短暫的相處,但我們沒有辦法一直待在一起。”ia頗爲難受的說道。
“爲什麼?難道孩子不應該跟在母親身邊嗎?”arhr無法理解,這是不對的,爲什麼ia又再次遭到了拋下。
“我們家出了很大的問題,媽媽要全身心的去處理,我不能在她身邊,她害怕我們的敵人會傷害我。”ia說到後來輕聲抽泣,就算有危險她也更願意待在母親身邊,可惜母親拒絕了她的請求。
“乖,別哭,還有我在。”arhr露出一個燦爛的笑,他與ia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大人啊,就喜歡用自己想的來輕易爲我們做決定,這是不對的,我的父親如此,你的母親亦如此。放心有機會我一定會幫你找到你母親,我一定會讓你門母女團聚。”arhr堅定的說道,他不想看這ia因爲親情備受折磨,ia要比自己的身世還要可憐,至少他現在還有父親。
“嗯,謝謝你arhr,我希望媽媽能夠平安無事,早點來接我回家團聚。”ia在心裡想着,好不容易得到她不想又再次失去。
“一定會的,對了,你母親在中國嗎?”arhr想要爲ia尋找母親。
ia看了看arhr,眼裡閃現一絲猶豫,隨後回道:“不,不在中國,她在法國。”原諒我無法對你說實話,媽媽就在a城,但我無法接近她,她也無法尋到我。
ia緊咬着下脣,心中佈滿了絕望,爲什麼老天總是不斷折磨着她。從小心臟不好,只能在療養院中,日復一日,對親情絕望。好不容易有了友情,又出現了親情,然而一切只是鏡中花水中月。
arhr看出了ia的難言之隱,他沒有繼續問下去,有些事適可而止,他不想再爲ia造成任何傷害或困擾。
“看我們堆的雪人。”arhr指着窗外的雪人說道,這是兩天前他們堆的雪人,經歷了昨天的陽光,雪人已經變得殘破不堪。
“好醜。”ia嫌棄的說道,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
“是啊!好醜,明明昨天還很漂亮。”arhr頗爲遺憾的說着。
“arhr你又要講什麼道理?”ia期待的看向arhr,arhr經常會給她講故事,然後從故事中引申哲理。
“你是不是想聽故事呢?”arhr笑着問着ia。
“想,今天你又會講什麼故事呢?”ia興致盎然的問道。
“那麼恐怖故事好了。”arhr擠眉弄眼的說道。
ia一向最害怕恐怖故事,arhr特意嚇着ia,他可還沒想好要對ia講一個什麼故事。
“好呀!”ia完全不介意的回道,她倒要看看arhr會講出怎樣的恐怖故事。
“真的敢聽?”arhr還是有些不相信,明明平時膽小如鼠的ia,什麼時候這麼有膽量了。
“那麼有什麼不敢聽得?”ia毫不在乎的說道。
“我看過一個很有意思的恐怖懸疑漫畫。”arhr對ia緩緩道來,他想起前不久纔看完的漫畫。
細思極恐,ia早就發現arhr愛看漫畫的特點,一想到arhr看的都是些恐怖的漫畫,她就覺得周圍涼颼颼的。
“原來你看的漫畫都是恐怖漫畫。”ia不可置信的說道,還好她沒有偷看過arhr的漫畫書。
“恐怖漫畫怎麼呢?”arhr不解的問道,難道是恐怖漫畫就要被嫌棄。
“恐怖漫畫也很有教育意義。”arhr淳淳善誘,他要爲ia講一個不一樣的故事。
“是嗎?”ia不以爲然,她對恐怖的東西都沒有太大興致。
“咳咳……”arhr咳嗽兩聲,清了清喉嚨,提醒着ia故事開始了。
“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死神嗎?”arhr一臉認真的看向ia問道。
ia搖頭,“我不信,我纔不信死神的鐮刀收割性命。”想到死神的形象,ia就忍不住打哆嗦,看上去好可怕的斗篷。
“那麼這個故事講不下去了。”arhr笑着說道,這是一個有關死神的故事,然而ia根本不相信死神。
“好吧,那我就暫時相信有死神的存在。”ia勉強的說道。
“故事開始很簡單,有一個噩夢,會互相傳染的噩夢。在學校裡這個噩夢傳開了,後來一個一個學生死於這場噩夢。”arhr邊說着邊壓低聲音,渲染恐怖氛圍。